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黄庆生倒是听了许多,他虽是个手艺顶好的匠人,但是因着小姐对自己的看重,又担任过以前金银阁多年的大掌柜,生意不好他也自是了解过的,只是眼下却没什么好的方法。
“不,这个倒不会,咱们做的就是贵人们的生意,那些平头百姓们即使进来对我们也没什么用,现在之所以生意不好,是因为咱们在京城没有人脉打不进这贵人的圈子。”
唐五的脑子比较灵活,他当初知晓小姐这样的规定以后,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小姐的意图,这样的规定很明显的是将客人固定在了一个阶层,而这样阶层的消费人群也是有能力买下他们货品的人。
这两家店开在同一条街上比邻为居也是为了能有个照应,现如今刚开始是唐大、唐五两人负责着,之后走上正轨两店交由一人并管也是毫无问题的,这也是顾从筠最开始想好的,毕竟她手上可用之人不多,这样也能方便管理。
两个铺子从选址到装饰一直到开业,两人都是很好的打配合,所以两人也都非常清楚目前店内的银子只能维持到年后的花朝节,如果届时还没有什么转机的话也只能关张停业了。
几人都在京城,消息也都是共享的,知道小姐将银子全部分给了他们几人,就连先夫人的所有嫁妆田庄也都全部变卖了。
如果这些都打了水漂,唐五有些不敢想,等他日小姐若是出阁之时被顾家人知晓了,该是怎样的震怒不已,特别是小姐那个怯懦没担当的爹。
“我们的店现在缺的是一个契机,一个将我们的名声宣扬出去的契机,一旦宣扬出去以后,我相信我们铺子所出的货品会超越其他同行的。”
唐五信誓旦旦的说道,他们这几人都是弱冠上下,以前虽然受到过调教却是少有经验,现如今只有努力的找寻方法才能对得起小姐的看重,他虽然气闷却是不能泄气。
毕竟现如今距离花朝节还有月余,唐五默默在心里想道,还有时间还有机会的。
“对,小五说的对,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到最后一刻咱们也决不放弃。”
钟平是他们当中年龄最长的,经过的事情也多些,看到几人刚刚还是一阵愁云惨雾,这一时又能生机勃勃充满斗志,摸着胡子宽慰的笑了。
大齐京城长安隶属北地,已近年节,片片雪花迎着人们对新春的向往在空中盘旋飞舞。
醇亲王自从浙江境内的青云山上藏的私兵一夜之间全被歼灭,不留一个活口之后就忧心忡忡,郁燥不已。
特别是在他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之时竟是被浙江布政使顾承望得了消息,一本子参到了圣上的面前,而且死咬着自己不放。
这还不算严重,严重的是随后在全国各地发现了其他的几处私兵藏匿地点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特别是这些地域都是几位皇子的封地所在。
齐武帝乍一听闻是怒不可遏,想先前二子秦郗因巫蛊之术祸乱宫闱,被自己一纸诏书发配去了北疆,近日听闻他半点没有气馁反而在于鞑靼的几次征战时立下了战功,是个坚韧的孩子。
而自从太子被废以后大儿子行事更是张狂不羁,广结朋党,在读书人中间也树立了礼贤下士的不错名声,特别是那些寒门学子。
而今在朝堂之上已是一呼百应的局面,人人都说小九无法无天、飞扬跋扈,如今看来这秦彦才是那最无法无天之人,是巴不得自己早一日离去好自己登位才好,若有人提出异议可能直接就近派兵镇压。
醇亲王的事迹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但也有人提出异议,毕竟顾承望是前太子的恩师,而且近来太子在北疆屡立战功,若有一日回来也无可厚非的。
所以在这寒风吹拂的一个冬日里,蒋鸿羲步履匆匆的走进了醇亲王府,毕竟唇亡齿寒,醇亲王若是被定罪那蒋家也是在劫难逃。
他甫一进来就看到醇亲王正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王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现如今情势危急要赶紧想办法挽狂澜于既倒才好!”
“外祖父,你来了!”秦彦看了看出现在眼前的蒋鸿羲,讷讷的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王爷!”蒋鸿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沉声喊了一句。
“外祖父,孤听着呢,只是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局面,孤还要如何?还能如何?”秦彦有些气急败坏。
“王爷,如今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臣已得知青云山之事八成和逸亲王有关,他前段日子称病期间其实是去了江南,逸亲王府的亲卫剑南候的次子也是那段那件不明不白的死了,老臣三番两次的探查剑南候他却是三缄其口,这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什么?你说是小九?”亲眼听到蒋鸿羲的话一时间怔楞不已,随之更是一阵大的爆发。
“好啊,这么多年来竟是被他玩世不恭的表象给骗得团团转,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助了太子,不愧是亲兄弟啊,啊?哈哈哈哈,不愧是亲兄弟啊!”
“不对,如今太子在北疆也只是小有成就,想要回来也并非一时半刻,他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自己!”
秦彦一口气说完,更是再也忍不住滔天的怒意,站起身来欲取墙上悬挂的宝剑。
只是刚走出了两步就被蒋鸿羲给拦了下来,声音沉痛的说道。
“王爷意欲何为?难不成是要拿着剑去与逸亲王决一死战?你可知道逸亲王有多得陛下宠爱,你又可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