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筠更是心中暗恼,他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在撩拨了自己几次三番以后却可以这样若无其事温柔的对待自己?是不是他对着别的女子也是这样?
那绕着长安城能排几圈的红颜知己,那明年将要选秀选出的王妃侧妃们?秦羽只感觉自己手指下的精致脸颊上的眼泪越来越多。
石洞外面的秋雨正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在这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里感觉尤为寂静,石洞内顾从筠泪如雨下,怎么擦也擦不尽脸上的泪水。
“你这么能哭,这是真的要和外面下雨的老天一较长短吗?”
秦羽有些无奈的说着自己认为的冷笑话,然而一点都不好笑,顾从筠像是没听到的继续哭泣。
“别哭了!再哭下去我们都要被淹了。”一向放荡不羁、高高在上的逸亲王殿下鲜有的语气无奈的对着顾从筠轻哄道。
帮她拭泪的手指已经全被濡湿,秦羽只得用另一只手字她的身上去找帕子,然而却因为手下的触感太过美好,滑动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开始偏移了最初的位置,一点点的朝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滑去。
顾从筠有些怕痒,特别是在脖子和腰的地方长得痒痒肉,平时百灵几个帮忙沐浴的时候都不能碰。
可是这时候的她却是忘记了痒,也顿时止住了哭,只感觉腰上那个手掌像是一个滚烫的手炉,将抚住的那一块肌肤都变得灼烫起来。
她本能的想要挣扎,然而两只纤纤玉手却轻易的被眼前之人给握住了。
他一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手里然后轻易的锁到了她的身后,然后顾从筠只能将身上全部的重量压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近距离的相偎也让她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那里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哭了?”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低哑的磁性,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地挠在了心窝上,痒痒的,也软软的。
“你快放开我!”听了他的话,顾从筠一时间羞恼不已。
然而那不甚安分的大手却是像不曾听过一样,不仅没有听从反而是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渐渐向上滑去。
“你的手一直都是这么凉吗?”秦羽并没有理会她的抗议,握着她手眉心微皱的问道。
这个主动投诚的小棋子还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就这弱鸡的身体可真不行,他才刚过来了点兴致。
顾从筠在之前的一阵惊慌失措中身上的披风早已经不知何时松散后滑落在地上,离了保暖的披风在这秋雨寒凉的夜里还真是觉得有些冷的。
就像是心里陡然层生的悸动也因为这暗夜的寒冷而降低了些许温度。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只要他一低头,就能轻松触到她绯红的脸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低下头后那混着青草香的酒香味喷薄在她的脸上,一时间灼烫了她的脸颊上。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人神共愤的俊美面孔上那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皱起,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抚平他的愁闷。
还有他那璨若群星的狭长凤眸里轻泛着一丝温暖如絮的光亮,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关心自己的身体?
应当是关心的,毕竟当初几次三番的解救和赠药都是确确实实是的发生过,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一次又一次,到现在已经有些数不清谁欠谁了吧?
她在心底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再也压制不住那早就萌生的悸动之心,她这么久的压抑内心也只是想要挣扎一下这个不想甘愿的私心罢了。
“今日忽然降雨才会如此。”她小声的回答着,认清了自己的心以后她的声音也似那娇俏的少女们一般在心上人的面前露出了几分的娇美与甜糯。
“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力量,从口中呼出的灼热温度毫无遮挡的喷薄在她的耳鬓边,让听他说话的人只感觉一阵的脸红心跳。
一瞬间顾从筠只觉得那已经绯红无比的脸上温度再次陡然升高了不知多少度,就像是忽然掉进滚油里的面团一样。
他的手指也在说话的片刻之间已经灵活的滑进了她的罗裙里,隔着中衣在她挺巧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揉捏几下。
顾从筠只觉得大脑一瞬间炸裂开来,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少女,二十一世纪的时代即使没见过猪跑但总也是吃过猪肉的,再加上她来到这里的几年时间顾从筠也对这时代的诗词歌赋略有涉猎,因此更加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和荡漾。
下一句是:“细看只似阳台女,醉著莫许归巫山。”
这,这,这个人模狗样的登徒子,浪荡子,还真是不负他长安城第一纨绔之名。
顾从筠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白日的寿宴上都在心心念念的沉浸在广陵散琴曲的意境以及月上柳梢头的画作之时,这人却是盯着她满脑子里想着不着调的淫词艳曲勾勒的画面之中,只觉得一阵羞恼。
可是她不能,于是只好无辜的装傻,一脸呆萌的抬头问道:“殿下也喜欢岑嘉州的诗吗?”
“并不。”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只是那不安分的手依旧在肆无忌惮的滑动着,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渐渐移动,就像是一个君王一般在旁若无人的巡视自己的领土。
这小丫头片子虽然及笄了,但是没人教她才是尽头这种样子,他会让她一点点的明白那个看似一本正经的岑嘉州也是写过不少的淫词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