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风中摇曳的茅草屋,严惟毅感慨:“这老爷还真是绝了,好好的家不住,跑到这来种菜。”
严惟瑾......
“你当着他的面可不能这么说,这里的草药都是他的宝贝,平时都不让别人插手的,生怕被毛手毛脚的人给踩坏了。”
严惟毅挑眉:“呦,我也是一笨手笨脚的大老爷们,难得他那么看得起,让我有幸累死累活给他劳作一下午,还连口水都没有。”
严惟瑾笑笑:“别贫嘴了,说正事吧。”
严惟毅敛了笑:“柳老刚刚虽然竭力掩饰,我还是觉得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你跟他比较熟,他刚刚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不,他平常的反应比这还激烈,你忘了他当初堵着爷爷的房门骂了三个小时的事了?”
严惟毅......
想到爷爷当初脸气的发紫的样子,还真是刻骨铭心。
兄弟俩同时想到那一幕,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个人上了车,严惟瑾才继续说:“师傅他老人家刚刚表现的太平静了,他是个医痴,对有实力的同仁一向是惺惺相惜的,当时见了我们医院的老中医谈师傅,硬是不让人走,拉着他聊了三天三夜,期间的饭还是我给送的。后来,还是院长亲自来,才把谈师傅救了出来,你不知道,谈师傅当时差点没感激的哭出来,现在对院长还忠心耿耿,结草衔环,听见师父的名字就绕着弯跑路。”
严惟毅感慨:“这老师傅还真是有意思,把人吓成那样。”
严惟瑾也笑:“所以,他这样的人,遇到一个明显医术很高的人,竟然什么都不问,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是即便他知道,不愿说我们也没辙啊。”严惟毅看了看身上的污泥,无奈叹气:“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个唯我独尊的怪老头。”
“他老人家不想说的事,肯定是不能逼的,咱们还是找别的方法吧。”
严惟毅点头:“也是,反正这次来也只是想确认这个方子的安全性。”
严惟瑾:“劳累了一天,要不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你刨了一天地的酬劳?”
严惟毅拿眼睨他:“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是一顿饭就能打发的了的?”
严惟瑾觉得好笑:“那你想怎么样?”
严惟毅鬼嘻嘻的:“让兰琳姐请我吧,怪想她的。”
严惟瑾一巴掌就拍了过来:“滚远点,轮得到你想吗!天天说话都这么不着调,难怪吴言虐你。”
一提到吴言,某人就蔫了。
严惟瑾看他这样也怪难受的,就给他支招:“我觉得吴言留下来照顾沈砚,一方面是愧疚,另一方面,估计是生你的气了。你想,邵庭本来就是她的心结,这次又差点祸及轩轩,这思来想去,根源都是你,所以,她生你的气很有道理。你呢,去好好承认错误,装的可怜一些。磕头赔罪也好,甜言蜜语也罢,只要态度够诚,吴言肯定会跟你回家的。”
严惟毅沉思了一会儿,又颇为惆怅道:“让我想想。”
严惟瑾本想骂他:你装个屁,想来想去不还是自己个儿遭罪!
又觉得这样说有碍自己高贵形象,咽了声。
......
其实,两个都挺不要脸的。
严惟毅还要去幼儿园接轩轩,就提前离开了。
严惟瑾忙了一天有些累 ,可是医院里还有些报告明天要入档,只好赶回去补。
写完报告后,已经凌晨一点了,明明很累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拿着车钥匙在手里绕啊绕,后来,猛然站起身,打开门,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