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茅草屋,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年坐在门口的一个小竹凳上,托着腮帮子,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手里似乎攥着什么。“天儿,回屋吃饭了”,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发愣的少年,“吴伯,饭做好啦!”少年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挂在了脖子上,仔细看是一块残破的玉佩,方形,左边的一角有断痕,玉佩上面刻画了似真龙、真凰、玄武、白虎四圣兽图案,除此之外与普通的玉佩没什么区别。少年紧了紧脖子上的玉佩走进屋内。
茅屋内一个头发蓬乱的半百老人站在一张方形小木桌边摆弄着碗筷,抬头看见少年走了过来,眼神里透露出一缕慈祥。少年名叫叶天,从小体弱多病,但少年很坚强,从未埋怨过什么,老头名叫吴桐,自叶天记事起便一直与吴老头生活在一起,对于自己的父母,叶天曾多次问过老头,得到的总是老头无奈的叹息与沉默,却怎么也不肯说,叶天对自己双亲的印象很模糊,只有脖子上的玉佩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是吴伯在他十岁那年告诉他的。
一老一少坐在桌旁安静的吃着饭,一如往常,食物很简单,一盘土豆片,一盘青菜,日子过的很清苦,老人偶尔会去狩猎,给正在长身体的叶天增加点营养。“一伙我去打猎可能晚点回来,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老头对正埋头扒饭的少年说到。“那您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少年回应道。两人快速的吃完饭,少年收拾碗筷,老头整理起自己的狩猎工具,一把长弓,一柄短刀,一个麻袋,老人将长弓与短刀绑在背上,麻袋系在腰间,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少年便出了门,朝茅屋后的山林走去。
叶天收拾好一切,一如之前那样走到屋前的小竹凳上坐下来,抬头往天空看了眼,此时正值正午,春日的太阳光温暖中带着一股炽热,叶天从脖子上取下那块残破的玉佩,放在手心,正对着阳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佩泛起莹莹光芒,叶天盯着这玉佩上泛着的光芒想从中发现点什么,这一幕自叶天得知玉佩的来历后出现过很多次,一如往常一样除了光芒熠熠,在无其他异象,叶天并没有就此放弃过,一有机会便盯着玉佩上的光芒看,经常一看便是大半天,不知疲倦。少年犹如石雕一般枯坐着注视着手里泛光的玉佩,任由时光无痕的划过,送走了骄阳,迎来了月光,叶天收起来手中的玉佩,走到屋后。
屋后的群山环抱,一条小路从屋后蜿蜒曲折的伸向离小屋最近的一座山峦,此山名曰龙陨,是伏龙山脉中最外围的一座山峰,山上终日云雾缭绕,兽吼禽啼,叶天与吴桐居住的茅草屋位于龙陨山山脚下,原本叶天与吴桐住在距南龙陨山十里外的伏龙小镇上,六年前,吴桐带着小叶天离开了伏龙小镇,来到龙陨山山脚下定居,从此再没离开过此地,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或许显得很寂寥和枯燥,但叶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尽管对自己身世依旧一无所知,但通过这些年与吴伯相依为命的隐居生活中,多少能看出些东西,在叶天看来自己的父母或许面临着势力惊人的仇家追杀而不得不离开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托付给吴伯照顾,吴伯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带着自己过着隐居生活,听吴伯说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位于九州大陆西南边陲的一片荒脊区域,人烟稀少,连伏龙小镇,人口也不过数千人,是名副其实的蛮荒之地。
月光笼罩下的伏龙山脉,泛着盈盈白光,显得深邃而神秘,叶天站在屋后通向龙陨山的小路上望着远处的山峦,按照往常吴伯应该在天黑前就会回来,今日似乎有点反常,叶天的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夜晚山峦凶兽肆虐,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凶险,叶天曾听吴伯说过即使是修仙的人也不敢在夜间乱闯伏龙山脉,在叶天的印象中修仙的人和神仙差不多,会各种不可思议的法术,上可如九霄,下可临深渊,近乎无所不能。这样的存在都不敢轻易的夜闯伏龙山脉,可想而知夜晚的伏龙山脉的凶险。叶天越想越不安,转身走回屋内,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来到偏间堆放杂物的屋内,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和一些龙鳞藤编制的细绳,将细绳绑在腰间,拿着砍柴刀走了出去。
龙陨山,古木林立,或高或矮或粗大挺拔,或细长蜿蜒,有火红的蛇果泛着异香,有紫气漫漫的紫楠木随风摇曳,叶天右手提着砍柴刀,左手拿着根细长竹棍,借着月光朝龙陨山走去,隐约能感觉到他瘦小的身躯有轻微的发抖,或许是害怕或许是紧张,但脚步不停,眼神坚定。进山的小道崎岖不平,灌木丛生,藤蔓交织,对于病秧子的叶天来说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不少的力气,没走多久便喘气了粗气,脚步开始有点飘,走一段便用竹竿杵着歇片刻,一路走走停停,山里是不是的传来兽吼,似是再提醒他危险在朝他走来,紧了紧手上的砍柴刀和竹棍,加快了步伐,瘦小的身影渐渐没入山峦深处不知所踪。
“嘭!”,一声闷哼从嘴角溢血的叶天口中传出,用右手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扔掉了左手握着的竹竿,撑起微微颤抖的身躯,双手紧紧握着砍柴刀,眼睛紧紧盯着离自己约十丈距离的对手,那是一头紫金斑斓豹,半人高,龇着摄人的锋利獠牙,一双眸子如夜明珠般死死的怒视着叶天,说来也倒霉,刚进入龙陨山的叶天本打算借着月色四下观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