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宇看着这个孩子紧张的不敢说话。又把目光放在对方写的这些惨不忍睹的英文上。他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孩子不会英文。甚至想要流利的说出一口英语都很勉强。
他猜测了一下,最后用着一口非常温和的普通话说道。
“现在听得懂了吗?”
斯皮·莫特·约翰震惊的瞪大了眼,他莫名其妙被送到这个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能听懂的话了。偶尔只能听懂一些,但并不足以表达整句话的意思。
“听,听的懂……”小斯皮·约翰紧张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雀般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在鼻梁上清晰可见。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约翰先生。”
“可以。”
陈君宇挨着斯皮·约翰旁边的空位坐下,他的手指很白,以至于斯皮·约翰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手指。
“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父亲,他叫龙海洋。”
听到小孩这样回答,陈君宇顿时失望的皱起了眉头。
“你父亲是华国人?”
“我父亲他是一名华侨,在英/国唐人街开着商店,销售古董。”斯皮·约翰睁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君宇,他以为面前的这位华国人是自己父亲的朋友。刚刚聊天的拘束已经放开了许多,秀气的脸上也淡出了许多笑容。
“方便说一下你的身世吗?”
“可以。”斯皮·约翰很豁达的点头,将没有写完的笔记合上,在把一旁的羊皮纸卷在一起,随后说道:“父亲说他是在小格汉顿的一条河流上发现我的,那时候我被一块白布包裹着,放在一个木盆里,顺着冰冷的河流飘着。他去那运送一个货物,不忍心看着我冻死在河边,就把我捡回来了。父亲一直教我说中文,而且生活在唐人街的大部分店主都是说的中文,所以我对英文不是太能理解……”
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陈君宇鼓励着这个小孩子不需要沮丧,“你父亲可能是打算带你去往华国,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特意的教你说英文。”
斯皮·约翰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只要一想到11岁生日的时候,一只猫头鹰突然飞到了正在二楼阁楼上写作业他的房间里。他看不懂信封上面的英文字,也并没有太过于注意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后来一位穿着奇怪衣服的女士来到家里,和自己的父亲单独聊了一会儿,他便莫名其妙被带到了这个称之为霍格沃茨的奇怪学校。
“那你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说,和我一起顺河漂下的木盆里有一封简短的信。上面介绍着我的来历和我的名字,还有我母亲。”
陈君宇激动的赶紧追问:“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母亲她叫莫特·汉森。”
陈君宇静静地听着,他只觉得汉森这个姓氏尤为的熟悉。很多年前,在他结交的麻瓜朋友当中,有一对比较豁达的夫妇便叫做汉森。他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关联,但隐隐之中觉得好像有什么线索在缠绕着。
“你的亲生父亲是不是也叫斯皮·约翰?”
小斯皮·约翰惊喜的眨巴眨巴眼,欢喜的回答:“是呀,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陈君宇只能悲伤的再一次把白皙的手指放在小孩子的头上揉了揉,他怎样都无法开口对这个小孩子说:我是你的爷爷。
他怕他这样唐突的回答,只会吓到面前的小孩。将手收回后,他从收纳戒指里拿出一枚胸针,在斯皮·约翰诧异的眼神下,将胸针轻轻的扣在小孩的衬衣上。
“把手指按在这个位置。对,就是这样。里面有无限的空间可以让你使用,放什么东西都可以。别人是拿不走你的胸针,强行夺走它会遭到一股电击。”
“可是教授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斯皮·约翰想要把它拿下来,因为养父告诉过他,无功不受禄。不可以随随便便拿别人的东西,别人随意给的肯定是带着目的性的。
陈君宇拦住他,随后笑着解释道:“这就当做赔偿你11年来的生日礼物。我和你的亲生父亲是好朋友,你父亲曾经帮助了我很多,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他——他就出了意外……”
面对可以打听到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消息,斯皮·约翰聚精会神的听着。当听到关于自己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世的这个消息,他很显然被打击到了,甚至有点承受不住现实。
他哑着嗓子说道:“我父亲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教授?”
“你父亲他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他也从来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斯皮,你要相信,你父亲他绝对没有遗弃你,他是不得已,为了你的安全,才只能想出那么艰难的方法,让你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课间短短的十分钟,陈君宇和这个孩子聊了很多。也打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他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孩子就是斯皮·约翰的儿子。
正当陈君宇要走的时候,小斯皮约·翰紧拽着他的手,着急的追问道:“教授,您可以教我英语吗?”
陈君宇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差点就忘记了,这个孩子根本对英语都是陌生的。如果自己不帮他赶快的抓紧脚步追上来,他不知道这孩子照葫芦画瓢要听到什么。
他和小孩勾勾手指,答应道:“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欢迎来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在最右边,最左边的是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
“谢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