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天气开始转凉了。
周一这天早上,陈君宇吃过早饭后仍然抱着英文词典,埋头苦干。
他一面担心着一个月前就已经被调包了的斯皮,虽心急如焚,可却也没有半点本事去寻找对方。在这个世界,没点魔法,在巫师界,那可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厚厚的一本牛津词典被翻得哗哗作响,要不是周一的课程被调到周二下午,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的温习一下词典里面的英文单词。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和他说这地地道道的英语,他想,他也可以摸出一点点门道,回复一些简单的问候词。
不过他今天要干的事情,可并不是一直待在樱桃庄园里,埋头苦干。
等到太阳差不多高高挂在屋顶,寒冷的风在山丘上徐徐吹来的时候。他合上牛津词典,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出门了。
他一路来到臭气熏天的蜘蛛尾巷,按照艾琳·托比亚和他先前谈论的那样。他带着一些政府批准下来的资料,前往托比亚家。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呢子外套,头上戴着一顶棕色羊毛毡礼帽,在外国待久了,他的着装和服饰很好的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
当他的身躯融入到蜘蛛尾巷,黑暗的阴影里时,随之而来的伴随着一股恶臭。这股恶臭来势汹汹,陈君宇闻到之后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比起进入冬季的这股臭味,夏天的时候你要是走在这条满是垃圾堆积的路上,你会发现秋季的这条路已经非常的让人欣慰了。
等他敲响托比亚家掉漆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大门时,等在门口的人先是听见一声粗鲁的咆哮,随后便是厚重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向门口靠近。
摇摇晃晃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犹如来势汹汹的猛兽。
“谁呀!”托比亚·斯内普顶着一头凌乱还有些发白的头发,他将颗脑袋挤在门口的门缝里,倾斜着眼睛向外眺望。
语气威胁,毕竟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着门口的陈君宇,语气带着百分之百的防备。
“哦!你找谁?!”
陈君宇仍然还在惊讶于变化如此之大的这个人,26年前的年轻小伙子如今成了一个糟糕大叔。下巴上的胡渣有些都成了白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很不舒服。
“你好,托比亚。我叫陈君宇,就住在斯内普村不远处的哈德良村,额……樱桃庄园里。”
被不认识的人叫出了名字,脾气一向很臭的托比亚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他气势汹汹的直接拎起对方的衣领,就差一个拳头挥舞上对方白皙的脸颊。
“我有准许你叫我的教名吗?!你这个没礼貌,粗鲁的外国佬!”
身高趋势下,陈君宇被托比亚拎着袖子往后倒去。白净的脸上被对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还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就被人拽着脖子摇晃摆动。
“对不起!抱歉,斯内普先生!”陈君宇赶紧道歉,态度显得十分的诚恳。并没有因为对方暴躁的动作,而故意责怪。
见这家伙态度这么软弱,托比亚虽然没有继续拽着对方的袖子,态度也稍稍的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挤在门口,摆着一张臭脸。
“那么,请问你有何贵干?”托比亚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他可没有兴趣让一个陌生人进自己家里,再给对方温一杯茶。
陈君宇对于对方的态度没有丝毫成见,他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里响起,探头探脑的跟在托比亚的身后。
“爸爸!”
靠在门口的男子画风一变,原本就摆着一张臭脸的他,在听到屋内小孩喊了他一声“爸爸”之后,整个笼罩在一片要爆发怒火的状态中。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恶魔!”托比亚愤怒的用脚踢开年仅四岁的西弗勒斯,并且厌恶的神色,毫无遮掩。
小家伙本来身躯就非常的单薄,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身上的伤疤看起来没有丝毫好转。被一个成年男子这样狠狠的一踢,直接从门口的位子滚到了沙发旁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爬起来都有些艰难。
站在门口的陈君宇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我的天哪!你在干什么?斯内普先生!那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做什么需要你指手画脚吗?外国佬!”托比亚·斯内普将恶狠狠的目光从孩子的身上转移到门口的东方男子。
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托比亚将脑袋从门缝里退回去,狠狠的将门摔上,预料之内的关门声却没有响起。
他疑惑的低头一看,一只皮鞋和脚正卡在门缝里。随即一只苍白的手指便将门抵开,刚才那个在他家门口对他行为指手画脚的外国佬,正拼命的把瘦弱的身躯挤进来。
毫无礼貌,行为古怪。
“你这个混蛋!从我家里滚出去,信不信我报警!你这个竟然敢擅自闯入民宅的混蛋!”托比亚·斯内普暴跳如雷,门是关不了了,他直接将门拴开,以身高和力气的优势,将站在门口的人拖了进来。
正要下手把对方暴打一顿的时候,陈君宇也管不了什么矜持了,赶紧高声嚷道:
“抱歉先生!我是你妻子艾琳的教授!我已经和你的妻子谈过了,他非常同意我领养西弗……”
他高声的嚷嚷声停下之后,整个房间包括那个被摔在地上的小孩,一时间都愣住了。陈君宇其实也非常的害怕中年大叔时期的托比亚。26年前,他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