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想明白后,任翔开始频繁的改变音调,他忽高忽低,忽阴忽阳的读着《问道经》。
陶管事很快就发现任翔的不同,他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头自言道“虽然发现了需要和问道崖产生共鸣,但方法用错了,这样不可能成功。”
然后就对任翔失去了兴趣,把目光移向别处,继续观察。
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多的人被叫了出去,任翔已经急的有些冒汗了,但那也没用,只能继续读着《问道经》。
他已经不用那些阴阳顿挫,忽高忽低的读法了,现在只有一种就是快读,大声快速的朝问道崖喊着《问道经》。
当那些剩下的人,还在做最后一搏时,就见陶管事忽然拍了拍手喊“时间到了,通过考核的人留下来,一会为你们安排去处,没通过的坐木舟回去吧,等明天下山前,会给你们每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作为安慰。”
陶管事已经宣布了考核结束,但还是有很多人依旧在那继续读《问道经》,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任翔心中早就做好了最坏结果的准备,没过固然可惜,却也不至于绝望。
毕竟他还活着,让他经历那么多,还活着,这已经是天道对自己最好的馈赠了。
当任翔跟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众人,认命般的准备离开时,就听身后的人群中,有人崩溃了,开始哭闹起来。
哭闹的人居然是万三金,只见万三金跪在地上哭喊着:
“我求求你们,让我过了吧,我为了能到这里来,我已经散尽家财,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我没有退路了,求求你们让我留在山上吧。”
陶管事皱眉盯着万三金,最后还是走过去安慰他。
安慰之后,陶管事又有些无奈的说:“这也只能说,你和昆仑派无吧。”
“不,我不走。”发现没能改变陶管事的决定,万三金居然躺在地上,开始耍赖撒泼。
对于这种崩溃的人,陶管事也没什么耐心,他直接对旁边两个执教堂弟子喊道:“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把他拖走。”
两位年轻道士听完之后,就一左一右架起万三金往外托。
万三金见到自己正被往外托,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闹了起来。
任翔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的满脸是泪的在那耍无赖。
准备上前去劝解一下万三金时,一位中年男子,快步从场地外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对着陶管事说:“师弟,抱歉我来晚了。”
“不碍事,那些就是考核通过的新门人,你带走吧。”陶管事说着用手指了指那些考核通过的人群。
“这人是怎么了?”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万三金。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考核没有通过,情绪有些激动。”
心情好像不错的中年男子朝万三金安慰道:“你也该看开些,考核不过只是证明你和昆仑派无缘,又不是不让你活了,你想开点,下山吧,回家过以前的生活。”
万三金终于等到有人再次搭理他了,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地位应该不低。
他用力甩开身旁的两人,跑过来跪着朝中年男子的哭求道:“我到处花钱找关系才能来到这里,我求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为了打通那些关系我花光了积蓄,我回去也过不了以前的生活了,我没退路了。”
那两位执教堂弟子没想到万三金居然趁着他俩不备挣脱了他俩,略微发怒的两人,赶紧跟了过来,架起万三金生生的往外拖。
中年男子觉得很意外,一个凡人花点黄白之物就能来到这里,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他叫住那两个弟子,走到万三金的面前,好奇的打量着“花了些普通人的钱财就能让你打通了关系来到昆仑派?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中年男子好奇得笑问。
万三金想了想后有些害怕似得小声回道:“小人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两亿八千六百多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不仅是任翔等凡人,就算是陶管事和中年男子这样的修士也吃惊的吸了口气。
两亿八千多万两,这是什么概念?九州上一个大国的国库也没这么多钱。
“这么多?那可真是小瞧了你,我想这片场地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这些修士在内,没有谁能像你那样,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赚那么多。”中年男子感到非常吃惊,忽然他笑着问“你会算账吗?”
万三金惊讶着看着中年男子,他一时间还有些发懵,随后他就想明白了,露出狂喜之色“会,小人会,小人就是靠着钱庄起家的,小人会管账。”
中年男子笑着拍了拍万三金的肩膀后又对陶管事说“我们杂事房正好缺了个管账的,这个人我要了。”
万三金被突然来临的惊喜给彻底砸晕了,他呆呆得站在那里,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愣着干什么,快去通过那堆人里站好,一会我登记完人名后就带你们离开。”中年男子笑看万三金。
万三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感谢。
这时已经走出去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人不干了,一时间各种说法都有。
“把我也留下吧,我也会算账。”
“我不仅会算账,我还会看病。”
“我不仅会算账、看病、我还会打铁。”
还有的说“我什么都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会做的。”
陶管事看着顿时嘈杂的人群气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