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的雪山上,一片白雪茫茫,厚厚一层的雪,将道路全部覆盖,只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玲儿翘首以盼,眼睛丝毫没有停歇过,生怕错过什么。
忽然由远至近,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苍茫的天地间,格外的打眼。眼看黑影就要掠过,玲儿开口叫到。
“鬼刹真君请留步。”
黑影果然停下脚步,两个呼吸间,鬼刹真君已经近到眼前,黑色的帽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凌厉的眼睛。
“是你,上官夫人有什么事?”
玲儿不动神色的后退一步,微微低头说到。
“夫人得知真君坐下再添新徒,特地派遣玲儿来给真君送来一份贺礼,还请真君收下。”
鬼刹真君手一挥,玲儿手中的储物袋便腾空而起,飞到他的手上,鬼刹真君眼睛也不看一下玲儿,神识扫过储物袋,在心底满意的点点头。
“说吧,什么事情。”
玲儿笑着说道。
“鬼刹真君真是直来直往,玲儿佩服,前几日二小姐陨落了,与大小姐的弟子有些冲突,小小的一件事,不知道真君有没有这个信心了。”
鬼刹真君看了一眼玲儿,后者禁不住瑟瑟发抖,好恐怖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谁”
鬼刹真君隐隐有些不耐烦,玲儿连忙回答。
“苏浅浅。”
苏浅浅? 鬼刹真君在心里过了一遍,随即轻轻一跃,便飞出去二十丈远,几个起落,已经没有了黑色身影,玲儿这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默默自己的胸口。
冬天的脚步来的一点也不慢,即便是如此孤寂的瑶姬山上,也纷纷下起了大雪,如鹅毛般,只去飘零。
峰顶上,上官瑶姬迎风而立,脑中思绪万千,长长如墨的头发,迎风飞舞,飘出去老远。
“风大,回去吧。”
随后而来的段安走到她身后停住,那单薄的背影,很是让人怜惜,不由的他便看痴了,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官瑶姬问道。
段安浅笑的说到。
“自然是趁你没发觉的时候了。”
上官瑶姬见他插缝打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只是却没有被段安知道。
“瑶姬,你...”
段安缩了一下喉咙,眼底的不舍之意逐渐浓厚。
“段安,惜雪,她死了。”
上官瑶姬沉默了一会,还是脱口而出。
“什么?”
“那日在英雄大会上,惜雪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飞灰湮灭。”
“死了便是死了,与我说有何相干?”
段安不悦的回答,不知道上官瑶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们好歹曾经也有过那么一层关系在。”
上官瑶姬微微闭眼,却依旧能听得出来对方忍着怒气,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在心中,这就是不可接受我的原因么?”
“家事尚未平息,又有什么心情谈论私人感情,现在又多了亦初他们,更是心力交瘁。”
上官瑶姬沉吟半响,说到。她有着很多的事情,身后之人对她的情谊,她有怎么会不知道,只希望,在他倾心已付之时,让他彻底清醒才好。
“呵呵,我早该想到,上官瑶姬薄情冷心,又有什么会存在与你的心间,如此,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上官瑶姬的心狠狠的被什么撞了一下,微微泛着疼痛。
“离开,是啊,你早已经到了可以升天的时机了,祝贺你。”
“如此便多谢了。”
段安深深看了上官瑶姬一眼,直到现在都一直不肯转过身来,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能力,走进她的心中。
天上的雪花,落得更是勤快了。
“去吧,去吧,哪里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世界,何必再为了我而停留。”
最后几个字几乎没有了声息。
冬天过后,春天还会远吗?
短暂的冬天过去之后,春天来了,到处都是生机盎然,花儿也悄悄的发芽,开始长出花苞。这么一转眼,亦初和亦杉都已经十岁了,小孩子最是多变,几乎一天一个模样,几岁的时候,长的还与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才没有几年,便慢慢退去父亲的印记,加上母亲若有似无的特征了。
“娘,你看,这是桃花,这是梨花,还有杏花,还有,还有......”
亦杉兴致勃勃的拉着花容赏花,几日前,亦杉突然问道,别的地方都有很多花,为什么瑶姬山上去没有。为此幼龙一夜之间催生出多种花朵,看的小姑娘眼睛都不眨,崇拜似的看着他。
某龙嘴角上扬,自信心膨胀,南宫墨在一旁撇撇嘴,很不是滋味,花容在一旁看热闹,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现在亦杉还这么小,就有人要与他抢人,怎么看怎么让她不爽。
“倒是有兴致的很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插进来,顿时让人生出危机感,花容凝神细看,竟然是旧日敌人,鬼刹真君。
“鬼刹,想不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花容一边拖着鬼刹真君的脚步,一边示意幼龙保护亦杉,南宫墨径直退回去,寻找亦初去了。
“我到是谁,原来是你这丫头片子,如若你今日把东西叫出来,我便考虑一下留你全尸,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处的鬼刹真君的衣袍,被风吹得咕咕作响,阴冷的语气,更是显得鬼魅。
“想要也可以,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