安璟和蒋婷给人带出来,安璟觉得四周的地方异常熟悉,却想不起这是哪里。
苏沁一行人显然没有把这两个女孩放在眼里,他们甚至都没有给两个人加绳子,只是推搡着带到一片被青松环绕的空地上。
身上虽然没有绳子的束缚安璟却不敢妄动一分,那两个男人就像两柄出鞘的利剑,只是冷冷寒光就已经让她周身发凉,她知道哪怕有一个不规矩的动作也逃不过男人的眼睛。蒋婷显然更知道他们的厉害,她嘴角流着血,每走一步就抖一步,就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
安璟忽然看到了前面的墓碑和墓碑上的照片,怪不得这样熟悉,原来这竟然是墓园,苏沁这个疯女人竟然把她们带到了关心的墓前。
走到墓碑前,苏沁大笑起来,她笑的浑身发抖,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怎么关都关不上。
“践人,前几天我和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看到这两个女孩子了吗?他们都是喜欢你儿子的人,等一下我就把他们卖到缅甸去,不过可惜不能让你儿子难受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吧?因为我要送他去跟你团聚。”
安璟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苏沁,你真是疯了吗?你别忘了你还有陆翊,你这么做他不会原谅你的。”
听到陆翊的名字苏沁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微微一愣后指着安璟大吼:“臭丫头你给我闭嘴,都是你迷惑的小翊,让他连我和他亲爸都出卖,都是你,害的我们母子分离。”
“是你自己,陆翊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和我说这么做是不想你再错下去,你现在又做这些,是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苏沁脸色狰狞,她冲过去猛然抓着安璟又打又踢:“他既然选择了陆远宗我也只能当没生过这个孩子,你以为我愿意走到这一步吗?是你们逼我的,如果楚钧不举报我泽扬哥哥,我们一家三口会活的很开心。对了,那天扫墓有你,你一定听到陆远宗说过当年的事情了吧,他说的不全面,他不敢把真相全告诉楚钧,其实那个践人才是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
此时暮色将晚残阳如血,乌鸦磔磔掠过长空留下一串哀鸣,苏沁双目赤红背依青山说出当年的秘密。
那年,忽然发生了一场大动 乱,b市是事件的中心,满大街都是游行的学生,全城惶恐。后来国家出动了军队维持秩序,第一个被维护的就是苏沁的父亲—b市的一把手。
苏沁当时在外地,得到父母被软禁的消息她回来b市,可是混乱中人人自危她求助无门为了生活只得在陆家当了家庭教师。当时陆远宗在b市已经暂露头角,这次动荡他又作为积极分子协助军队,更是红得发紫。
苏沁像通过陆远宗的妻子关心帮助父母,关心当时已经重病缠身,病入膏肓的她心理上也不太正常,她总觉的出现的苏沁其实是她的替身,她能依靠她的柔体活下去。苏沁虽然觉得她太惊悚,但是为了父母她还是顺着她,说话动作都模仿她,让她真的相信她是一个替身。于是疯狂的关心就和苏沁达成了协议,她代替她成了第二个关心,她帮着她救出父母。
这场动 乱很快就平息,陆远宗的奔走加上上面也有人出来说话了,她父亲沉冤得雪又做回了一把手的位置,当时苏沁已经怀了陆远宗的孩子。
苏沁的父亲暗示女儿陆远宗可以在仕途上帮助她,但是一定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而苏沁也不愿意生下陆远宗的孩子,她有爱人,是和她青梅竹马的泽扬哥哥,发生这一切时张泽扬正在西臧当兵。
她恨关心,虽然知道她快死了她也不放过他,她利用孩子刺激她,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她的替身,而另一面做出深爱陆远宗的样子,常年承受着妻子病痛的陆远宗犹如沙漠中遇到水源,一头就栽倒苏沁的甜蜜漩涡里。
后来,就像楚钧说的那样,苏沁流产,关心自杀,关悦和楚钧流落在外,陆远宗终于娶了苏沁,似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当复员回来的张泽扬站在她面前,她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张泽扬分到一个清水小衙门,娶妻生子过着小公务员的平淡生活,往日的鸿鹄大志不能舒展终日郁郁不乐,而苏沁的父亲当时已经退了,就算不退她也不敢让父亲知道她和张泽扬还有联系。
跟着陆远宗的前十年她是为了父亲,那跟着陆远宗的后十年则是为了张泽扬,一步步看着他升上去,甚至怀了她的孩子,她和他更是分不开。
楚钧动了张泽扬,就像扼住她的喉咙,她不得不动用了张泽扬提前安排好的后路,做下那么多大事他们当然会想到这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个揭发他们的人是陆翊。
就像陆远宗说的,一切因果循环,都是报应。
现在的苏沁已经失去了名誉身份地位儿子,她只有殊死一搏,为了她爱了半辈子的泽扬哥哥,她什么都愿意。
也许这些憋在她心里太久,久的都发酸发霉,她一股脑儿倒给了两个女孩子,反正她们很快就沦为别人的玩物,能熬过去不死就了不起,也不用担心她们泄密。
安璟听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这事儿太大简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