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妃作为妻子,虽然没看过信,却从翼王的表情中看出信中的内容,她轻声安慰道:“王爷您忠心为国,纵然不入陛下法眼,但清者自清,又有何惧呢。”
“天依,其实我不是惧怕,我只是有些忧心。”
对于翼王的忧心,翼王妃自然知晓,她宽慰道:“子烈,你的忧心,天依自然知晓,只恨无法为你分担,只是时局如此,我们也只能徒叹奈何罢了。”
“不,天依,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想让朝堂上的烦心事来影响你。不过我有的时候一直在想,和北边的魏国比起来,我们大宋本就孱弱许多,这个时候,不能齐心协力,共同解决内忧外患,反而自相残杀,唉,真是让人担忧啊。”
“子烈,这件事,你,我都解决不了,王爷就算整日忧愁,也无济于事。既然这样,子烈莫若开心些,要不,我们去梅苑散散心。”
翼王感叹道:“是呀,好些日子没去梅苑了。”
翼王妃也来了兴致:“对呀,今夜是月圆的日子,我们一起赏月,一起饮几杯梅花醇,岂非美哉?”
翼王的眼神也亮了,他拉着王妃的手,笑着说道:“的确是好主意,今晚,咱们一起漱月鸣筝,饮酒作诗。”
“子烈,你呀,饮酒还好,作诗就算了。再者,以你现在的心境,肯定不是悲呀就是叹的,我不喜欢。”
“嘻嘻,让天依说笑了。子烈我武人出身,的确吟诗作画方面么,弱了些。至于这心境么,毕竟,我也是刘氏子孙,有些忧心情绪也请天依体谅。况且,现如今,我身为一个武将,人在京城,眼看危机重重却不能发挥些许之力,甚是烦心。”
王妃温柔的看着翼王,试着说道:“京城是个是非之地,莫若我们去往南阳城,那里有霍将军在,生活还自在些。”
翼王沉默不语,沉默不语不代表他不赞同王妃的建议。
皇宫中,如翼王所担忧的一般,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原来是太子发现宋国驿站在征收驿站马匹食用的草料也就是号草过程中存在问题,主要有二,一是大秤不准,经常七八十斤号草上秤而秤不起花;二是百姓在向驿站送号草的过程中,必须向收号草的驿书和家人交纳使费,不然他们就不肯收。这让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太子提出,要想解决这两个问题,必须要加强吏治,对驿站的管理进行整治,确保百姓的利益不受到伤害。
对此,韩王提出了异议:“这号草之事,天下皆知。我以为驿站的这些管理如此行为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岁入不高,搞些外快增加些岁入也无可厚非。”
太子辩驳道:“这些驿站之人,的确岁入不高,可那也要和谁比,比你我可谓很低,但比起种号草的百姓,可不止高了多少辈呢,岂能说不高。”
韩王冷笑道:“官吏和百姓的收入岂能相比,这不是笑话吗?难道太子想让我大宋的官吏们岁入比普通百姓还要低么?”
恭王冷眼旁观,觉得自己该发表意见了。的确本来,他和太子一母所生,理应更亲近些,可涉及到争夺皇位的问题,那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了,因此,他说道:“父皇,儿臣以为,韩王所言有理,想那驿站,是我大宋之爪牙,而百姓,不过是我大宋之蝼蚁罢了,天下岂有亲蝼蚁而疏爪牙的道理。”
太子争辩道:“父皇,儿臣以为,这百姓,乃是我大宋之水,水乃万物之源泉,万万不可忽视呀。”
恭王冷笑道:“太子,既然是水,那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何妨呢!”
太子急了,跪倒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以为,天下百姓,都是父皇之子民,父皇对于子民,自然也是爱护有加,现如今——”
没等太子说完,那恭王抢一步说道:“既然是子民,那父皇要求子民多做一些事情,子民又岂该有怨言呢。”
韩王也说道:“恭王所言甚是,父皇,儿臣以为,太子之议不可行。”
太子还要争辩,被皇帝制止了,那皇帝本就对百姓什么的不感兴趣,所以对太子的建议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看了看三个儿子,点了点头,认可了恭王和韩王的建议。
就这样,太子的建议就被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