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不想再看那刺眼的笑脸,转身走回船舱,从背影中听到他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回京!”
然后再次从寒风中飘来的话却是对着倪星说的:“禹先生这几日精气神看起来不错,应当是不必休息了,原本让你负责的太极殿和御书房安排人手的事儿就都交给他吧!”
逆行听到这句话那一张常年不变的冰山脸就差要换个笑脸,再蹦上几脚大喊上几声,太好啦,太好啦,这个绞尽脑汁的差事终于有人帮他去做了,要少掉多少头发了,然后他对着那就快迈进船舱的身影满身恭敬的大声喊道:“属下遵命,殿下英明!”。
“哎,哎,主公,主公,您不能这么办事啊!老夫这好歹是上了年纪的人啊,今日刚来到这临安府啥也没干就要马不停蹄的再跟着你奔赴京城,您这费心思的差事要交给年轻人去多历练历练才好啊!”
禹学真听到秦羽的话后像只猴子一样的追在秦羽身后,企图和自家主公讲讲条件,然而他那瘦小的身板却是没能追得上秦羽的脚步,还在快要进船舱的时候被一下子给隔绝在了门外,鼻尖撞到门板的声音,身后不远处的小星子听了都觉得鼻子疼。
禹学真捂着自己那快要被撞断了的鼻梁,瓮声瓮气的嘟囔着:“这臭小子的脾气怎么越发的臭了!!!”
“禹先生,您说话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我相信您必然会是殿下身边第一个被重重积压下来的公务给累死的幕僚……”
倪星的脚步不曾发出任何声响,却是已经和禹学真并肩而立,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那好心提醒的功劳还是让禹学真斜睨了他一眼。
“哎呀,真是要吓死老夫的小心肝了!不跟你们这群臭小子一般见识,哼~”禹学真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脸被吓到了表情。
那冰山脸的指挥使大人看着鬼畜先生的耍宝表情,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便悄无声息的飞离船头的甲板。
“切,真是的,一个个都属鬼的啊!!!”禹学真对着倪星飞离的方向,很是嫌弃的说了一句。
回头却看到王府的内侍总管朱荣生领着几个小太监,一个个的手里都端着托盘,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到上头叠放整齐的衣物和沐浴用具,正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
“谁?”朱荣生看到船舱不远处有一团蜷缩的黑影,又是在逸亲王殿下的舱房外头,立刻警觉的尖声喊道。
“啊?是我,是我,不是刺客,不要乱喊!”
禹学真听到朱荣生的喊声立刻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若是自己再被当成此刻让全船上的侍卫都来围观一边,那他还未来得及回京,这仅有的脸面岂不是要在人前全都损耗殆尽。
更重要的是,自己那一肚子坏水却时时刻刻嘴角总漾着一抹微笑的主公大人,不知道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消磨他为数不多的生命线。
“啊,是禹先生啊!这外头下大雪的,天气寒冷,您快些回船舱里歇息吧!”
朱荣生对于这个刚到殿下身边还不足一日的猥琐老头,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想着殿下身边也没什么特别约束人的规矩,所以也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并没有打算为难这初来乍到的老头儿。
禹学真听完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就转身踱步离开了,然而走了两步却是又回头看着朱荣生,笑得神秘兮兮的道:“朱总管,心急可是吃不了那啥的哦!!!”
朱荣生被禹学真这句话说得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的看着禹学真太不离开,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唾弃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想来,这位在逸亲王府呆久了的内侍大总管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提醒表达了自己很无语的心情,只是他正走到逸亲王的舱房门前想要敲门,却听到屋内传来的一丝响动,随之还伴着女子有些低泣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也让朱荣生一瞬间想到了刚刚那位禹先生离开之前丢下的那句话。
想到这里,他赶忙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地板上,然后快速的跪伏在地等着里头的人发落之后下达对于自己的惩罚。
不一会儿,舱门被打开,就在朱荣生还未来得及看清内里的情形之时,身上就被一具丢过来的娇软身体给压了上来,随之还有一声女子的娇呼声。
然后便是女子稍大声音的哽咽哭泣声音在耳边响起:“叔,我……”
“别叫我,你我以后可是再没什么瓜葛,这次真是要被你这蠢东西给害死了!”
两人正在互相嫌弃的撇清关系,嗯~其实只是朱荣生一人正在努力的撇清关系,那厢早他之前进入舱房内的秦羽却是整个人都郁闷极了。
他走到舱房里头的沐浴小间,盛开双臂等着屋内服侍在侧的小内侍来帮自己宽衣解带。
他微微扬起头,闭上了眼睛,却是感觉必见下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香味,而且这次明显味道更加浓郁了。
他半眯着眼睛向下看去,只见茹薇正脸颊绯红,含羞带怯的露着半截白皙滑嫩的脖颈,温柔小意的替他解着身上的腰带。
“出去!”一瞬间秦羽整个人都冰冷起来,口中吐出的两个字也是不带丝毫感情,虽然说话的嗓音带着惯有的低沉磁性,然而却很冷,很冷,像窗外漫天的飞雪,凝结成了冰。
他的声线很是平静,不见一丝发怒而有的起伏,然而让人听在耳里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
茹薇缓缓抬起了头,这样的弧度这些日子她一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