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别再拖延时间了。”荆州虎冷声说道。
可听到荆州虎解释后的胡刚,却一改之前略显猥琐的表情,神情严肃地对着身后地梁文昊沉声说道:“少东家,看来这荆楚的各个水寨都乱了啊。”
荆州虎见状,哪里还不明白胡刚是在套他的话,一时间手中的大环刀再也按捺不住了。
伴随着一声怒喝,大环刀发出悦耳清脆地响声便朝着胡刚的脖颈呼啸而去。
可胡刚好似早有所料,就在大环刀逼近到他脖颈时,徒然转身。
只见他右手一摆,单手爪,仅用三指便将荆州虎的大刀扣在手中,手中的动作快到一旁的林天佑也没能看清,盛灵秀更是惊讶地小嘴微张,指着胡刚半天说不出话来。
“少林龙爪手?”荆州虎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胡刚所使的招式,连忙抽动着刀柄,想将自己这大环刀给夺回去。
可胡刚指力惊人,荆州虎这一抽之下,大刀竟然纹丝不动,顿时额头冷汗直冒。
若说刚刚那一刀,他还可以认为是对方早有所备,可到了现在,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人,武功远在他之上。
扣住大环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他全力之下,还能让大刀纹丝不动。
好在胡刚也不欲取他地性命,看了荆州虎一眼后,便化爪为掌,抬手一推,将他给推了出去。
这一推看似平常实际上也不简单,是乃是少林绝学大慈大悲掌中的观音拂怒。
荆州虎也没想到胡刚会徒然松手,一时收力不及,又受到胡刚这一推之力,竟然直接跌落到了水中。
“大当家的!”几个上了船的水匪一见自家大当家落水,连忙担心的叫唤起来,可落了水的荆州虎哪里好意思回应,只得怒喝一声:“动手凿船。”
虽说刚刚他吃了亏,但是就叫他这么轻易的放过秀丝坊这头肥羊,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因此,他几乎没有犹豫便下令说道:“全部下水,把他们的船凿了,看他们武功再高又能如何。”
俗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见荆州虎死了心要劫这一票,胡刚不由得暗恼自己刚刚为何要放过对方,可此时也只能下令迎战:“所有人躲到地仓去,大全你去指挥,会武功的跟我来,咱们擒贼先擒王。”
话音刚落,他便朝纵身朝着还未下船的荆泽水寨等人扑去,像是要弥补自己刚刚所犯下的错误。
荆泽水寨的五当家首当其冲,他一见胡刚朝他扑来,未战先怯,哇啦啦的怪叫一声,便将两个本来站在他身后的手下,往前一推。
正好拦在了胡刚的身前。
胡刚本是佛门弟子,只因尘缘未了,这才还俗。
虽说已经下山十几个春秋,但他依旧守着佛门戒律,平日里吃斋念佛,与人为善。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绝不会痛下杀手。
此时他见两人一左一右地朝他撞来,手中只得变爪为拿,使出一招降龙伏虎。
这一招乃是少林擒拿手中,以少拿敌多的一招妙招,也只有实力相差极大时方好使出。
几乎是在同时,两个荆泽寨水匪就被他擒拿在地。
五当家一见,心中大骇连,忙出声叫道:“三哥救命,三哥救命!”说着便一个猛子,一头扎进了水中。
罗仁英听到自家兄弟的叫唤,二话不说便跳上的船头,他的功夫是五人中最好的,只因为荆州虎是他表兄,这才屈居了下手,后来更是遇上了让他心服口服的龚昱文,因此才变成了荆泽水寨的三当家。
罗仁英一上船头,便朝着胡刚,一剑斩出。
他这一剑势大力沉,而胡刚手中又抓着两名水匪,一时间也不好躲闪。
好在刚刚一动手,林天佑便跟在了胡刚身后,此时长剑横拿,一个卸字诀便将罗仁英的手中的力道卸了个干净。
胡刚一见罗仁英剑势极俊,不由得张口喝道:“常言道剑由心生,我观阁下剑势极正,为何做匪?”
“老子如何,干你屁事?”罗仁英见有人对他说教,不由得恼道,手中宽厚的长剑一摆,竟想砸开林天佑,去找胡刚。
随着罗仁英上了船,一众水匪也跟着翻上了甲板,涌向了秀丝坊的下人。
好在这时于二和盛灵秀早就已经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只见盛灵秀长袖漫天,上下翻飞之间便撂倒了好几人,相较之下更为敏捷的于二却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手中的指虎并不适合这种以一敌多的混战。
倒是梁文昊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只身闯入了人群,手中折扇转动之间,便已经夺了两人性命。
胡刚见状,不由得轻道两声:“善哉善哉。”
再说林天佑,他看着罗仁英长剑横扫,便干脆拔剑而出。
松风剑法的剑意之中本就有着四两拨千斤之意,用在此时算是恰到好处。
只见林天佑长剑后发先至,点在了罗仁英的长剑之上,顺势往下一压,不仅自己借力避开了要害,还将罗仁英长剑上的力道给推了回去。
罗仁英一时反应不及,一下子被自己的力道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林天佑得势不饶人,手中长剑一抖,使出一招松针漫天。
霎时间便有十几道或点、或刺的剑影飞洒而出,朝着罗仁英周身要害而去。
不过罗仁英的应对也算老道,他闷哼一声,宁愿受了自己的力道,重心不稳地往后急退,也不愿意吃林天佑的这招松针漫天。
眼看着自己的剑招即将落空,林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