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的观政,让兵部众人交口赞誉,都说其谦恭有礼,落落大方,也引来六部其他人的关注,这位可是日后的帝皇,总有一些投机分子,想要借东风的。
陈子强从不干涉这些,而是嘱咐他睁大眼睛,洗净耳朵,用心去听看,遇到困惑先想想,实在想不出来再询问。
同时让陈再兴跟在他身边,一来贴身保护,二来熟悉六部,陈再兴陈再顺两人,从小就机灵,不像其他几位亲卫只顾着习武,故而这些亲卫加入陈家后,这两人一直是陈子强的助手,帮着处理一些政务。
一个月后,嘎尔迪和塔娜被送到京城,陈子强前一天就接到消息,今天告假前去接人,侯府里也准备停当,营造一种女儿回家的气氛,不让她们觉得被漠视。
“哈哈我们家的大小姐二小姐回来喽。”
东城门外,当两女怯生生地拜见时,陈子强大声笑着,一把抱起六岁的塔娜,牵着嘎尔迪的手叫道。
爽朗的笑声,澄净的眼神,让两女顿时感到温暖,已经学会用汉人的称呼的两女,羞怯地叫了声父亲。
陈子强笑的欢快,点着头说:“乖女儿,以后你们的蒙古名字,女真名字是小名了,爹给你们起了汉人的大名”
絮絮叨叨的把两人的名字解释了一遍,一时间慈父的样子一览无余,刘文秀笑嘻嘻的对手下说:“你们看咱们少爷,大小姐看起来像妹妹,可他那样子愣是要装作老成,好笑不好笑啊。”
听到他的嘀咕,陈子强笑骂道:“文秀,你皮痒了是吧,赶紧滚回家去,丫丫在家念叨着你带给她什么礼物,要说拿不出来,你得倒霉了。”
“哪能忘了丫丫小姐的礼物啊,大哥和老三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带回礼物的。”
刘文秀笑嘻嘻,他们三人去辽东前,经常抱着丫丫玩,就是艾能奇那火爆脾气,也温柔的不行。
嘎尔迪和塔娜好奇着这传说中,被万千宠爱的妹妹,陈子强笑道:“你们这三妹妹啊,被爹给宠坏了,一会儿就能见到,以后你们要学着点,向她那样无忧无虑才好,爹的女儿绝不受委屈,谁敢给你们委屈,爹揍他丫的。”
说着让人牵过马来,问道:“大丫头会骑马吧,咱们今天不坐车,骑马进城一路上还能看看风景,闷在车里这么久了闷坏了吧。”
嘎尔迪连忙点头,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后来虽说去了辽东,可女真人从没禁止女孩子骑马,她如何不会。
扶着嘎尔迪上马后,陈子强自己抱着塔娜上马,一路浏览着京城的风光,并为两女解说各处的典故,让她两渐渐放松,沉浸在美景和温暖之中。
到了侯府,两女先是拜见叶小鸾,才拜见自己的母亲和其他姨娘,丫丫领着会走路的弟弟妹妹上前,脆生生地行礼叫道:“大姐姐,二姐姐好”
小丫头虽被宠爱,但被懿安皇后教导的很知礼,行礼后让弟弟妹妹一一见礼,家里原是她最大,从小就知道疼爱弟弟妹妹,这也是家里教育出来的。
小姑娘知道自己父亲很能打,但被伯父教训的时候,连躲都不敢躲,乖乖地被打板子,这是言传身教的长幼有序。
十五岁的嘎尔迪(日后叫陈司章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巴德玛看着长大的女儿,怜惜地问陈子强道:“夫君,章儿大了,亲事也该提了,您看看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陈子强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这事不急,闺女刚到家,总要让她熟悉了生活才是,再说,咱家的女儿可不能盲嫁,要孩子看上才行,别人我管不着,我的女儿才不要守那破规矩,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都不如她们自己愿意重要。”
妻妾们哭笑不得,同时也暗自感动,这是真为自己女儿着想的父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陈司章正惴惴不安呢,听得这话眼圈一红,差点掉泪。
在沈阳皇宫中,皇太极何尝管这些,女儿还不是被拿来做联姻的筹码,若不是这两年他身体不好,后金又不得安稳,她早被嫁给哪个王爷贝勒当侧室去了。
家里热闹了几天,随即懿安皇后就让人来接陈司元进宫了,同时让陈子强带着司章司贞进宫。
“乖女儿啊,去见皇祖母不要害怕,她老人家最疼孩子,还有啊,给你爹说说好话啊,可别说我在府里宠你们妹妹哦。”
两女乖巧地答应着,大儿子陈守仁奶声奶气地说:“切爹爹就会对皇祖母撒娇,明明最爱三姐姐的,还不让说。”
“臭小子造反是吧,爹爹怎么不疼你了。”
一把抱起大儿子,照着他的小脸蛋一顿乱亲,陈守仁才不怕他呢,从小学着父亲,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翻着白眼哼哼两声,让大家大笑不止。
叶小鸾对陈子强教育孩子是真没办法,这些个孩子,全都学着他那惫赖样,小不点的几个刚学会讲话,就会说切,靠等现在没有听得懂的词语。
慈庆宫中,懿安皇后满眼含笑地望着两个孙女,一板一眼的见礼,看来在家里没少下功夫,毕竟大明的礼节比刚学会规矩的后金皇宫复杂的多。
“强儿,哀家可听说孙女的婚事,日后要自己做主,你是怎么想的,跟母后说说。”
懿安皇后抱着陈司元在膝上,一边笑着问陈子强,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一边还招呼两个孙女过去坐下。
陈子强瞪大眼睛,狐疑地看着满脸笑意的懿安皇后问道:“母后怎么知道的,咱们家虽说有东厂和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