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镇其实离我们不算太远,也就隔着二百公里,可去那里基本上都是山路崎岖,交通又不是很方便,只有早起的一趟客车,而且听说现在那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居住了,只剩下了一些靠打渔为生的人。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后,最快也得明天出发,所以我立刻央求赵小雪赶紧给我弄点吃的,二人起身出门后随便找了一个小饭馆儿胡吃海喝了一顿,由于天生不是块儿学习的料,老师对我基本上属于不闻不问的状态,心情好了你就来听听,心情不好就爱哪去哪去。
席间我对赵小雪说:“也不知道这今后的日子会如何,在和平的国度里,却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我就活一天饱一天得了。”
赵小雪听完之后皱了皱眉,觉得事情的始末刚有点头绪,本应该高兴才是,但见我却恰恰相反,情绪不是很高亢,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改微笑说:“如果真是那样,你与饭桶之间只多了两条腿,梦想什么的也许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只是永远也到不了的明天,每天艰辛的赶路倒也忘了观看沿途的风景,但眼下还不是停下脚步欣赏大千世界的时候,趁我们有生之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还是蛮好的,毕竟我们的遭遇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经历的。”
我见她言辞之中又是安慰又是开导,一副天覆地载的宽容姿态,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了,索性也不跟她争论,低头自顾自的吃着饭,想着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清晨带了一些随身物品就登上了开往东风镇的客车,由于现在是夏季,车上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带着渔具渔网的中年男子,大热天的去河边钓鱼野炊既能体验生活又能消暑,简直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赵小雪似乎受不了这山路的颠簸,把黑色的鸭舌帽盖在脸上,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因为我俩心里藏着事儿,也就没心思观看沿途的风景,在车内人声嘈杂的环境中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东风镇的中央地段儿,我摇醒赵小雪跟着乘客纷纷下了车。
因为不像其他人一样来此都有固定的目的,我俩全凭赵小雪的感知能力,见着车子和人群离开之后,我望了望这四周残破的建筑说道:“虽然顶着同一片天,可百里风雨各不同啊,这地方偏僻又安静,倒是像世外高人隐居之所,青山绿水的自在的很。”
赵小雪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儿,而是双目紧闭双手合十的施展感知能力,我在一旁闲的无聊,四处张望这里的地形地貌。
此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居民所住都是最原始百家泥的房子,木板围起的院落,黄土垒砌的残墙,土里土气的风格倒是跟这大自然更能轻易的融合。
以镇中心为原点,房屋都是呈扇形建造,也不知道是出于风水之道还是依附着大山大河的走势,给人一种一目了然恬静心情,顺着目光望去,忽见不远处的山上赫然耸立着一座院落,而这院落的风格跟其他建筑格格不入,此时正值盛夏,可感觉总有一片乌云笼罩在那里,时隐时现,好似海市蜃楼一般。
我看的出奇,又离的很远看不真切,就想甩开步伐凑近了瞧个仔细,而这时赵小雪一拍我的肩膀指着我刚才所望的方向说:“就在那里,很强烈的一股力量。”
我刚才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看出了错觉,可听赵小雪这么一说心里忽然一沉,想不到这其中还真有玄妙。
话不多说,我俩顺着那院落的方向快步走去,这一路上一个本地的居民都没看到,虽说是大白天的,但心里还是有点冒凉气,这人都去哪了?难道都去河边戏水了不成?
但要紧事在身哪里还有闲功夫去瞎猜,不一会就来到了那院落的大门前,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俩都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刚才在远处还觉得这院落的风格很独特,可走近了一瞧却跟镇中心的建筑风格一样,依然是大百家泥的土房子,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回头望去,可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吓的我掉了下巴,身后的房屋建筑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清澈湖水,来时的路也消失了,而我们此时站立的地方,好似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孤独伫立的小岛,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我赶紧伸手拉住赵小雪,急切的问道:“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赵小雪定了定神说:“既然将我们的退路断了,接下来要么迎敌要么接见。咱们先别乱了阵脚,看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我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暗自祈祷,此等能力非我和赵小雪能抵抗的了,还望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毕竟亲不亲家乡人,甜不甜家乡水,本来也没那么多的深仇大恨,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解决的呢?
就这样我跟赵小雪一言不发的站立了良久,由于环境突然的转变,火热的太阳始终高高的挂在正空,虽然骄阳似火,可我俩却感到一丝丝的凉意在心头翻涌。
当我们觉得时间都要静止的时候,院中的门忽然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我误打误撞见到的那位姑娘,她见我们二人来此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平淡的看着我说:“果不出所料,自然之力的持有者哪有那么轻易的死去。”
她好像对我俩今天的拜访都在预料之中,我有点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更何况我跟赵小雪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