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想通的一瞬间,一口喝光了手中的啤酒,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你记住,你以后叫吴小莉,马晓丽已经彻底的在世界上消失了,最后送你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马晓丽也喝光啤酒,打着酒嗝说道:“知道了,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不如,说说你的事呗,让我这个小人物也了解一下,我不知道的世界。”
吴铭看着沸腾的多星锅,思绪陷入回忆,“我成长在一个隐蔽的训练营里,像我这样的孩子有很多,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互相格斗,我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对方打倒,生死不论,只要把对方打得没有呼吸了,自己就安全了。”
吴铭抽了一口烟说道:“有一次我把一个伙伴打倒,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接着打,本来以为他没了呼吸,可哪知道我刚起身,他就一把抱住我的大腿,生生的咬掉了我腿上的一块肉。”
马晓丽听得有些张目结舌,吴铭接着说道:
“我成长的地方是人间地狱,能活着走出来,手上最少有一百多条人命,都是一起长大伙伴的命,我们不知道杀人是为了什么,只知道为了活着。”
马晓丽这才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这么恐怖,哪,警察不管吗……不对,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哪来的?”
“应该是,全世界的拐卖儿童。”吴铭吃了一口肉,继续沉思着说道:“我们还算是幸运的,因为身体条件好的,被选中送去训练营,大不了就死了,而那些身体条件不好的,比如女娃都被装进缸里,打断胳膊腿,喂养长大后,身体畸形了,拉出去乞讨,一辈子都受罪。”
“我去,居然还有这么恶心的事!”
吴铭无力的苦笑道:“我说的这些才哪到哪啊,真正恶心的你还不知道呢。”
马晓丽来了兴趣,追问道:“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我们这些孩子,不管是训练营里的还是畸形的,只要是没用了就被杀了分尸,把人体器官送到韩国卖了,供哪些有钱人换器官续命,总之,我们活着就是工具,死了也被人利用,所以我才要跑,尽可能的藏起来,不被他们找到。”
吴铭说完,马晓丽瞪着眼睛愣了好久,把凳子挪了过来,端着啤酒感慨的说道:
“我本来以为我自己就够倒霉的了,没想到啊你别我还惨,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干!”
马晓丽喝高了,各种哭各种喊,拉着吴铭又唱歌又跳舞,居然还要索吻,直到中午1点30分的时候,两人喝光了所有酒,马晓丽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像是一滩烂泥似的这才完事。
把她抱,坐在对面看着她。
吴铭本来的计划是赚点路费,然后把腰包里的秘密整理出来,然后踏上回家寻亲之路,可是现在可好,遇上马晓丽这事,把一切的计划都打乱了,看来只能先躲一阵了。
“哎!”叹了一口气,起身开始收拾酒后残局,接着回到房间,拿出腰包里的碎纸条,一个一个的比对整理,分析上面每一个字,这上面的信息至关重要,这辈子除了命,吴铭也就最在乎这个了。
……
第二日。
上午,吴铭出门,路过街边的时候正好看见包租公,他叫魏长贵,是一位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除了一身的力气之外在没有别的本事。
吴铭为了隐藏,想在城西村随便找一份工作营生,魏长贵一听生拉硬拽一般的,把吴铭忽悠到货运站上班,吴铭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去了。
城西村的配货站呢,是村长的小舅子常涛的产业,这位老板没上过什么学,成天游手好闲,带着一帮酒肉朋友到处惹事。
因为姐夫孟天航是村长,常涛平时专横跋扈,在城西村瞅谁不顺眼就打人,在县城里也是一个能叫上号的主,在城西村更是有小霸王的称号。
其实配货站要是好好营生,利益绝对是财源滚滚,可让一个胸无半点墨的小混混管理,能赚钱才叫怪事呢。
不赚钱这也就意味着,城西村的物流货运站基本没什么活,不过魏长贵是城西村的老人,货站刚开的时候他就来上班,老板不当家,配货站工作基本都丢给魏长贵管理。
第一天上班,魏长贵领着吴铭在货运站里溜达一圈,告诉他要做哪些工作,计件工资多少钱云云。
其实货运站一如既往的无聊,没有活,交代几句后,魏长贵就跟几个力工,坐在房檐下打起了扑克,这帮人没活干的时候,就只有这一种娱乐方式。
吴铭是个新人,初来乍到没法加入牌局,更关键的是他身上没钱,虽然平头老百姓玩的都是块八毛的,但这点钱吴铭也没有啊。
牌局刚玩了两把,一辆捷达突突的开了进来,吴铭侧头看见这辆车,下意识就笑了,这车不就是前几天跟踪劫匪顺的那辆吗!
其他人一看这辆车,跟吴铭完全是两种想法。
“扑克都收起来,老板来了!”魏长贵急忙吩咐,并且把手中扑克都藏在身后。
捷达停在院子中,车门打开,常涛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板寸头,脖子上带着金链子,夹着手包,一脸的痞子气。
“妈了个巴子的,不干活就知道玩,养了你们这帮饭桶。”
常涛也知道,不干活那是因为没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货场,吐了一口痰说道:“我出去拉个生意,有批货晚上进来,白天算你们旷工,晚上过来给我加班。”
打开手包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