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清清爽爽,阳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仿佛踱上了一层金光,吴言的耳畔有什么轰隆作响,她站在那里,顶着刺目的光芒带来的晕眩,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严惟毅,你好。”
严惟毅看见吴言也很吃惊,他神色变了几变,最后笑着对身旁漂亮的女孩子说了些什么,女孩终于由困惑变成笑脸,两个人一同向吴言走过来。
吴言这才注意到严惟毅身旁的女孩子,看着两个人说笑的样子,她的心里有点疼。
严惟毅走到吴言跟前,看到她肿的很高的脚踝和咬痕,皱了皱眉:“这是被蛇咬的?”他边说边从禄师傅手中接过吴言,打算背她。
吴言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严惟毅瞪了她一眼:“你打算让大叔陪你走到深夜?”
吴言闻言,看了看禄师傅,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就没有太推让。
那女孩很热情的用彝语跟禄师傅聊天,很熟悉的样子。吴言大概听懂一些字眼,像叔叔,男朋友之类的。严惟毅见吴言疑惑,就小声解释说安岩是这里唯一一个走出山区,上大学的姑娘。
夏天的衣服很薄,吴言趴在严惟毅的背上,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她脸很红,找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惟毅嘀咕了一声什么,吴言没听见,只好凑近一些问:"你刚刚说什么?"
温热的气息缠绕于耳际,严惟毅明显顿了一瞬,才说:“安岩说她想家了,非要我陪她回来看看。”
安岩听到严惟毅的抱怨,红着脸睨他:“你要是不想来,我强迫的了你?”
吴言心里五味杂陈,她笑了笑,只盼着早点回到家。
严惟毅问吴言:“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刚来这里半个月,我打算趁报到之前写一篇论文,特地来这里取经。”
严惟毅点头:“你做事情还是那么认真。”
吴言不说话,算默认了。
安岩从没见过吴言这么漂亮的女孩,对她充满了好奇,她特地留意两人对话,这时不免插嘴问:“吴言你现在读大几了?在哪个大学读书的?”
吴言笑着回答:“开学之后读研一,在斯坦福大学读的医学。”
安岩啧啧赞叹:“我听严惟毅说你是他邻居家的妹妹,还以为你才刚读大学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小很多的样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天才儿童?”
严惟毅笑着接过话:“她是比我们都小一岁,不过......”他顿了顿,抬头看趴在他肩头脸红红的吴言,心里一紧,又瞥过头继续说:“她看着确实也比正常人显小。”
吴言对上严惟毅的视线心里微颤,却低下头没有说话。
安岩低头看了看吴言脚上的咬痕,安抚她:“幸亏只是一般的竹叶青,这种蛇的毒性不是特别大,又有禄......叔叔帮忙,很快会好的。”
吴言点头致谢。
安岩继续说:“你要注意了,这片山区的毒蛇还是比较多的,毒性也不一。要是被我们这的银环蛇咬到就完了,它是最毒的。”
听到这严惟毅皱眉:“等等,我记得你养了一只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我问你它有毒没,你可是告诉我它温良无害的。”
安岩见自己说漏了嘴,也不慌张,冲严惟毅吐了吐舌头辩解道:“‘斑斑’是温良无害啊,它虽然毒,但性情较温和,除非你刻意惹怒它,一般它很少袭击咬人的。”
说到这她狡黠的拍了拍严惟毅的肩膀:“再说了,你也要相信禄叔的解毒功力,目前还没有他解不了的蛇毒呢。”
严惟毅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吴言则低头不语。
天黑之前,他们终于顺利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禄师傅留严惟毅和安岩吃晚饭,他们不好拒绝,答应了。幸好安岩家离这里也就五六分钟的步乘,安岩负责回家告诉姐姐免得她担心,严惟毅还是不放心,把吴言背到竹楼上想仔细查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