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师兄真是惜字如金,这女子与何掌门那么精彩的数百招对决,在大师兄那儿居然就这样一笔带过?”方梓烙说道。
高梓轩笑了笑,没有回话。方梓烙接着说道:“刚刚说到这厉薇长老追杀华山二位长老而去。我们几个当然不可能错过,于是紧跟这三人重新回到了练武场。当时在场的华山弟子见两位长老被人追杀,不由分说,立马摆出了我们翘手以盼的犁沟剑阵,围了上去。我当时心想,乖乖不得了,这华山派打算以多欺人少!”
“哼,就你瞎操心。”吴子慧瞪了他一眼,“我看这厉长老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恐怕也没真正把这犁沟剑阵看在眼里。”
“小师妹这话倒没说错。只听这厉长老平淡地说道,‘你们华山派授徒不严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想以多取胜?本姑娘今天就来试试这华山派的犁沟剑阵,看看有没有江湖上传闻的那般厉害。’”方梓烙模仿着厉薇的语气说道。
“哼,你这‘方吵闹’,别人姑娘家的话你倒是记的一清二楚嘛。”吴子慧说道。
“那当然,且不说这位长老美若天仙,就算她是丑八怪,说出这么有气势的话也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师妹你说说,当今武林,又有几人敢对四五十位华山弟子结成的犁沟剑阵说这话?又哪有记不住之理?”说到这方梓烙转头对彭畅说道,“师父,当时何掌门脸色就垮了,他大喝一声’都住手!’,并向华山两位长老问道,’究竟何事?’师父你猜,那位厉长老是怎么说的?”
彭畅摇了摇头,示意不知。方梓烙接着说道:“她反问道,’你说住手就住手’!师父,你说嚣张不嚣张!”说到这,方梓烙满脸崇拜之色。“只见话音刚落,这位厉长老就抽剑向何掌门攻去,我见那一剑歪歪斜斜的,似乎也并不是梅剑山庄的剑法。”
“不错,小烙说的对,这位厉长老的武功路数千变万化,越看越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些招数似乎是梅剑山庄的招数,但却又不完全相像;而另一些招数,我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高梓轩附和道。
“哦?那这样,你们几个,何掌门的招式应该认得出来一些吧?烙儿告诉告诉我招式的名称,我模仿何掌门出招,轩儿来模仿这位厉长老的应对方式。”彭畅说道。
“徒儿只能尽力而为。”高梓轩回答道。彭畅点了点头。
“是,师父。”方梓烙见师父要演练武功,也立即正色,“我还记得,何掌门的第一招,是朝阳剑法的起手式’苍松迎客’。”
“看来何掌门对这位后起之秀也不想无缘无故地太过得罪啊。”彭畅微笑道,同时拔出长剑,使出了华山剑法这第一招苍松迎客,虽非完全一致,却也有了七八分韵味。华山派和崆峒派历来交好,门下弟子经常切磋,因此对对方的剑法也颇为了解。苍松迎客一招乃是华山派朝阳剑法的起手式,以守代攻,既不失礼数,却也是蓄势待发的妙招-朝阳剑法的后续三十五招中的任意一招均能以这一招苍松迎客为引。
高梓轩见状,还了一招以梅会友,这正是梅剑山庄与别派比武时常用的起手式,“看来这厉薇也不是一个咄咄逼人之人。”彭畅心道。
“灵迹露爪!”方梓烙说道。位于华山朝阳峰的崖壁上有天然石纹形成的一巨型掌印,相传巨灵神开山导河于此,这一招也由此而得名,是朝阳剑法中极为厉害的一招。彭畅听后,将这一招使出,只见剑气如手掌一般,指向高梓轩五处要害,令人左顾右盼,措手不及。彭畅只是试验剑招,未尽全力,否则剑气荡漾之下,一般人只能以轻功退却来躲避,连还招都困难。
高梓轩却并未退避,他头部微侧,避开一道剑气,长剑却向彭畅的颈部刺去,发出细微的“嗤嗤”声,显然内功已然不弱。
彭畅见状轻咦了一声。高梓轩的剑招貌似两败俱伤的打法,却极为玄妙,既避开了射向自己头部的致命剑气,又攻向敌人颈部致命之处,而这也恰好是对方内息接换的空档之处。彭畅见状不得不转攻为守,他翻身一跃,正是华山落雁剑法的一招鹞子翻身,既避开了刺向颈部的那一剑,又凌空攻向高梓轩的右肩。而这时,方梓烙的那一句“鹞子翻身”才说出口。
高梓轩架开长剑,退后几步,然后抱拳摇头:“弟子学艺不精。师父出招太快,我来不及使出那厉长老的应对招式。”
“无妨。那厉薇是如何出剑的。”彭畅问道。
“她出手极快,何掌门刚刚右脚踏地,还未向后跃起之时,她已然变招,把长剑放在何掌门头顶,若何掌门强行跃起,就会被这一剑劈成两半,弟子识不出这是梅剑山庄的何许剑法。”高梓轩回答道。
“也难怪你使不出来,这变招本来就有违武学常理。也就是说她之前刺向何掌门颈部的那一剑乃是虚招,并未全力刺出,否则就和你一样,难以换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的内力极高,还在为师之上。不过这么一个拼命的招数居然是虚招…”彭畅边说边摇头,似乎觉得难以索解。“下一招!”彭畅转头问向方梓烙。
就这样几人一路演练厉薇和华山掌门的对决。其中一小半招式高梓轩和方梓烙当时只看得模模糊糊,自然记不得具体招式名称,而剩下的又有一半左右的招式高梓轩使不出来。越练彭畅越是心惊,“看来论武功招式,这厉薇还在何宏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