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只见郭况怀中抱着一个中等偏上姿色的女子,那女子挽着一个松松的坠马髻,脸色微微有些发黄,眼圈下头,是熬夜许久之人方有的青黑之色,眉毛细细……等等!眉毛怎么变柳叶眉了!

邓禹睁大了眼:“陛下的眉毛……”

“你见过哪个姑娘有如此粗黑的眉毛?”郭圣通道,“自然是拔了。”

“什么?”邓禹大惊失色,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刘秀身着龙袍,阳刚气十足的脸上长着一双弯弯柳叶眉的样子来。

天哪!那真是太恐怖了!

“好了,你们下去,急着,脸色悲伤些,过关卡的时候,就说我们是渭南来的行商,因我的妻子忽然为对头暗算险些滑胎,为了保全胎儿,如今只能让其昏睡。可渭南医馆大夫说,华山方能有救。”郭圣通板着脸说的十分认真。

郭况努力憋笑,而邓禹的脸色已然铁青一片了。

“娘娘,”邓禹道,“为何一定要借口是滑胎?”

“因为,唯有这般,他们会因为避讳不能细查!”郭圣通正色道,“妇人之疾,他们焉敢细查?且,若不说滑胎又说什么?花柳病?”

“胡闹!”邓禹听了‘花柳病’三字险些跃起,“陛下岂是乱说的?”

郭况却听得十分爽快,点头道:“邓大人,别说了,我看阿姐这借口是再好不过的,便是如此吧。”

邓禹在‘陛下要滑胎了’和‘陛下得了花柳病’之间无奈地选了前者:“虽我觉得不妥,但娘娘既然如此说了,禹唯有遵从。”

两人出的马车,便叫人加快速度往关卡而去。

郭圣通在马车内,看着刘秀这张异常清秀憔悴的少妇脸庞笑了:“滑胎?呵,你可还记得,曾几何时,你的好华儿也让我‘不小心’滑过?如今我思来,这桩桩件件,合该也让你尝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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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郭圣通一行便至华山关卡。

“叫马车上的人都下车!”一个军士拿着长枪喊道。

郭圣通拉开车门,跳下车来,走上前去,有些生疏地往那人手中塞了把铁钱:“这是我请兄弟们喝酒的,车里还有一个是我内人,她身子不好,不能下车,我等急着去找华山的梅夫人。”

郭况立刻跟着上去:“这是我次兄,车里头的是我嫂嫂,我们是渭南城的人,做行商买卖的,嫂嫂有了身孕,但是兄弟你也知道,这行商嘛就容易有对头。我嫂嫂便是遭了人的暗算。兄弟几个能否开个方便之路?大兄,大兄……”

邓禹无奈也只能过来,他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他们说的都对。”

那军士收了钱,却仍道:“我须得看一眼,确认下。”

郭圣通脸上立刻漏出些不虞之色来:“内子身子孱弱,且衣冠不整,如何能让外人看?”

“次兄,次兄!”郭况忙劝道,“军爷只是看一眼,只看一眼,咱们不是还急着去找梅夫人吗?次兄……”

“说的好听!”郭圣通脸色更加难看,“那是我的内子,岂能为外人看?”

那军士心头生疑:“必须看一眼方可。”

郭况又劝了几句,郭圣通方闷闷不乐地任那军士开了车门,伸着头进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个病妇,”那军士说罢手一挥,“打开,让他们进去!”

几个守在栅栏跟前的军士一听,忙搬开了栅栏,让郭圣通一行走了进去。

十二亲卫一看,也松了口气,正要进去时,忽然那军士拍了一个亲卫军的肩膀:“兄弟,你的东西掉了。”

那亲卫军心头正惴惴不安,见他伸手拍来,竟反手便将这军士给摔倒在地。那倒地的军士龇牙咧嘴一声叫唤,刚刚藏起的铁钱散落出来,他慌忙捡,忽然看到那亲卫军方才身上所掉落的木牌,他捡起来一看,惊叫道:“刘?!快拦住他们!”

郭圣通一行方过了栅栏,正欲慢慢走呢,听到这样一声,她心知恐是已露行踪,忙往猛抽牛臀,使其发怒,发足狂奔而去。

“抓住他们!”那些军士一见,忙操刀发足追来。

“不好!”邓禹大喊一声。

只见那牛车已然失去方向,猛然撞在了一旁的峭壁之上--

‘砰’

郭圣通危机之中,滚下牛车来,手仍牢牢护着腹部,却一头撞在了峭壁之上。

“阿姐!”郭况见此情景直吓地魂飞魄散。

“将陛下救出,弃车行马!”邓禹当机立断对邓成道。复又看向郭况,见其呆如木鸡,愣在马上竟是半点儿动作也无。后追兵将至,他抽出剑来,格开伸到郭况身边的长枪,喊那同样呆愣的阿郑:“护好你家郎君!”

他一个俯冲,右手拿剑扯缰,左臂一揽将郭圣通抱上马背。

此时的邓成已然来不及惊讶,只抱着女装的刘秀一夹马腹,向前狂奔而去。

十二名亲卫军护在他的左右,阿郑一看邓禹等人皆前行了,只有郭况仍在发呆,只好朝着郭况的马臀狠狠给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中出了点事,明天可能晚上不能按时更新,大家最好别等我了。心累心塞。~~~~(>_


状态提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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