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冬月十六,姜南和方思姚举办婚礼的日子已近在眼前!午饭后,人不是很多,姜南正在画廊墙角的一把椅子上玩儿手机,突然见方思姚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公室;姜南随即起身去了方思姚的办公室。
“你坐下,我瞧瞧!”方思姚扶着姜南的肩膀,轻轻的按着他坐到沙发上。
“瞧什么呀?”姜南仰着头,满脸疑惑的望着此时正半弯着腰的方思姚。
“你头上的伤疤呀……”方思姚伸手撩了撩姜南额头上的头发:“还好明显呢,后天就是婚礼了,这……怎么可以啊?”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在上面画个月亮,冒充包青天?我这皮肤……也没那么黑呀。”姜南打趣的望着方思姚,试问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哎呀,就知道胡说八道……”方思姚推了推姜南的额头:“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这伤疤搞定,不然后天……大家看到这伤疤该好扫兴啦!”
“这……能有什么办法啊?现在买祛疤痕的药,也来不及啊?”姜南眨眨眼睛,这时候方思姚的下巴离他的鼻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长发都垂到他肩膀上了;姜南趁机轻轻的在方思姚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行了,别闹了……”方思姚伸手把姜南的嘴推开:“你好好坐着,最好……最好是闭上眼睛;我现在施法把你额头上的伤疤去掉……”
“啊……这……”姜南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方思姚,支支吾吾的就说出这么两个字。
“别啊这了……”方思姚竖起一根手指在姜南的鼻梁上划了一下:“赶紧的闭上眼睛!”
“喔……”姜南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自然搞不懂方思姚要弄什么,怎么弄;不过他总是无条件的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相信她不会害自己的;他很放心,像尊佛像一样闭上了双眼。
只见方思姚打开手掌,满满的盖住了姜南的整个额头;霎时,姜南的额头上白光闪动;于凡人,但凡是双眼睛都无法睁开,或者极容易产生短暂的雪盲失明;难怪方思姚一再叮嘱姜南闭上双眼,根本就是担心那高亮的白光会伤了姜南的眼睛,而不是怕姜南看到自己在做什么。
“好啦,慢慢的睁开眼睛吧!”过了大概五分钟,方思姚收回手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不是吧?这真是太神奇了……”姜南兴奋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这……我得照照镜子去……”她念叨着,‘嗖’的一下,往洗手间窜去了。
“我去……这可真是……思……”镜子前,姜南转过身,本想大声的喊思姚,谁知刚喊出了一个‘思’字,就被迎面而来的方思姚蒙住了嘴巴。
“你……你可真是……”方思姚眼睛瞪得圆圆的,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望着被自己蒙住嘴巴的姜南,非常小声的对他说:“你就……你就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吗?”
听方思姚这么一说,姜南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慌乱的抬起手盖在方思姚还蒙着自己嘴的手上;他当然是想伸手蒙住自己的嘴,只是这时候方思姚还没有缩回她自己的手罢了;所以两人的手重叠在了一起;这下好了,真真切切的密不透风,姜南再想说什么,嘴巴也难动分毫。
“嗯……”方思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更圆了:“想好了没,还要继续呐喊吗?”
姜南也是眼如铜铃,非常努力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不会再大声呐喊了。
“真是……”方思姚慢慢的缩回自己的手:“真是猪头一个……半点儿事也藏不住!”
“呵呵……”姜南还是忍不住小声的笑了笑:“真的好神奇喔,那么大块儿疤,说没就没了!”
“神奇个屁啊……”方思姚打开水龙头,简单了洗了洗手,扭头看看姜南:“快去外面盯着啦,刚刚进来好几个客人,王丹一人忙不过来的!”
“喔喔……”姜南应着,缓缓的往门外走去,方思姚洗完手也回了办公室。
临近黄昏时,画廊外突然狂风大作,没一会儿工夫,还下起外,乌云密布,天空变得十分昏暗,气温也降了不少!画廊内,姜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偶尔还来回的搓着自己的手,前台的椅子上,王丹也一样。
“啊……”画廊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准备离去,却匆忙的停住了脚步,还往后退了好几步:“蛇……好多黑蛇!”
“啊……蛇?”姜南起身来到画廊门口,瞬间杵于原地,目瞪口呆,甚至还有些哆嗦;他本来就怕蛇,何况眼下是几百条黑蛇,正淌着户外有些积水慢慢的爬过来。
“思……思姚!”姜南战战兢兢的大声叫着方思姚的名字,站在门口,被吓得几乎寸步难移。
“不会吧?还不死心?”方思姚迅速的来到画廊门口,伸手扶住了感觉像是马上要往地上倒的姜南:“你带大家到我办公室里去,记得把门带上……”
“喔喔……”姜南蹒跚的来到画廊中间:“大家快都跟我来,到后面办公室暂时避避……”
姜南把王丹和几个客人带到了方思姚的办公室,并安排他们坐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思姚一个人在外面,于是走出办公室,并随手带上了门!
方思姚慢慢的来到门外,望着正在缓缓爬过来的一大群黑蛇;她就站在门外,离玻璃门不过一米之遥!这次的数量远超上次,放眼望去,黑压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