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样子,操场上的人走的寥寥无几了,宿舍楼的灯也相继熄灭了,顾国打来电话让我回宿舍,我也离开了这悲伤之地。
回到宿舍,贾峰已脱掉衣服安躺在床了,顾国斜卧在床上,拿着手机打电话,袁童好像刚回来的样子,正坐凳子上洗脚。对于我的到来,大家没什么觉着意外,只是袁童看我没平时进宿舍那么喜悦了,有点好奇,边洗脚边问:“老板儿,今天好像不高兴啊?”
怕袁童真有所察觉,我强颜欢笑地说:“没有啊!”
“没有才怪来?”袁童不相信地反问道。
“真没有啊!”冲舟又强调说。
袁童从我脸上打量着寻找答案,有点将信将疑,已打完电话的顾国则赶忙插嘴道:“冲哥,你可能确实有事!一下午没课,你包在宿舍睡大觉,大晚上了,你又不见咯,还有早上蔡老板在楼道里说的话,我感觉你有事!有的话,不妨跟我和老袁说说吧!我的感觉,这学期来好像大家伙都很忙,忙得都极少坐下来正经聊过天,谈过心事了,今晚乘机就说说吧!”
虽然顾国说的是真,但我实在不想再谈关乎萧娟的话题了,毕竟一直以来我们宿舍谈论有关男女之事无不提及萧娟,她的名字算我们宿舍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而今晚她竟那么决绝提出与我分手,让我情何以堪,假如我对舍友说出真相,他们会作何感想,尤其是顾国,对女人本来好感甚少,凭他那雷人的脾气,不知会骂出多残忍难听的话,为了不影响大家伙的心情,能够睡个好觉,我还是不要说为好,便犹犹豫豫了半天,强装坚定地说:“小顾,你冲哥我真没事!有的话还不说与你俩!”
脚洗完的袁童一听我没事,便端着盆子去厕所倒脏水了,顾国不以为然,又继续神神叨叨追问道:“冲哥,你和萧娟真没事吧?”
“我俩有啥事啊!”
“没事那就好!”顾国见我如此铁定地说完,狐疑的眼神有些舒展了,便试探性地笑着问我,“冲哥,既然你没啥心事,明天又是周末,要不我出去弄箱啤酒,咱三个用扑克挖坑喝会儿酒,如何?”
“还是算了吧!你看贾峰都睡着了!吵醒他,不好吧!”
“没事的!他那猪瞌睡,只要我们三个小声点,不会吵醒他的!况且这夜长的很,睡不着,喝几杯下肚,睡起来容易!”
见顾国如此热心,我也急需借酒浇愁,便不再找些说不出名堂的理由拒绝他,以免伤了他的雅兴,辱没了我的虚伪,便说:“要不等老袁进来问问他什么意见吧!”
听了我如此来,顾国像三岁的小孩突然得了糖果,高兴地问:“冲哥,这样说来,你是答应了?”
“光我答应了能奈何?酒不是仅我俩喝的,外还要看袁童吗?”
“冲哥,你答应了就好,老袁我自会搞定,怕什么?”
顾国一说完,就走出宿舍去买酒了,我拿着脸盆去厕所刷牙洗脸了。
等我洗漱完,顾国的酒已买回来了,可袁童去厕所端倒脏水还未回来,心急的顾国就打电话把袁童连哄带骗叫来了。
袁童刚一回到宿舍,顾国就破骂道:“你个死老猿,倒点臭洗脚脏水活像到美国去了,等的人心急心急!”
“我茅坑大便了!”
“大便你个毛,你指定是蹲厕所里头给李蕊打电话了!不然不会这么蔫慢!”顾国很了解地说。
“就是啊!打了个电话给你李姐说了点事!”袁童边放盆子边承认道。
“还李姐?是屁姐差不多吧!”顾国不领情地批判道,缓了缓神,又操练道,“我看你土锤子的老猿,这学期来是有了个李蕊忘了咱兄弟,吃饭不跟我和冲哥一道,过个节度个周末更不一起,你……你还……有理了,两个人成天到晚粘在一块儿,大半夜了还钻头觅缝藏在厕所寒恤问暖,是不是秋到了,生怕她被子盖不好,着了凉,受了惊,你要去给盖被子呀?我想不通你俩到底有多少悄悄话说不完道不毕啊?”
听完顾国滔滔如流水的埋怨,袁童有些不解了,本来他只在厕所打电话诉说着跟李蕊的二人情话,没料想,会让顾国吃醋,遭到他的批评,真真委屈多了躺着也中枪,很气愤地反驳道:“你个小蝈蝈虫,屁点屁点的,管的着哥的事情吗?你火急火燎把我哄来,难道就让我悉听您大驾的教训管制不成?”
“唉!不是我和冲哥等你喝酒来着,谁还会操心你蹲厕所和李蕊情来悄去,麻来肉去呀!”顾国被袁童批骂也有点生气道。
一听“喝酒”两字,袁童惊讶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对饮成三人,你莫看见我刚才买了两箱子酒放在桌子底下等您吗?”顾国用手指着酒说。
“切!这阵子了,还真喝啊?”袁童看着酒有点发傻地问。
“不真还有假啊?”顾国反问道,见袁童愣头青似的傻站着还不动,他急切地真有过去拽的想法了,便大声地喊道,“你个袁大头,瞎站着干嘛!赶紧过来操练啊!”
我听着顾国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怕吵醒贾峰,便劝说道:“小顾,说话就说话,别嗓门太大了,毕竟不早了,左邻右舍的,还有贾峰,吵了谁都不好!”
顾国见我说他,不情愿地说:“好,我知道了!”
袁童看我和顾国都准备好了要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虽然他有点情不愿,怕孤掌难鸣,也就没好推辞,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