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艹!到底谁特么在玩我?!我——”
秦阂尚还在混沌意识之中暴跳如雷,指天骂地时,冷不丁的就又是眼前一幻,他第三次来到了深洞之下的那座六角石室。
原模原样,原地复活!
“咔咔咔咔!”石柱完好无损,这回却是十二尊近两米高的石像守卫齐齐动了起来,石眸一睁,便有气机冲天而起,每一尊都有匹敌三花聚顶后境的恐怖威压,恍如赤龙转生,穷奇在世……
“…………艹!”
看到竟又是如此一副景象,秦阂整张脸都绿了。
感觉头皮发麻的时候,他也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让他知道了到底是谁在怎么虐待他,他出去了以后,一定会当场将那混蛋扒皮抽骨,拆成一堆碎沫让狗啃!
“噗!”
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却也反应迅速,应对果断。左手当空一画,立时就是一个血纹光圈扑进了胸膛,构造了赤岸通灵阵。血蝠吱吱乱叫,密匝匝窜出的刹那,秦阂却也是眼神微喜。只因印象中《七影残云步》的元力流通图,循之一运,竟然就有一抹深蓝的云影出现在了指端!
“居然真的有效?!”
惊喜的呼声落下,右手的小拇指便蓦然破碎了,化为黑烟,从断指部位汹涌灌入,瞬间进了他的体内经络,流向了意念集中的某个经络密集区。宛如是用管子吸水吸成功了一样,管子一弯,井下的清冽甘泉,立时就逆涌到了管口,再难停息。那感觉顺畅之至,几乎令人心摇神曳,以致陶醉……
却来不及感悟了!
因为“砰”的一声,十二尊石像守卫竟然就与之前一模一样,瞬时撞合在了一处。石头发出闷脆的碰撞之音,随即就是一声急啸,一把长达三米的巨形长剑,凶残地横扫了过去,直击其右耳!
“该死!”
秦阂一听那风声呜咽,便知这一把剑绝对接不得。神态大变,顿生惧意。
“嘭嘭嘭嘭!”
脚底一弹,撤身向后,其体外的血蝠立时就成片成片地爆炸,产生了血色光爆。而伴其左手一挥,前方不远处则是“咚”的一声响,穿云梭便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起!”
一声暴喝,掐诀指去,人影伴着血光闪入了穿云梭,穿云梭竟也几乎是同时蹿升了上去,“嗖”的一下,便飞入了深洞洞口,准备逃离。
“轰!”
人影一逝,无物阻挡,巨型石剑紧接着就横扫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一声轰鸣,石柱不伤,却有刺眼的黑色光晕爆炸了开来,略呈球状,径宽十米有余,仿如一团漆黑的骄阳。
气浪冲击得穿云梭一阵晃荡,秦阂正自心惊,背后就传来了一道嘶哑的喝声:“哪里逃?!”
旋即就是一声更大的轰鸣!
却是黑晕被某种力量扭曲了,瞬间拘束为了一根碗粗的光柱,激射到了穿云梭的尾部:
“轰!!!”
“轰隆隆隆隆……”
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秦阂一下子几乎是被搞懵了。
“啊!”一声惨叫,穿云梭连同他整个人都被轰飞了,如同强拆的锤子砸在了一堵颓墙上,宛如精钢所铸的黝黑洞壁竟然被其撞出了一个窟窿。砖石大块大块地掉落,似山崩地裂,洞壁的后面却又露出了一个无比苍凉的世界……
……
……
“轰!”
心神轰鸣,一眨眼眼前再幻,竟又第四次来到了深洞底下的六角石室。却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秦阂就又死在了石像守卫的剑下,而对方却毫毛不损。
……
……
然后是第三次复活,第四次复活,终于逃得远了些,却也依旧难免被砸成肉酱的残酷事实。而这苍凉的世界,也终于被稍稍探清了一些。原来竟是一片广袤的喀斯特地貌,遍布无数地表溶洞,还有石峰、石林、石芽、残丘、石蘑菇。凹凸不平的竖井、盲谷、干谷、波立谷、溶沟与溶隙,更是比比皆是。
第四次死在了一座石峰下,石像守卫断一指。
第五次死在了一条溶沟前,石像守卫断一臂。
第一道云影分光相的凝聚渐从一成增长至二成。
……
……
“我*日*你*大*爷!”
“别tm让老子知道你是谁,不然一定扒了你的皮——”
“咻!”第五次复活,损失了穿云梭与百悬圈,秦阂好不容易逃入了洞壁之后苍凉的石林地带,正气得骂娘时,身后却又是陡然一阵锐啸,打断了他的咒骂。
仿佛老天爷也看不惯他这种泼妇骂街的举动。
“砰砰砰砰……”
十几根嶙峋怪兀的石柱,被那道漆黑的光矢,接连击了个粉碎。
势如破竹,推枯折腐!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傀儡的战斗技巧竟然比活人还有恐怖?!”被其破坏力刺激得悚然一惊,秦阂这才是归回了作战姿态。也顾不得破口大骂了,左手的两根黑指一散,身上冒出深蓝色的淡薄云影,他便倏地一下闪到了一旁,险险避过了那道婴儿手臂粗的黑光。
“砰砰砰砰砰砰……”
前方的挡路之物一概是被轰击成了渣,噼里啪啦地溅落了四周。
秦阂瞥了一眼,暗自后怕之时,却也未有停滞。脚底下“嘭”的一声炸响,伴着泥石成坑,他便又迅速折闪了出去,七绕八绕,飞快地穿梭在了这座石林之中。
其身后五六十米远的地方,一尊两米高的石像守卫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