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客厅的窗户,苏景看到了刚开着摩托进到院子里的宁父宁母,于是便连忙起身。
“老妹,是不是苏景来了啊!”摩托车刚熄火,宁父的大嗓门就紧接着响了起来。
没有等到宁希竹开口回答,走到门口的苏景就呵呵笑着跟宁父宁母打招呼了,“叔叔阿姨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大家都新年好!”宁父哈哈笑道,神情看上去很是高兴,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到苏景面前。
“谢谢叔叔,祝叔叔身体健康笑口常开!”苏景愣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红包,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还是晚几年再结婚好了,没结婚还能领红包,结婚后别说没有红包领了,还得发出去
旁边的宁希竹看到苏景虽然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但嘴上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说,接红包的动作自然而又娴熟,暗笑不已,还真是口不嫌体正直呢!
而宁父看着苏景就这样接过红包,同样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我就欣赏你这种不扭扭捏捏的做派,过年嘛,给个红包很正常,又不是很多钱,还要推来推去一番,多难看啊。难道推回来我还真的就不给了?”
苏景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其实他刚才领红包的动作纯属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因为往年过年时,给他红包的人都是最为亲近的长辈,人家大大方方地给,他就大大方方地接了,哪里需要客气什么。不过既然宁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于是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笑着说道:“可能是我脸皮比较厚吧!”
“脸皮后也是一种能力嘛!”宁父说道,人要是对另一个人感到满意,无论别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在他心里都会自动为这个人增加一个美化的滤镜,让好的变得更好,不好的变成好的,完全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宁父现在是越看苏景就越感到满意了。
当然了,如果苏景欺负宁希竹的话,那么宁父对他的印象便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上。
“爸,你再说下去,苏景的尾巴就该翘上天了。”宁希竹微嗔道。
宁父看了一眼女儿,呵呵笑道:“能翘上天也是因为他的尾巴长啊!”
众人一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宁父也会说骚话,而且水平还不低。看来他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啊!
听到几道笑声,宁父这才注意到两个儿子也在,瞬间摆起了臭脸,没好气地说:“你们还在这里干嘛,整天不是抱着手机玩游戏就是到处去玩,都不知道帮家里干点活吗?赶紧的,到厨房帮忙去!”
当宁父的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兄弟俩的笑声就下意识地降低了音量,在宁父说话的时候,兄弟俩的笑容渐渐开始凝固直至消失,当宁父说完话之后,兄弟俩就苦着脸了。
你哪里看到我们在玩手机出去玩啦?
我们平时做家务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的吗?
我们就笑一下怎么啦?
明明是你在说骚话,我们笑一下都不让吗?
带着满腹吐槽,兄弟俩幽怨地看了一眼还板着脸的老宁,然后相视一眼,委屈地起身走去厨房。
全程目睹了宁家兄弟俩的表情变化,苏景心里涌上一股同情,差点就笑出声来。而旁边的宁希竹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很开心看到两个老弟的委屈样子。
目光紧随着两个儿子的身影,老宁的余光忽然瞥到堆在墙角的东西,目瞪口呆道:“这是苏景你拿来的?”
“嗯,我奶奶准备的。”苏景不着声色地把锅甩到奶奶身上。
“这太多了,老人家也太客气了!”老宁一副盛情难却的表情,然后大手一挥,“明天你们挑一些带去南都吧!”
苏景眼角一抽,看了一眼宁希竹,刚好宁希竹也看过来,俩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进行了一波眼神对话。
“我说得没错吧,到最后还是我们带走的。”
“这个一些,是什么样的概念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全部吧?”
“”
午饭的时候,宁希竹把宁文杰跟他们一起去南都的消息告诉给宁父宁母,他们立马就点头了,宁母说:“不在家也好,省得我整天伺候他好吃好喝,看着心烦!”
宁文杰:“???”
确认过眼神,是亲生的无误了!
“爸妈,要不您们也一起去?”宁希竹忽然提议道,“您们还没看过苏景的现场表演呢!”
“对,叔叔阿姨,您们也一起去啊,就当去南都旅游一趟。”不用宁希竹提醒,苏景紧随其后帮腔道。
不得不说,宁希竹这个提议确实很动人,起码宁父宁母的脸上表现出几分意动,未来女婿的演出,他们肯定想去捧场的。
不过考虑了一会,宁父犹豫道:“到时还要赶回来做年例,要不我留在家里,让你妈去吧。”
“苏景是十一表演,我们十二三回来,时间并不赶啊!”宁希竹继续劝道。
解决了这个问题,宁父又担忧地说:“可是苏景接下来几天还要写歌,我们会不会打扰他了?”
这倒是一个问题,宁希竹没办法替苏景回答,只好看向了苏景,让苏景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景想了一下,认真说道:“影响倒是没有,这个叔叔您不用担心。只不过我抽不出时间陪您们去玩,我还怕叔叔您会觉得我招待不周呢!”
宁父放心道:“哪里会呢,你也是忙着工作嘛,这个可以理解。而且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