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他们都走了,轻狂这才来到皇甫明若身边,“躺倒那边的榻上去。”
少女乖乖的听话躺下,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回头,好似受惊的兔子一样,然后腼腆一笑。
知道她是害怕,轻狂也微笑着安慰她,手中拿着大量的神幻草走到她身边,“你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你要相信我,对不对?只要睡一觉,等你醒过来,还能看到他们的,然后等你养好身体,就能开口说话了,能叫你想叫的人,能讲故事唱歌给她们听……”
轻狂一边安慰她缓解紧张的情绪,一边点燃了神幻草。随着一缕缕白烟笼罩在她鼻尖,皇甫明佳一直紧握着衣角的手慢慢放松下来,眼睛也困倦的闭上了。
将人侧卧放好,轻狂把她的头发拨到前边,仔细的摸着那骨头的位置。脖颈也是人体的致命处,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而且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很多东西都不齐全。但是既然答应了,要么不做,要做她便会做到最好!
洗净手,拿着酒精擦拭着她脖颈,轻狂做的一丝不苟,之前取出来的生命泉水已经被她给稀释了,希望疗效不要那么快。拿出一把小刀,仔细的消毒,对准凸起的那块骨头,利落的下刀,血液顿时顺着那白皙的皮肤就溢了出来,皇甫明若身体本能的一动,又安静下来。
纵然有心里准备,可是真实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峻,毒素全部都聚集在喉骨的前边,这倒是给她下刀增添了难度,腾出一只手把那稀释的生命泉水滴在伤口上,果然伤口慢慢的开始愈合,也不再流血了,趁着愈合速度缓慢,轻狂又是一刀,一直到那黑色的骨头硬块显露出来,才避开她的颈椎,小心的下刀。
里边的轻狂正小心的治疗,外边的几人倒是急的团团转,刚开始还能听到点说话声,现在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皇甫明垣走了几圈又坐了下来,寒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明若现在怎么样了?顺利吗?疼吗?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不,不会的,他不能这么想……明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而且轻狂阁下答应了,会保明若会没事的。可是他还是担心啊!刚坐下不到一会儿,就又站了起来。
“太子,为君者,无论何时,心不能乱!”皇甫翔看了他一眼,警告出声。
“父皇教训的是。”皇甫明垣身体一僵,老实的坐了下来,只是那握紧的手,暴涨的青筋还是能暴露出他心底的情绪。
殿里的轻狂正全神贯注的下刀,骨头硬块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小心的将其除去,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她的手指都有些抽筋了,切除到一半,那硬块已经松动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连接着,生命泉水又滴上一次,终于那硬块被她给挖了出来。
心绪一直都很紧张的轻狂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未免有人起疑,她还是选择缝上伤口,涂好药仔细的给包扎好。将手上的血迹清洗掉,揉揉酸疼的腰,这才站起身。
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玄熠担心的看着她,“娘亲~累?”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蹲下身,轻狂任由他的小手给自己擦汗,她的宝贝儿子真贴心,谁说只有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她的儿子也不差啊!
一直关注着里边动静的人,纷纷竖起耳朵,有说话声,结束了吗?
“你们进来吧!”顿时几人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入眼的就是满榻的血迹,有些凌乱的药草,还有着说不出的味道还夹杂着血腥味。
皇甫明垣快步走上去,心疼的看着榻上的人,这小脸失血过多都已经惨白了,脖子上缠着一圈白布,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他都以为……
“轻狂阁下,她怎么还不醒?”
“女子毕竟不能和男人比,我担心她疼,就用了大量的神幻草,怕是到晚上她才会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狂解释给他听。
“可是现在怎么办,这血迹……”
“找人换了吧!但是不要碰她的头,现在不适合移动她。”
宫女正想上前,就被皇甫明垣打断,这些宫女粗手粗脚的,要是把明若弄疼了怎么办?只见他小心的把沾满血迹的绸缎布帛都换下来,动作轻的都几乎没有动她分毫。
“轻狂阁下,多谢了,明若的命是你救的,朕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毕竟是他的女儿,要是从此再也看不见了,他也会很伤心的。
“不必。”她本来就不是为了要他们的感谢。
“轻狂,你说以后明若就能说话了吗?”对于轻狂他很有把握,只是还想一再的确定下,皇甫明博询问道。
“喏,那个就是从她身体里取来的,若是再不取出来,任由长大,她就会窒息而亡。现在她只是身体很虚弱,没有大碍。以后说话发声也可以,只是你们要有耐心,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没说过话,可能不会达到你们的期许。”
“没关系,就算她不会说话,只要人还在就行,谢谢,谢谢……”看着那恶心的黑块,皇甫明垣撇开眼,是毒吗?轻狂阁下说是多年的毒了,究竟是谁下的?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他绝不会放过这人的,绝不会!
一时间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早有宫女将窗户打开,吹散这满屋的血腥气了。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就进来一个宫人禀报,“启禀皇上,药师学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