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华夏最南部的南岛阳光明媚。
早上九点,南岛某县,华夏智力运动产业基地,首届“国家杯”中国象棋职业大师赛正式开幕,位华夏顶级职业象棋大师齐齐现身,吸引了众多象棋爱好者和媒体的注意。
如果没出意外,今天老苏将和老爷子出现在这里,而苏景也有可能会出现在开幕式的舞台上,演唱他创作的主题曲。
然而这一切都是如果,除了老爷子在高凉老家,此刻老苏和苏景都出现在首都宝山殡仪馆。
韩伊娜的告别仪式在今天举行!
阴霾了多天的天气今天放晴了,当老苏夫妇和苏景、宁希竹、苏文夫妇来到这家在国内外具有广泛知名度和盛誉的殡仪馆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自发来给韩伊娜送行的粉丝或者民众,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
不知道是因为苏景几天前在医院门口冲记者那一吼,还是慑于一身军装常服的老苏,记者们看到苏景的身影,生生忍住了冲上来的冲动,只是把镜头对着这一边,录像或者拍照。
但也不是没有记者上前来采访的,比如一些权威官媒的记者就不怕老苏,不过他们也很讲分寸,并没有一窝蜂涌上来,而是距离着老苏有一米远,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询问老苏他们能否接受几分钟的采访。
老苏停下了脚步,在记者们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了下头。
很快,记者们就做好了准备,提问出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
记者:“苏老师,有传言称韩伊娜是您的得意学生,请问是真的吗?”
老苏:“是的,我和小娜的父亲是多年的老友,小娜曾在我这里学习过几年声乐。”
记者:“在苏老师眼里,韩伊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苏:“小娜是一个有着很高的音乐天赋和专业音乐素养的年轻人,同时,她是阳光的,心地善良的,透明的,乐观的,坚强的,特别干净的那么一个小女孩。”
记者:“请问您对韩伊娜是扮演严师的角色吗?”
老苏:“总体上来说,我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小娜的天赋很高,通常都能举一反三,在她身上,我也收获了许多。”
记者:“我们都知道韩伊娜是带病参加节目的,您有没有以老师的身份劝过她呢?”
老苏:“劝过,但不是经常劝。”
记者:“为什么呢?”
老苏:“小娜是一个很有主观性的孩子,她喜欢唱歌,她的动力是喜欢,并不是因为金钱或者是出名,她在音乐道路上绝没有妥协,绝没有凑合。”
记者:“因为她太年轻了,我觉得老天爷让这种事发生在年轻人身上,太残忍了,韩伊娜有埋怨过为什么这种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老苏:“也许有,但是我们从她所表达的言语中没有听到过。虽然说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但她没有认为不公平,可能她觉得在她有限的生命当中,她自己满足了,她自己快乐了,她能满足和快乐全是因为唱歌,唱她喜欢的歌。”
怎么可能没有埋怨!
看着侃侃而谈的老苏,苏景想起师姐给自己写的那一封信,关于这封信,他没给老苏看过,也没告诉过老苏任何内容。
她的乐观是真的,她的坚强也是真的,但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对音乐的不舍也是强烈的。但是她把这一切都藏在心里,在无数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夜里一个人扛着,就是不想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感到悲伤和惋惜。
在最后的时光里,她把这一切都化作文字,留给了苏景,才让苏景知道她的真实心态。但是苏景不能跟老苏和韩涛夫妇说,他要帮着师姐继续瞒着他们。
“苏先生。”敏锐察觉到苏景的情绪变化,宁希竹抓住了苏景的手。
她对苏景的爱,既是炽热的,也是平淡的,正如她曾经对苏景所言,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共同面对。
宁希竹是昨天深夜赶到首都的,看着她因为睡眠不足而面带倦色的脸上浮现出关心之意,苏景心头一暖,被宁希竹牵着的手稍稍用力,让宁希竹放心,他没事。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苏景,你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女记者手中话筒的台标,苏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位来自央视的女记者见到苏景答应了,脸上颇为激动,经过医院门前那件事,苏景在记者圈里不说印象有多好,但起码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比较难采访到的人,从他出道来不曾接受过一次采访可以看出他似乎很抵触记者。
大概知道苏景是看到告别仪式还没有开始才接受她的采访,女记者也没有浪费时间,赶紧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苏景,请问几天前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呢?”
苏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位女记者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但转念一想,他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问题看上去很锋利,但给了苏景就那件事解释的机会,无疑是向苏景表示出自己的善意,不管苏景接受与否,在接下来的采访里,苏景都会因为这一份善意而尽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虽然对医院门口那一吼并没有太多的解释,但是苏景还是接受了这一份善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以善待他,他便回之以善。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