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朕不想都能猜出结果。”
“废除土司制度,所有百姓都能分到田地,按照大清最低的赋税交赋,且永不加赋,土司还能拦得住当地百姓?”胤礽道,“据儿臣所知,土司把当地百姓当成牲口来用,管吃吃不饱,管住住不好,管穿穿不暖。还没有月钱可拿。有机会自己当家作主,只需交给朝廷一点税,也许不用朝廷出兵,当地百姓就把土司解决了。”
康熙盯着胤礽:“不战而屈人之兵。”
“儿子是这么想的,百官也觉得是上上策。”胤礽道,“翰林院的年羹尧当时便向儿臣自荐,他愿随八弟一同前往云南。”
康熙皱眉:“年遐龄的儿子,老八的侧福晋年氏的兄长?对了,朕到杭州的时候碰到施世纶,朕喊他的名字他不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保成,你又背着朕干什么?”
“瞧汗阿玛说的,儿子能干什么啊。”胤礽把“育婴堂”的事讲给康熙听,“施世纶此行是秘密查看,他可能以为你身边跟着很多人,怕别人猜出来,才躲着您。”
康熙很怀疑,瞥了他一眼:“你如今翅膀硬了,朕即便不同意,你也会派兵过去。今儿来名曰找朕商议,只不过是支会朕一声罢了。”
“汗阿玛操劳半生,儿子可不敢再让汗阿玛劳累。”胤礽说着话,冲身后招招手,霍林双手递来一封信。胤礽拿起来递给康熙:“漠北台吉,也就是小六的额驸早几天来信,请汗阿玛过去避暑。”
康熙一顿,抬头看向他:“如今才四月中。”
“汗阿玛,信到漠北就四月底了。”胤礽道,“六妹和策凌再把屋子收拾出来,挑出伺候的奴才,然后再向儿臣复命,天就热了。”
康熙拆开看看,的确是策凌的亲笔信,没好气道:“朕才回来几天,你又想把朕赶出去。”
“汗阿玛此行带着弘晏、弘曜、弘昱和弘晖,汗阿玛觉得他们四个如何?”胤礽问。
胤礽冷不丁这么一问,康熙险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四人的表现。”胤礽道。
康熙:“弘晏和弘曜自然是没得说,他俩是朕看着长大的。无论用饭还是住店,都是他俩亲自安排。弘晖最小,不懂俗务,不过他不懂就问。只是老大家的那个忒懒不说,身子骨还特别不好。去泰山的时候,走两步就满头大汗,还让朕等他。真不像老大的儿子。”
“弘晏和弘曜就没有一点缺点?”胤礽问。
康熙想也没想:“没有!”
胤礽头痛,没法聊下去了,“儿子以后有很重要的事交给他俩,想着他俩多出去走动走动,长长见识,以后不至于被底下的人糊弄。心就想着您如果同意去塞外,再把他们四个带上。”
“弘晏和弘曜哥俩,朕必须带上。”康熙道,“弘晖也行,老大的儿子朕不要,朕带着他就像带个大婴儿,忒烦人了。”
胤礽眼角的余光瞥到门口多出一道影子,故意说:“汗阿玛,您这么说大哥会很伤心的。”
“他还敢伤心?”康熙瞪眼,“唯一的嫡子被他教的跟个庶子似的,唯唯诺诺,朕还没找他算账呢。”
胤礽指着门口的影子,冲康熙呶呶嘴:“也许大哥有苦衷。”
“他——”康熙顺着他的手指,越看越眼熟,十分像他大儿子,顿时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