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帮我报仇,一定不能就这样然那个妖女逍遥法外,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两人上山之后的第三日午后,玉虚依旧在闭关帮忙修补碧云的残魂,一向寡言独行的穆白却突然前来拜访,说是因为纪寻香任性胡闹,在外面闯了大货,给郁明透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纪氏夫妇心中过意不去,想邀请郁明透和穆羽笙一同到他二人的别院小坐,亲自替纪寻香向他们赔罪。
郁明透自从被花央带离穆家之后,性情便冷淡了许多,不似刚从空明岛来时那般喜欢热闹,再加上与纪家人本就不甚熟络,正要婉言拒绝,却又听穆白道:“寻香自小在山上被师兄弟宠惯,确实性子不大好,此次伤了郁姑娘也确实是她不对,但郁姑娘大人大量,想必并不会因此而与纪家伯父伯母置气,连一杯水酒也不肯赏脸去喝!”
“我便就是这般小气的了,什么水酒,什么赔罪,若推门真有此意,又何须穆二哥来强邀,而不是自己前来!”郁明透也说不上是为何,就是觉得心中憋闷,非得要将这些话都说出来才痛快。
“呵,郁姑娘到真是快人快语,但你可曾想过,你做的这些事,用的是我观海阁穆家远房表妹的身份,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代表着我穆家。”穆白讪笑一声,又道,“有什么事,你走了就走了,但你可有为我穆家想过,可有为阿笙想过。就算寻香有错在先,你也该将她交回昆仑处理,你现在将她伤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我师父压着,纪伯雄早就对观海阁试压要你偿命了,现在他们愿意退让,与你喝一杯和解酒便作罢,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二哥!”穆羽笙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因为玉虚真人当年原始要收自己为徒,后来因为不二仙人的原因,才放弃自己另选了穆白做关门弟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不甘心做这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所以他一直在与自己较着劲,“明透她并非故意不愿意过去,她只是身上的伤还未好完,所以不大愿意走动罢了。纪伯伯那边还麻烦你先去帮忙回禀一声,我和明透一会就过去。”
“那便好!”穆白见他答应了,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却是有些过激,又不愿意在弟弟面前低头认错,便只道了声“莫要让纪伯伯久等”,便告辞了。
对于穆羽笙应下邀约,郁明透倒也没说什么,稍坐了一会,自己回房去给胸口的伤换了伤药,便和穆羽笙一起,到了纪氏夫妇的别院。
别院内似乎刻意遣散了伺候的下人,只留了穆白在别院门口迎接。纪氏夫妇见穆白引着郁明透和穆羽笙进来,也一并起身上前迎接,做足了一副诚心待客的样子。
厅中备了些水酒小菜,五人依次落座,方氏亲自斟了酒递给郁明透,郁明透虽然接了,却随手就放到了斟酒面前的桌上,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方氏看着她一脸冷淡的模样,怒从心起,她向来自诩身份,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才不愿意与郁明透这样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人有半点牵扯。现在自己屈尊主动示好,她这副冷漠自傲的模样是要做给谁看!若不是纪伯雄一直在给她使眼色,让她坐下,恐怕她已经掀了桌子走人了。
穆羽笙看着席间气氛诡异而尴尬,只好自己端了杯,先开口向纪伯雄示好:“纪伯伯、纪伯母,我和明透本来应该一到昆仑就来拜访您二位的,但因为明透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才一直没有前来拜访……”
“贤侄哪里的话,”穆羽笙话还未说完,便被纪伯雄打断,他满脸笑意,却目光森冷,明明实在和穆羽笙说这话,眼神却有意无意从郁明透脸上掠过,“这次的事情,都是我和内人平时太惯着寻香,才让她犯下这弥天大错,还伤了郁姑娘,应该是外面向郁姑娘赔不是!”
“郁姑娘,香儿也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吧!”纪伯雄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向着郁明透道,“郁姑娘,喝了这杯酒,这一页咱们就算翻过去了。”
郁明透看看方氏,再看看穆白,依旧没动。
“郁明透,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纪家人主动向你示好,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方氏拍桌起身,指着郁明透气势汹汹。
“你给我闭嘴!”纪伯雄横眉竖起,拉过方氏就是一耳光,对她怒道:“都是你从小太过娇惯香儿,才让她犯下这等大错。香儿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这个做娘的管教无方,你给我自己好好回房反省去!”
“好啊,纪伯雄,你现在都敢对我动手了,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靠谁!”方氏捂着脸,指着纪伯雄面门狠狠丢下一句,“你别后悔!”掩面跑出了别院,丢下穆羽笙、郁明透和穆白三人面面相觑。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纪伯雄看着跑出别院的方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一脸惭愧地对穆羽笙道:“都怪我平日里对他们太放纵了,才导致今日的结果,哎!”
穆羽笙看着满脸愧疚的纪伯雄,心有不忍,拉着郁明透端起酒杯道:“纪伯伯,寻香的事我和明透也有责任,这酒,应该是我们向您赔罪才是。”说着,便拉着郁明透一起,喝了这杯和解酒。
“好,好。”看着穆羽笙和郁明透同时喝尽了杯中酒,纪伯雄却自己手中的酒放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