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我把你赎出来了。”沈逾燃在一旁淡淡地说
“”苏瑶的手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少年手脚利索啊。
“子卿,我已在这皇城给你买了一处别院,不如先去住着罢。”
“”突然想到还好自己近的任务是关于沈逾燃的,不然要是让齐曜知道了自己这么被赎走,而不是安安分分的呆在楼里做暗棋,自己一定死得很。
本来是觉得当自己芳华不在之时可以申请退休,没想到这还年轻就直接辞职了,啊不,跳岗吧。
。
无论如何,正经活计还是要干的。
“意沈之异动”
念着这句话,苏瑶向沈逾燃提起了荷花节之事,说是愿意一同前往。想着既然要暗中观察他的异动,那好还是时时刻刻不离他身比较好。
当然除了有太子手谕这个原因外,还是有几分私心在里头的。
苏瑶觉得这个私心可以选择忽略不计。
那是在院落里,两人一同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避暑纳凉。
身旁是一片紫竹林,徐徐微风吹过,留下一片极具禅意的沙沙声,自然又清。
苏瑶就是在这个时候开的口。
沈逾燃听后是少有的怔了怔,苏瑶耳畔突然没了声音,万籁俱寂,徒留风吹竹叶声。
他笑了开来,又开口道“沈某实幸矣。”
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再之后,苏瑶的疑惑在荷花节那天,仿佛找到了答案。
这节日虽有着朴素的名字,却也着实是皇室和大家族的专属。
此次荷花节举办的地,正是当今太子齐曜的一座临近皇城的避暑山庄里。
苏瑶来之前着实为此次出行打扮了一番。醉生楼江子卿,实是以一袭丹色缎地绣花百蝶裙为牌面的。可沈家公子钟情于这红色衣裳,若自己再着艳色,那就活像一对人的喜服了,有些不妥。到后只是挑选了一件素色如意云纹裙
红色和白色,应该也是搭的吧,苏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思考这类问题了。
从醉生楼到齐曜的山庄,苏瑶一路上在软轿里被沈逾燃好生伺候,好茶好水的侍奉着,他的妥帖,让苏瑶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想起自己答应前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因为太子的手谕,苏瑶心中愧疚甚,只暗暗希望能做些事弥补一下。
当然是没有机会的,有句话怎么说的。秀恩爱的步伐是止不住的。当然你可能没听过这句话,因为这是我刚刚才诌出来的,苏瑶腹诽。
一路上嘘寒问暖的问她是渴了是饿了还是坐的久了腰酸背痛了之类的叫人不知所措的话。到了目的地,还很自然的下了轿子掀开轿帘,向还坐在里面的苏瑶伸出了一只手,手心朝上,意味再明显不过。苏瑶自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这位爷的好意,轻轻搭在那只修长白暂的手上,入手的皮肤滑腻又带着层薄茧。
那人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下了轿子,仿佛是对着一件稀世珍宝,一件易碎品,生怕会打了,碎了。
本以为那人把自己带下来就会松开手,可他仿佛全然无这个打算。他就轻轻地握着,用一种刚好不会使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滑落的力度。
苏瑶低垂眼眸,眼睫微微颤动。假装没看到前面一众女眷的神情。
这些人窃窃私语的不在少数,有感慨的,有惊叹的,有难过的。
周朝礼仪大国,男子多耳濡目染家继礼法圣贤之学,温润如玉的男子遍地都是。
可沈逾燃呢人如其名的离经叛道。
耍起红缨枪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就连当朝一代大师慕泞之都曾感慨“燃于武学者,禀赋异禀。”可后来可能又觉得没意思,不再舞枪,也不再去学武了。徒留一众人唉声叹气奇才的陨落。
他也着实令国子寺的夫子头痛,上课时走神或者根本不去听,他的名字问了一个问题,他也并不直面这个问题,而是能从反面侧面明证暗证出另一个完全相反理论,内心觉得他说的不对,却也无可反驳。久而久之,夫子只得咽下一口血,摆摆手说,随他去吧。
十四岁那年就整日混迹赌坊,一手六博棋玩的出神入化,不知从何时而起就未曾闻有败绩。
十五岁后fēng_liú成性,多少女子的芳心被撩动,却又被他弃之不顾。
他面相又生的那样好,剑眉下黑眸寒星,有的是摄人魂魄的意思,又无端的有那层锐意,薄唇微勾,玩世不恭又肆意。
这无疑都是令这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千金,皇族小姐,所神往的。
神往这话说的一都不过分。
年纪小的公主齐云烟,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直接就红了眼眶,一双素手捏紧了帕子,又腾出一只手颤抖地指向两人,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气得使劲跺了跺脚跑开了。
苏瑶这时也觉得十分羞愧了,就急着要挣开,沈逾燃面无表情的翻过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苏瑶“”
“你要习惯。”沈逾燃说,顿了顿,又安抚道,“习惯就好。”
苏瑶“”我可谢谢您的习惯。
进了正殿,是太子和太子妃在主持。
苏瑶努力控制好情绪和表情,不往他们身上瞟去。自己也对他们郎情妾意的美好生活不感兴趣。
虽说是这样想,可这也确实是苏瑶第一次能够近距离的看到齐曜和他的妻子在一起时的场景。
柳婉清走了之后,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人前与自己妻子相处的甜蜜,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