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河就在附近!而这楼底下有时会有虫子晚上挖洞,就在浊河里头!他们想看清那些虫洞在哪里,再把我们丢下去!”
一句话揭了秦阂疑惑。
既然是救命稻草,她又怎能轻易放弃?只怕是指甲抠断、手指全都磨出血来她也要死死抓住吧?
那个机灵的女生拼了命地嘶叫了起来,凄厉且惊惶,还有无边的愤怒与恨!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群渣滓怎么敢在我面前动手!”
“还特么废人?”
“你动一下试试?!”
一下子就懂了。
原来这群人是想以人类为诱饵来探路啊!
秦阂的火爆脾气瞬间被点燃。不由分说,便是一句破口大骂,狞髯张目,人竟如一根电矢般闪射而出!!
“唰”的一声,他速度便又提至极致,却是折身向后,完全不及那暴徒听令且反应,便是蚀血剑又凭空而出,撕裂空气般怒斩而下!
一时真如杀神降世。
“啊啊啊啊——”
微不可闻的一声蹭响,那只握棍的手便已齐肘而断,鲜血喷出,暴徒发出了惊恐万状、凄厉至极的惨叫!
“噗!”
第二个瞬间,则是那叫声戛然而止……因为血剑斜绕如闪电,暴徒的头颅紧接着也是离开了脖子,颈动脉中的热血瞬间化为一道血柱喷出,冲天而起!
“咚!”
人头落下,砸入雪中,至死犹面色惊厥不消。
瞬息,全场死寂!
那个机灵的少女刚想慌忙爬过来便已目光呆滞,浑身变得僵硬,僵在了半途。那十几个其余的暴徒更是纷纷瞪大了双眼回头看去,当场吓得手脚发冷,阵阵冷汗。
他娘的!
就算他们杀人也没用过这么血腥残酷的手法啊!居然一下子就砍掉了别人一只手,然后直接削了脑袋?还有那血淋淋的怪异的剑,他娘的到底又是怎么出来的?刚刚又到哪里去了?
绿眸人也是完完全全慢了一步。
他想不到秦阂下起手来如此果断,更没想到杀起人来如此利落。这要不是那种修罗场里走出来的刽子手,会有这种杀人如麻的态势?
绿眸人惊呆了。
接着他便是大怒!
“混蛋!啊啊啊啊啊,老子要宰了你!”
话音刚落绿眸人便像狗熊刨地一般地冲了过来,“咚咚咚咚”的跑动声,甚至都让整个顶楼的边沿震起了浮雪,好似战栗,地崩将至。
秦阂转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意。
“奇怪!这人究竟是觉人还是釉变者?为什么会有这么狂暴的灵压?”在秦阂眼里,分明感受到了对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巨大的灵元冲撞了过来。黑夜中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这厮的脸上本来光滑的脸部,弹指间竟有条条疤痕从颈下蔓延而出,布满了整张脸。
一息暴涨,那灵压便已生足可匹敌乘云行泥极境之威!
……
……
“这狗娘养的!”
“洪峥究竟在干什么?怎么把动静搞得这么大,他难道想把那些刚过去的军队又引回来?”当秦阂所在的高层建筑顶楼响起轰隆震响时,附近不远处的另一座高层建筑中间楼层的某扇漆黑的窗户后面,有人“看”着这一幕却是大爆粗口。
“搞什么啊?”另一个声音在其背后趁时应起,也是皱眉不满。
“妈的!如果暴露了,老子第一个就弄死他!”第三个声音同样暴躁不堪,发出狠言……
这几个家伙气息都与那绿眸人相似之极,刚刚一直都是凝神观望着四周,尤其是楼底下各处的积雪地面,生怕漏过什么一般,紧张兮兮的,忧虑之极。
唯一奇怪的是,这么幽暗的环境里,竟看不见任何一丝的绿意幽芒。
而那与秦阂爆发冲突的绿眸人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可见其诡异森眸,似器质性的特征一般无法隐匿消除。
……
……
却说这边。
“啊啊啊啊!”
绿眸人大吼之时,两臂一张,臂弯之上竟是顿生十几缕浅红光芒,如絮。忽而一拢,便组织成了一对翅膀骨架般的光影模样,朝着秦阂抱去。“呼呼”之间,灼热风声大起,竟是有不弱的炎威生成。
“法术?”
秦阂见景自是微惊。恍惚以为自己是遇上修士了。他作势一撤,便要扯回杜耿言一把闪开。
“他是患了釉血症的觉人,这是他们独特的战法,小心!”就在这时,那机灵的女生差些以为秦阂要逃,忙不迭地从之前的恐惧中脱离,带着提醒的意味,朝着秦阂大喊出声。
绿眸人的这种浩大声势在难民和暴徒们看来,自然是要比秦阂强大得多。因为秦阂的手段干净利落,灵元收敛而不外泄,这群凡人完全就感受不到直观的恐怖威势。
若让秦阂知晓这些人的想要,少不得是要翻个白眼的。
只是这句话还是给了秦阂很大启发。
“原来是觉人与釉变者的融合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灵压能够突然这么狂暴。”秦阂立时就隐隐猜测出了那种原理。
多半是釉血灵力与常规的觉人体内灵力产生了“化合变化”吧?
他作如此猜测道。
当即眼中忌惮稍浅,他人便也如一飞鹄纵起。只见血腥丝束一喷一卷,杜耿言便已被他抱回,两人齐齐闪至了一旁。
“好,老大,杀了他——啊!”几个暴徒看得兴高采烈,以为秦阂将死,自然是要拍下马屁,为作鼓舞,谁知话说一半便是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