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上了车,蔡展鹏激动的坐在驾驶位,“老大,真有你的。”
吴铭坐在副驾驶位,冷眼看着聚集在门口的毒贩,冷声说道:“你记住了,雇佣兵本就是拿命吃饭的,不管是毒贩还是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跟雇佣兵叫板,我刚刚玩的叫命运转盘,谁的手雷炸了谁输,这一输就是输了命,毒贩,可没这个魄力。”
牧马人发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开走。
瘦子今天感受最深,对着吴铭一拱手说道:“说真的,我别人不服,现在就服你,这魄力就一个字,牛!”
吴铭淡然回头,看见后排座哆哆嗦嗦的服务员,她双手护着,满面含泪,身体颤抖的不停,估计在她弱小的心灵里,以为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总之就没想过她是得救了。
“她怎么办?”吴铭随口问。
“等一会随便把她放下不行吗?”蔡展鹏随口说。
“你开玩笑呢。”瘦子说:“还把她留在毒贩的地盘,这跟没救她有什么区别。”
“那也不能再带一个拖油瓶的呀。”蔡展鹏反驳。
吴铭瞪了他一眼,“说救人的也是你,说拖油瓶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
“嘿嘿,老大听你的。”
吴铭冷眼回头,用缅语问:“别哭了,除了孟科你还有亲人吗?”
“没有,现在战乱,我是难民,逃到这里躲难的。”
“难民?”吴铭诧异的问道:“怎么现在缅甸在打仗吗?”
“反抗军和政府军天天打,金三角之外的每个地方,天天都有武装冲突。”
“她说啥?”蔡展鹏随口问。
“她说缅甸到处都在打仗。”瘦子回应一句后,对身边的服务女说:“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的,你现在想想你还能去哪?”
“我不知道,你们真的不是坏人吗?”她泪眼婆娑的问。
“他俩我不确定,但我绝对不是,我是医生,治病救人的。”瘦子说。
吴铭冷眼看着后视镜,人救了但之后呢,要带着她一路去景栋?但如果缅甸发生武装冲突,貌似景栋也不能幸免吧,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牧马人开出镇子,飞驰在街道公路上,车速不减,一路飞驰。
缅甸是山林较多的国家,街道两旁全是丛林,但过了金三角地区的路段,道路两旁就看见不少水稻农庄,但多处都是硝烟四起,甚至农田里多处着火。
开着车一路疾行,路上有不少迎面而来的难民,当他们看见牧马人疾驰而来的时候,多数人都藏在道路下面,行李丢在路边,全部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一个对视的眼神,都会换来这些人的枪杀一般。
吴铭对这种场景还好一些,蔡展鹏的内心感触良多,开车的一路,见过太多难民,形容他们有一个成语最合适,苟且偷生,没错,战火纷飞,难民们是没有尊严的,为了活下去,他们慌不择路的四处逃亡,一路上忍受挨饿,路上如果遇见武装分子,也都是下跪磕头求饶过一命。
看见这一幕,蔡展鹏不禁想起了华夏的幸福生活,没错,跟这里相比,华夏简直就是天堂。
吴铭跟蔡展鹏的感觉不一样,他深刻的知道战争的残酷,还亲身经历过,战争,其实就是政治家的游戏,在某种利益没有达成共识之前,争吵,战火,胜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权利的游戏。
战火摧残,无辜的是平民老百姓,家园被毁,为了活命背井离乡,天下之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这就是战争世界的现实。
开车越往前行,这难民就越多,每个人都一脸紧张加颓废,加上好久没吃东西,他们都很饿,有些人饿的已经脱相了,枯黑的皮肤写满了沧桑和无奈。
“真惨呢。”瘦子感慨一句道:“不知道世界各国人道主义怎么支援这些难民呢。”
吴铭随口说道:“根据联合国法案,他国内战,外国不得参与,就哪怕是维和部队以及国际救援小组,也不得干涉,直到战争结束才能伸出援手。”
“这可真是,只有满天神佛才能救他们了。”
其实现在吴铭的内心是此起彼伏,而且还有些心乱如麻,当时在棒子国的时候,也没想的要来缅甸,千面公布消息,吴铭一怒之下就来了,甚至连当前局势都没调查清楚。
从泰国一路西进,越过泰缅边境线,然后去了仰光,那是李先生势力范围,信息封闭,并不知道缅甸北方这么混乱,再一路去东北金三角,逃出来这才发现,他貌似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
之前有所猜测,这场是由美国在背后指使,暗中资助反抗军,与缅联邦政府发生小规模冲突,但为何现在突然闹的这么大,难道反抗军已经跟某人达成共识,要把李先生的控制范围,从缅甸清理出去?
吴铭拄着车门扶着额头思考着,缅甸这个国家,主产缅甸翡翠,这是缅甸最大的经济来源,但翡翠矿产基本都在李先生的控制范围,也就是说,缅甸的一大半经济都握在李先生手里。
如果反抗军成功了,这就意味着李先生发家的根基丢失,这对他有多大的损失,这就不得而知,可是李先生为何按兵不动呢,难道他另有打算,还是有其他目的?
怎么也想不明白,但吴铭非常确信一点,这场,肯定有公司参与,甚至有可能是公司一手策划的。
“也许……”吴铭突然想到一点,“也许是我当初投靠李先生,让公司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