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可是和东厂平起平坐,直属今上统领的,说句不好听的,昨夜你睡了哪个小妾,吃了什么饭菜,即使就寝,起夜几回,这些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可能锦衣卫的人都知晓。
可能这几年逸亲王一直在京里肆无忌惮的胡闹,连圣上和皇后都对他无计可施让众人都忘记了这位可是十岁便跑去西南军中历练,并在四年的时间里统领了西南军的人。
想当初他在京城斗鸡走狗、起码狩猎都觉得有些无趣,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就独自去了西南军中,等圣上知晓他都已经到了邓州地界了,想追也追不回来了。
这位爷的纨绔史那可是能说上三天三夜,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御史揪着他不放了,实在是做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饶是那圣上跟前的红人,东厂的大都督袁玉此时不也得对着逸亲王恭谨的行礼嘛,惹不起,惹不起……
齐武帝说完又问了众臣还有无事,众臣当背景板当的很安全,没有被江南洪灾一事牵扯进去,也都纷纷表示无事便快速的退朝了。
七皇子秦景却在心里哀叹,果然他不是亲生的,父皇就只会对小九好,自己将小九拖出来同他办差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当初将赈灾之事交给他的时候怎么就不见父皇将锦衣卫交给他呢。
秦景表示很心塞,但同时又有一点小庆幸,有了小九和锦衣卫募集灾银之事应该能顺利许多了吧。
下了朝之后,众臣也都一一散,当然还有刚刚接任的逸亲王秦羽。
“梁大人,以你的经验来看,这八十万两白银可够江南两府赈灾之用?”七皇子秦景对着户部尚书梁立恒问道。
“殿下您为江南之事操劳,忧心为民令老夫钦佩,只是这八十万两白银于赈灾之需相比而言,那无异于杯水车薪啊!”
梁立恒有些苦哈哈的说道,面上也是一脸沉沉的忧思。
秦羽看了却是心里一阵冷笑,户部的银子真的如此紧俏吗?江南赈灾竟拿不出一两银子,蒋贵妃和武宁候府以及东厂的袁玉这些年来联手把持六部中的户部和吏部。
说起来这是朝廷的六部,焉知户部和吏部已成了他武宁候和东厂所有。
虽然大皇子已渐不得圣心,但是他们如此想要架空父皇,即使二哥回来之后也无力回天,只可惜这些人如意算盘打得太响,就让他今日来这里劈上一劈,给二哥先开个路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大哥和武宁候到底许给他什么好处,能让他这个户部当成了两人的钱袋子,而非大齐的户部。
就他那个大哥空有野心没有心智的模样到底是如何将这个朝廷的二品大员收入囊中的?
“殿下,可是臣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户部尚书有些惶恐的低着头,忍不住用袖子朝脸上抹了一把,不怪他如此反应,只是朝野上下被这位逸亲王盯上的人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他只是想好好的做自己的户部尚书而已,难不成惹了这位爷的不爽?
人人都说逸亲王殿下是个不管事的,在京城里也只是和几个世家子蹴鞠赛马、斗鸡走狗,再不济就是去琼羽阁喝喝花酒,耍耍威风。
但是他们这些人确实知道这位也那是不管的时候是丁点儿都不碰,管起事来那就是真的要了老命了。
比方说三年前大皇子拉着他一块去江南查青云山的案子,这祖宗被武宁候的孙子给下了黑手,小老虎大发雄威,愣是在江南豢养私兵的事情扯到了蒋家的头上,还牵扯了刑部一大帮子人,全都给扒拉了下来。
原因就是刑部案件故意混淆视听,蒙蔽今上,就连大皇子都因此而吃了挂落不敢提武宁候求情,那武宁候的孙子也因此被下了大狱。
还有一年前东南水寇频生,这小祖宗领命剿匪回来之后兵部的一帮子人倒了个十之,原因是克扣了东南的战船器械。
东南军的那帮人平日里忍气吞声的,这次见了逸亲王竟然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全都倒给了这祖宗。
这位爷从小就去西南军中,有几年不常见他的身影,后来回京以后还是和京城里那一帮纨绔不堪的世家子整日混迹在一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带了两队锦衣卫就将兵部给封了……封了……
兵部的人都一个个的懵圈了,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爷,可是锦衣卫是谁,那可是皇帝的直属亲兵,凡事都直接直达上听的。
锦衣卫平日里只听从圣上的只会,如今却是听了逸亲王殿下的,连圣旨都没有的情况下就直接将兵部那帮子作威作福的大爷们给下了大狱,直到现在也没见放出来。
都察院的御史们是一道道的折子往陛下的御案上送,但是都被陛下视而不见了。
而剩下的兵部之人也再不敢托大,一个个乖顺的像小绵羊,东南军要什么给什么,也因此东南军能顺利的剿灭匪患,逃跑的那群子不成器的水寇也被打的再不敢在沿海出现。
自那以后朝堂上的人看见逸亲王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唯恐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兵部现成的例子还在眼前没凉透呢,谁都不想去触这位爷的霉头。
此次江南洪灾之事来的太多迅猛,虽然临安府只是被殃及了两个县城,可是扬州府呢,还有旁边的泰州府,那里可不像顾承望守着的临安府一样,能及时的不久。
若是再拿不出银子来修缮堤坝,江南四府很可能都变成汪洋一片,可是国库的银子都用在了西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