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的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陈诺烦躁的接通,都想骂对方一顿了,做人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别人不接还一遍遍的打过来。
“喂,你好,我叫曾树山,是阳城晚报的总编辑。”
身为阳城晚报的总编辑,每天处理的事物很多,长时间下来>捅涞酶闪贰
因此一开始就说明了身份,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让陈诺有机会骂过去。
“喂!你还在吗?”
见陈诺不说话,曾树山还以为陈诺没在听,就再次出声。
陈诺不明白阳城晚报的总编辑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自己邮寄过去的那首诗质量太好了?就算是这样,恐怕也不能让他亲自打电话过来吧!
“在,您有什么事。”
曾树山终于松了一口气,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好不容易通了还被挂断电话,这年头,接个电话有这么难吗?
就是想见见写《不第后赋菊》这首诗的本尊,还一波三折的,也真是够受了。
“我这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诗的版权还在你手里吧!”
曾树山一听到陈诺的声音有点不确定了,这声音的主人太年轻了。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还在读书,真是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写出这样有气势,又饱含深意的作品的,怕这首诗的来历不明,贸然的签了合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就多了个心眼。
陈诺笑了,这东西可是自己冒着叫家长的危险换来的,版权必须在自己手里啊!再说,就算是想抄袭,也没地方啊!
得到陈诺的肯定后,曾树山当即邀请陈诺在学校门口见面。
怕一个下课的时间谈不完事情,陈诺就专门去跟班主任请了一节课的假。
到了门口,陈诺看到了一个留着胡须的老人,他正站在警卫室的阴影下躲避炙热的阳光。
曾树山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过看着却很精神,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断向校园里面张望。
“你小子,让我一个老人家大太阳底下等你这么久,好意思吗?”
等陈诺走进,曾树山埋怨的看着陈诺。
让陈诺惊讶的是,曾树山身为阳城晚报的总编辑,身上竟然没有一点架子,并且还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陈诺脸上带着点委屈,“您也是的,干嘛不用对外的座机电话打过来,这一次次的,害得我都把你当成卖保险的了。”
曾树山被噎了一下,原来这小子把自己当成卖保险的了,难怪电话不是接通被挂断,就是没人接。
“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事了,这大热天的,早上也没吃饭就跑来找你,也不请我吃一碗面。”
曾树山狡黠一笑,心想你小子让我等这么长时间,不让你出点血怎么行。
陈诺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从口袋五毛钱,这五毛钱还是从周一存到现在的。
“算了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曾树山无语了,现在的学生,一星期最少也有个几十块的零花钱,你这五毛钱是怎么回事?
曾树山虽然也是阳城的,可这边他还从来没有来过,因为不熟,所以就让陈诺带着去了一家面馆。
“你小子还真是给我省钱,怎么,怕我请不起你吃饭。”
曾树山看了一眼墙上贴的价格表,笑呵呵的跟陈诺说。
陈诺咧嘴一笑,“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曾树山哈哈笑了两声,不由得多看了陈诺两眼,心想,这孩子还真有点不同寻常,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脸皮薄,敢于承认自己穷的孩子可不多。
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面馆的人不多,店家很快就做好一碗送了过来。
“曾老,您先吃,我吃饭快。”
陈诺把碗推到曾树山那,对方也不客气,抽出一双筷子,咕噜咕噜就吃了起来。
“能吃一碗面都是幸福。”
吃的有点累了,曾树山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叹气说道。
“平时工作忙,一大早起床随便喝点豆浆,吃点油条就去上班,有多长时间没坐下来好好吃碗面都不记得了。”
陈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很开心,说:“曾老,那你是不是还要感谢我一下,要不是我的诗,你也吃不上这碗面。”
曾老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还真是个滑头。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写这首诗的。”
说到诗,曾树山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从古到今,文化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底蕴越发的醇厚,可现如今,年轻人都沉浸在灯红酒绿中去了,能静下心来细细品味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的又有多少。
要是没有肚子里没点墨水,整天去想着崇洋媚外,压根就不能写出来这种东西。
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是情啊!爱啊!没到一定年纪就想着去逾越,去做和自己年纪不符的事情。
准确的来说,就是没一点稳重劲。
而陈诺恰恰和他们不同,曾老在陈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也同样喜爱文学这种东西,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一见如故,还跟他有说有笑。
陈诺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因为这系统的缘故,他编了一个能让任何人都相信的理由。
“嘿嘿,曾老,班里的同学整天都编排我,说我学习不好,还是个穷光蛋,这我肯定不服气了,一气之下,就有了这首诗。”
曾老听了若有所思,想想也是,整天被同学编排,得不到认可,心里怎么可能没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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