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何止是熟悉的,简直就是亲密无间的好伐,没有哪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是会又亲又抱还被看过她不穿衣服样子的。
顾从筠心底无声的哀嚎着,只是她们如今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不见面的时候很想要见到,见了面之后又拼命的绷着甚至想要逃开,这种怪圈到底该怎么解决,顾从筠心里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看到一直沉默着的顾从筠秦羽不动声色的逼上前去,顾从筠看到他的动作只得紧张的向后退去。
只是过了几息的功夫后便再无可退,顾从筠被一路紧逼着退到了贴着玉兰花墙纸的墙壁边。
这样压迫性十足的秦羽,除了那日夜雨中的石洞之中以及那夜他离开之前来到她闺房里发现了她在发烧的夜晚之外,其他时候与他相处的顾从筠从不曾见到过。
怪不得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丫的皇帝的儿子也是煞气十足,难道是因为在战场上呆久了的缘故?
顾从筠心里暗暗腹诽着,此时的雅间内灯火明亮,他既没有醉酒也不曾在暗夜之中,这般气势全开的模样还真是直接将本就胆小的顾从筠秒成了碎渣渣,捡都捡不起来。
只是既然已经丢了气势就不妨她天马行空一下了吧,她在心里又再次的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暗暗地挺直脊背,缓缓地抬起头,睁着那一双明亮黝黑的眸子说道:“殿下是主,臣女为仆,自是较为熟悉的!”
一瞬间她脑子飞速急转,想起当初她向他谏言说愿意做她的一枚暗棋,承蒙他的照拂已是,只说此事其他的一概不提,也明晃晃的表达她的态度,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外乎如此。
听了这句话的秦羽却是直直的盯着她半晌,直将顾从筠看的是后背发凉,手心汗湿,却见他薄唇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有的弧度,一闪而过。
这样的笑容顾从筠见过,也一瞬间了然这样的表情似乎将他们只见的关系忽然间拉回至了最初相识的关系,再不复其他。
他就这样站在了她的面前,顾从筠却感觉他眼底泛起的遥远像是悬挂在天幕上的星星,他也一瞬间恢复了最初在兰茵寺初见之时的模样,有些狂傲不羁,有些痞气外露。
秦羽伸出两指轻轻的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一幅很是嫌弃的模样开口说道:“近些时日你吃的饭食是加了饲料吗?难不成是奔着节日的可以出栏去的?”
前一瞬还在伤怀两人之间感情的顾从筠耳边忽然传来这样的话,那心底的忧伤顿时荡然无存,她近些时日是爱吃了些,也胖了些,但,这都是因为哪个啊?
出栏?这是真当自己是猪了啊!
“不准说!”作为一个爱漂亮的女孩子,顾从筠对于自己拥有的这张漂亮脸蛋还是十分看重的,眼下却是再一次**裸的遭了嫌弃,就如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偷看了出浴的自己咳嫌弃自己豆芽菜一般的身材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于是这吃胖了的胖美妞一时间忘记了刚刚还与对面之人冷冷相对峙的事儿,一下子扑了上去,抓着他的衣襟就想要算账。
然而这粉拳还没有招呼在对面人的身上,就被那人顺势一把给拉进了怀中,紧紧拥住。
“你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投怀送抱?”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谁投怀送抱了?你,你不要脸!”顾从筠霎时间有些恼羞成怒的嗔道。
秦羽却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眼神黑沉的注视着她说道:“本王的幕下可是不敢如此与本王说话的!”
听闻此言顾从筠垂了垂眸,果然,这人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存在,她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招惹眼前这位,不该任由他霸道的、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心里,而无动于衷。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应当保护住自己的心,一面又不由分说的接受他的存在,表露自己的情感。
说到底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罢了!
“属下知错,还请殿下恕罪!”她开口请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夹杂任何一点情绪。
秦羽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半晌,只是那沉入深潭的眸底划过了一抹似是宠溺又死是无奈的流光,那速度太快,连他自己都不曾捕捉到,更何况是垂眸的顾从筠。
只是再开口只是他那低沉磁性的桑营却是响彻在她的耳边,仔细听还能发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筠儿,我且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一番!”
他这是第一次喊顾从筠的名字,还是这般的亲密,然而却让顾从筠听到了他那语气中的不容置疑与最后通牒。
一瞬间她感觉很是委屈,眼睛里也酸涩的像是飞进了小虫,难受的想哭,却是没有掉出眼泪。
堂堂的逸亲王殿下居然主动要求一个女子对于她反复无常,变化莫测的态度要解释,若是让跟着他的一众心腹们知晓了肯定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吧,恐怕整个京都之人都对这位主的耐性有几分了解的,这解释还真是不知改从何说起!
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叩门声,亲卫站在门外禀告道:“殿下,松江府河道衙门的几位大人都已经到了,禹先生让属下前来问一声,殿下您现在可有空闲过去一趟?”
“让他们先等着!”秦羽言简意赅的肚子和门外的亲卫吩咐道,那声音冷的比这外面的寒夜还要冷上几分。
叩门的亲卫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