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的秋天正是马牛羊膘肥体壮的时候,御神军军营也就在金城外,几十万大军的消耗着实不低,虽然大部分都是西凉的,但是不久以后就是御天神国的了,所以对当地百姓还是不能剥削的太狠。
云尊客兴致勃勃地想要打猎,他的骑射之术还是很不错的,刚当初就是因为一箭射杀敌军统领,才被破格提升成箭术教头,手下神机营也竟皆是神射手,可以说,我们的云皇陛下就是靠箭术起家的。
然后一众大臣不同意,理由是太危险,若是受伤如何了得。
“与袍以为如何?”
云尊客冷笑地看着李无衣,看得他发毛,因为先前的事,他做的着实不厚道,现在很是理亏。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先拿下西京再说。”
“可。”
然后金城狩猎一事,就被拖延到了破西京之后,大军开拔,直奔西京。
西京城外,数十万大军将西京城的几个城门守得死死的,就是几只路过的大雁都遭了无妄之灾,被射了个对穿。
在大军休整一日之后,云尊客亲自上阵,手挽雕弓如满月,一箭钉在城门上的匾额上。
接着那块匾额发出“吱呀”的声音,西凉初代合罕亲提的匾额,就这样被云尊客一箭射炸了。
御神军士气高涨,云尊客牵着身下躁动的良驹,看着城头极黎的儿子纥奚东元。
极黎死的消息还没来得急传到西京,因为金城宴上的所有西凉人,杀的杀,虏的虏,逃的逃,哪里还有人敢向西京通风报信。
“东元小儿,你老父已在金城枭首,这西凉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云尊客勒住缰绳,这产自西凉的烈风驹躁动不安,似乎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在逼近。
“云乡老贼,今日你必将命丧于此,我要你血债血偿。”
这纥奚东元面容白皙,三角眼,鹰钩鼻,生得一副刻薄相。
“开城门。”
纥奚东元一声令下,守城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打开城门,云尊客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面,不时几片破纸随风飘舞。
然后就听到一声怒吼,西京城中楼阁在这声吼叫中轰然倒塌,而城墙上和城外的两国士兵,也有不少人七窍流血。
一只弥漫着血雾的庞然大物,在西京城的街市上横冲直撞,那爪子每在青石板上碰一下,青石板都会被削去大半。
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西凉也控制不住它,而且它就是西凉建国的根本,五百年的守候,它的耐心早就消磨殆尽了。
一巴掌拍在城墙上,就见城墙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城墙上是人仰马翻。
接着又是一爪子拍碎了城楼,那城楼上的士兵就像被踩死的蝼蚁一样,全然没有人记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巨兽身上。
那模样活似长了龙角的豺狼,圆目怒睁,双角向后紧贴后背,口衔宝剑。
“此乃上古神兽睚眦的遗种,五百年前为我东极合罕所擒,成为我西凉底蕴之一,云乡老贼,你就等死吧!哈哈哈。”
纥奚东元一手持阔刀,一手指着云尊客狂笑,却不知那睚眦遗种在空气中轻嗅,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然后一双大缸大小的血瞳死死盯着他。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这上古遗种被纥奚东极抓住,关押在不见天日的火牢里几百年,对纥奚一族是恨极。
看着狂笑不止的纥奚东元,睚眦遗种凑到纥奚东元身边又嗅了嗅,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纥奚东元亡魂皆冒。
他喉咙发干,对于这等不可以常理揣摩的怪物,他可不信什么先祖誓约会管用。
等身后那股让自己心悸的气息消失,纥奚东元长呼了一口气,腿肚子都打颤。
然后在西京城剩下的军队还有御神军的注视下,那睚眦遗种,一口吞吃了纥奚东元,只留下原地一个石坑,接着继续吞吃纥奚一族以及有血缘的人,西凉军是哀鸿遍野。
这时,云尊客眼里似乎有光焰千丈,想与其一决高下。
李无衣这时缩和那睚眦遗种之间来回瞟,好像在想他们谁能打赢。
“西凉纥奚一族荒诞无道,故天降神兽睚眦遗种灭之,我御天神国方乃天下正统,诸君,能战之天下,而再无敌否?”云尊客骑马逡巡在前,大喝。
“公欲战,皆随!”
李无衣一手勒住缰绳,羽扇不知道被他丢掉哪儿去了,另一只手按着腰间的佩剑。
“御天,御天,御天。”
万众一心,杀声震天,云尊客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舞动手中长剑,杀进西京城。
一日大破西京城,搜刮尽西京城高门大院,至于皇城更是挖地三尺,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不过如此。
最后,这屹立西荒五百年的古城,被付之一炬,云尊客大笔一挥,赐名凉城,世上再无西京。
谁也不知道最后那头睚眦遗种怎么样了,似乎真的是上天派来的,来的时候惊天动地,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史载,圣平元年八月二日,祖帝兵临西京城,天降睚眦遗种,尽屠纥奚一族,一日西京城破,自此西凉易主。
史书中记载的自然不是历史的全部,而是从一方面说的,而且迫于各方面的因素,有些东西不能写。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
这只睚眦遗种被御神军吃个干净,恨不得敲骨吸髓,当然不会让他们这么糟蹋这兽骨,而是被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