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衣站在宫墙上,开始擂战鼓,逆伐天。
世人以为成就玉都九街,便是这世上最顶尖的人物了,却不曾想,即使玉都九街境界之人,也寿不过五百载。
玉都九街之上的玉都巅峰,通常被划分为九神连阙和九神宫基两个境界。
九神连阙的难度不亚于开辟玉都九街,玉都九街每一层都是一个人对自己道不同方向的领悟。
而九神连阙则是把自己对道的不同诠释融会贯通,玉都九街的九道神环融汇成一道神环之后,就是铸就九神宫基。
“九神宫基又如何,不成大道,终究不是仙,”敲了少山氏一棍子的老人看着云尊客说,“就让老头子我,来领教领教小皇帝你的高招。”
“老头子,你就怕你闪了腰?”少山氏不放过这个机会,对这老头是一阵冷嘲热讽。
“哼,等我打完这小皇帝再来收拾你!”
老头子拄着手里的拐杖,步履蹒跚,但是云尊客哪里敢把他当成普通的老头,严阵以待。
每走一步,老头子就停一会儿,等走了三步了,云尊客动了,闪现到老头子的身边,拔出手中剑,照着老头的面门就是一剑。
若是躲不开,那就是一个窟窿,可是当云尊客手里的剑接触到老头的时候,就像是将水倒进了河里,没有掀起一片浪花。
长剑就这样诡异地消融了,一柄绝世好剑,就成了废铁。
云尊客当即丢弃长剑,抡起拳头就是对着老头一拳,就是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
咬了咬牙,云尊客感觉自己骨头都碎了,那老头纹丝不动。
云尊客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打在肉躯之上,而是打在一座金属矿山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面对这老头,有一种如同蜉蝣撼树的感觉。
“九剑。”
老头口中吐出两个字,就发现空中有九柄剑凭空而来,凝成实形。
九柄剑的煌煌之威,一如不测之渊,如九天神岳,不过是随手一击,就有灭世之威。
云尊客觉得自己头顶上有一座大山压着,感觉自己深陷泥潭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初,他们直面不是天公九氏的本尊,只是他们投影而来的化身罢了,他以为本尊再强也就是比化身强个几倍,他还是小看天公九氏了。
能代天公巡牧垂翼之地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弱者,只是他们强的有些过分了。
“道剑三生。”云尊客吐出一口血,右手持剑,左手往剑锋上一抹。
那把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柄,被命名为“御天”的帝剑放出金色的光辉,一往而无前。
随着云尊客运转他容纳百家之长于一炉,耗尽他毕生心血的心决功法。
衮服无风自鼓,猎猎作响,云尊客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剑指那老头。
道剑三生演化周天万剑,似裹挟着三界之威,与老头平淡无奇却有煌煌之威的九剑,甫一接触,九剑就摧枯拉朽一般破去云尊客那耗尽毕生心血的一剑。
云尊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生的努力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伴随着一阵轰鸣,云尊客手中的帝剑一声悲鸣,化作漫天剑光,以道剑三生再次衍化周天万剑,却被老头拐杖一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尊客重重地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碎成了渣,就是抬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目之中失去了光彩,再也没有当年的风姿,老头拄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俯身看着他,“你有资格知道老夫的名号的,你记住,老夫乃天公九氏中的穷桑氏。”
云尊客咽了一口血水,已然进气多出气少,是必死之象。
老头也就是穷桑氏,用拐杖抵着云尊客的胸口,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也打碎了云尊客的神魂,让云尊客的魂魄在这天地之间消弭无形,世上再无云皇。
高阳氏依然拄着剑,高高在上,俯视人间,“凡人也敢逆天?凡御天国之逆臣,皆杀!”
高阳氏挥动着手中的阔剑,蓝色的剑光斩在云都上,一剑斩碎三十六卫城之九,破了云都大阵。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云都开始向东南倾斜,整个云都上的建筑开始垮塌,一个个御天神国的旧臣们,开始四下奔逃,哪里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李无衣站在宫墙上,再一次敲响了那一口大钟,口中高声诵念着,“五国唯长,九天一方,御天众神,国祚永昌。”
李无衣身体开始崩坏,开始上皮肉溃烂,然后是身体向外流着黄水,接着皮肉开始往地上掉,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还保持着生前的模样,不过随着女希氏的袖子一挥,一阵大风吹拂过整个云都之后,就化作飞灰,和漫天飞舞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柄柄形态各异的兵器化作一道道流光,追杀着一个又一个人,就像割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
天下的草木开始疯长,不知道多少草木成了精怪,开始吃人饮血,就是山中野兽也跟着一起遭了殃,成了突然出现的草精藤怪的养分。
江河改道,山岳崩坏,炙热的熔岩从地下涌出,地面上流动,将大好河山化为一片焦土。
女希氏看了一眼,一只眼睛流下泪来,叹了一口气,“真是何苦来哉。”
自言自语的说,“你是永远不会懂的。”
女希氏妩媚一笑,“你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你懂的,我为什么不会懂?你可真是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