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苏景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轻柔投进屋里,房间变得明亮起来。苏景眯了眯眼睛,看着阳光,无数微细的颗粒在光芒中飘舞。
这两日,南都的气温逐渐回暖,南都气象局的官微很兴奋地在微博上宣布,南都再次入冬失败,短袖可以再穿多一段时间了。
阳光照在还没有醒过来的宁希竹脸上,她的眼皮动了动,翻了一下身子背对窗户,嘴里含糊不清的囔囔道:“苏先生,拉下窗帘,我再睡会。”
苏景笑了笑,把窗帘拉起来,把眼睛紧盯着宁希竹一副跃跃欲试的猫娘抱了起来,走出房间,“让麻麻再睡一会。”
猫娘不情愿的喵呜几声,两只前爪在空中做出一蹬一蹬的动作。
苏景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把猫娘放在大腿,刚好猫娘的两只前爪按在他的肚子上,苏景笑着说:“来,粑粑的肚子让你踩。”
猫娘试都不带试,看向苏景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转身跳到地上,回自己的小窝趴了下来,头也不回。
这个铲屎官的心里真的没有点数吗?!
苏景心里很受伤,叹了一口气就去洗漱煮早餐了,早餐还是白粥鸡蛋咸菜,万年不变的搭配真的是百吃不厌。
早餐还没做好,宁希竹就起床了,睡眠充足的情况下,她的脸上没有了工作日被闹钟叫醒的那股起床气。
“早晨!”苏景看着宁希竹,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女生刚起床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迷迷糊糊,像一个小猫咪一样。
“早!”宁希竹还是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应了苏景的招呼。
“洗漱完就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苏景拿勺子搅了一下锅里的白粥,把放在锅里跟白粥一起煮的鸡蛋捞出来,放在装着冷水的碗里。
宁希竹“嗯”了一声,脸上还是迷糊的样子,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过后,宁希竹就精神起来了,她抱着猫娘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苏景忙碌的身影,一股满足感填满了她的心。
这个世界上,和她一样为爱情坚守的人有很多,但如她这般好运的,却很少。
但是啊,老天爷总会是公平的,如果你迟迟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大概是因为老天爷觉得你等的那个人配不上你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宁希竹,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苏景。
吃过早餐,苏景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两天,创作的时间就少了两天,是时候该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期要唱什么歌了。
至于浪费的这两天,苏景也不后悔,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每次创作完之后,一定要放空一下大脑。
一是劳逸结合,二嘛,就是为了不让头发掉得太快。
苏景总觉得他的颜值配不上秃头和光头。
毕竟,他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动脑的机会还很多,这么快就把头发掉光,那以后掉头皮吗?!
不说以后了,他现在都还有很多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好比如:
为什么他和宁希竹经常熬夜,但皮肤都还是那么好?
为什么他会怎么吃都吃不胖?
他什么时候可以“踩奶”?
……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不由飘向宁希竹那边,此时她正拿着两根棒针,灰白色的线条交错,猫娘在她的旁边玩着线团,不亦乐乎。
线团和棒针都是昨天买的,宁希竹说要给苏景织一条围巾。
南都的冬天很冷,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到来,看现在的天气,恐怕还得经过几次失败才能入冬,相信那个时候宁希竹也差不多把围巾织好了。
感受到苏景的目光,宁希竹不好意思笑了笑,“好久没织了,手有点生。”
“那你加油!”苏景笑着给宁希竹打气,然后继续思考起来。
宁希竹看着苏景眼神开始涣散,一副呆滞的表情,知道他陷入了思考,也低头开始自己的大计,她的动作不快,但颇有章法,看来的确是手生。
经过上一次的迷茫后,苏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饶是如此,再次面对“成长”这种概念广泛的题材,他的思绪翻涌,仍然整理不出好的思路来。
首先确定下来的新歌的语种,苏景再次选择了粤语,这是他的优势,肯定不可能轻易放弃,占据本土优势不加以利用,口口声声说着公平的人在他看来,很可爱。
按照以往的思路,接下来他就要理解主题了。
成长并不是简单的岁数增长,它泛指事物走向成熟的过程,成长有很多阶段,在这个过程里会有各种各样的经历,有开心、痛苦、得到、失去……这样的话,能写的东西就太多了。
就像苏景在第一期节目里唱的那首《葡萄成熟时》,同样适用在“成长”这个主题上。
苏景更加迷茫了。
有时候,选择太多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以把人的思维具现出来,那么苏景现在的脑海就像猫娘玩弄着的那个线团一样,看似有章可循,实则一团乱遭。
一整个上午,苏景的思绪就是这样,他找不到这个线团的线头,越想越乱。
“苏先生,中午吃苦瓜吧,冰箱里这两根苦瓜都放几天了。”宁希竹的声音打断了苏景的沉思。
“嗯。”苏景迷糊的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墙上的钟,看着一眼打开冰箱门拿出苦瓜的宁希竹。
“你这样想也不是个事啊。”宁希竹关上冰箱门,边忙活边说道,“音乐上的事我不懂,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