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电梯坏了,那个鲁莽的秃头大哥硬是掰开电梯门,想从里面爬出来。

可是电梯突然好了,又开始运行,下降的电梯一下把他切成了两半。

他们在楼上吃饭不知道,其实出事后,商场的人基本走光了。

看着商场地砖上滴的血迹,卓凯将怀疑地目光转向安禹诺,亲切地问:“亲爱的,你怎么回事?”

安禹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是可以看到鬼了吗?”卓凯一脸八卦加兴奋。

“难道是因为我快死了,所以看到这些。”

“不管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安禹诺正想找人说说,于是就把之前的遭遇小声和他说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医院很近,两人都住的医院宿舍,所以就慢慢的步行过去了。

夜里风有点凉,可能是因为商场刚出了事,路上的人很少,他们一路走着,说着话,路上越来越安静。

卓凯兴奋地问着:“你说,你要真是鬼差,应该发个工作证吧,就算不发证,也告诉你,给他们做事有什么好处吧。”

“好处。”安禹诺停下来,想了一下,“其实我感觉,我最近的症状好像减轻了。”

卓凯高兴地说:“是吗?不过我也觉得,你气色是好多了,也不咳了。不管怎么说,明天一早我再陪你检查一下。”

“嗯,是要检查,不过你就别去了,省得那些小护士又拿眼睛瞪我。”安禹诺笑着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灯,眼睛动了一下。

“怎么不走了!”卓凯本来要开点玩笑,一看她突然僵直站着,他疑惑地问道。

“我们在这个巷子里走很久了吧。”安禹诺看了一眼手表,手表的指针停住了。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只有一条街,我们怎么走了这么久。”

“嗯,而且一直在原地。”安禹诺指了一下前面路口的路灯,“那灯的光看着很不对。”

“我去,咱们不是遇上鬼打墙了吧。”卓凯惊恐地看着周围,再拿出手机一看,手机没信号没有网络,此时板砖一样。

“见鬼了,在医院门口鬼打墙。”两人都是医生,还算冷静,这种时候并没有光想着害怕,而是一边暗暗发抖,一边想着办法。

“周围也看不到人。”安禹诺看了一下,旁边的围墙很高,“要不我们分开走。”

“开什么玩笑。”卓凯赶紧挽住她,“按恐怖片的套路,我们一但分开,就该一个一个的被鬼弄死,不分开,死都不分开。”

“不知道,还以为你表白呢。那怎么办?我们反方向走着试试。”

“试试吧。”卓凯说着,“小鸟依人”的挽着安禹诺,躲在她后面。

安禹诺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身为一个男人,你好意思吗?”

卓凯翘起兰花指拍了她一下,“都是姐妹,不要那么计较。”

安禹诺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一个办法,“听说童子尿可以驱邪,你还有吗?”

“开什么玩笑,我弯成回形针了,怎么可能是处男。”

“你不是受吗?要不你试试。”

“开什么玩笑,这里这么危险,万一我尿的时候,窜出一只什么,把我手动阉割了怎么办?”

身为医生就是要在生死关头,也能冷静地分析,想出最佳的手术方案。

“那我们只能找到病灶,干掉它!”安禹诺突然坚定起来,她平时手术时也是这样,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只能选最危险的办法。

“啊!你还要找鬼不成?怎么找?怎么干掉,连手术刀都没有一把。”卓凯有点慌。

也就在这时,他们看到路边有个女人在找着什么。

“有人,咱们快点过去求救。”卓凯立即拖着她往前那女人的方向走,可是才走近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他又立即像开了加速外挂一样,拖着她退了回来。

“你干吗?!”安禹诺疑惑问他,有毛病啊,跑过去又跑回来,夜跑呢。

没看到她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吗?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低着头,一边喊,一边找着。

她披着头发,苍白的脸基本被头发遮住了。

她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肚子微微鼓起,走路的姿态有点蹒跚,以他们医生的眼光看,她应该是才生产完不久。

不过这个产妇看起来很不健康,太瘦了,病号服像大麻袋一样挂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只有肚子有点鼓起,不过那应该也不是肉,只是产后被撑大的子宫没有完全收缩。

那个女人看到他们,立即伸着手问他们:“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帮我找找我的孩子。”

安禹诺有些疑惑,不敢乱动。

卓凯在她身后,拽着她用发抖的声音,小声说:“别去,她是鬼,42床,林欣,昨天死的,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我做的手术。”

“她不会是来找你报仇的吧。”她还以为是找她的。

她本想让出c位,让他去怼鬼。可他死躲在她背后就是不出来。

“病灶找到了,你去干掉她啊。”卓凯说着,腿直发抖,怂得差点跪下。

“怎么干?”她脚有些发软,她平时是干救人的活,杀鬼她哪里会啊。

她正慌着,突然脚腕上有些冰凉的感觉,她惊慌地跺了一下脚骂道:“别摸我脚。”

她以为是卓凯那个怂货在抓她的脚,可是一想,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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