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一片寂静,只有一团黑影瘫坐在地上,一旁的锁链能看出她现在正在被囚禁,没有一点声响,像个死人一般。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来,陆续的走进来了五六人,小小的房间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泼醒她。”一副冷淡的男声响起。
周围有人应声,提起一桶水向黑影泼去。
凤归闭着的双眼动了动,缓缓睁开,待适应黑暗时,冷眼看着面前的几人。
“凤将军还真是福大命大啊。”杞春又将一桶水从凤归头上浇下去。
凤归咬着牙,被锁链锁着的双手暗自用劲。
“嘶。”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凤归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还发现自己没有一丝的内力。
“凤将军就不要挣扎了,你的手筋和脚筋都已经被我们尽数挑断了。”杞春上前掐住凤归的脸,“就不必做这无用功了。”
“啧,那你们不干脆杀了我?”凤归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因为凤将军还有用啊。”
凤归奋力甩开杞春的桎梏,“那我还真是荣幸。”
“现在呢,凤国大概都以为你死了,若本军出现说你在我这里,但是必须要东西来换。”玄清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神情,“你说你的那个傻姐姐,会不会答应我提的所有要求。”
凤归瞪着玄清,这也是她担心的,那何不现在想想办法死了算了。
言荀越似是看出来她的意图,挥手招来人,“把她嘴堵上。”
双手被锁着吊起,嘴被堵着,这是断了她所有的求死的途径。
现在的凤归,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哎呀,将军这幅模样还真是可怜兮兮呢。”玄清放肆地笑着。
即使无法回话,凤归的双眼没有透漏出一点的屈服,她直勾勾地看着玄清,甚至还漏出一点的怜悯。
活成这幅癫狂的模样,真是可怜。
不满凤归的眼神,玄清抚上凤归的双眼,“多好看的一双眼睛,可惜……”
凤归抬眼看着她,玄清冷哼一声,即刻就有人上前按住凤归,捂住凤归的口鼻,凤归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快要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凤归感觉双眼一阵刺痛,有水流下来……
再次恢复意识不知道几日后的事了,凤归只感觉双眼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双眼。
有人推门进来,跪在凤归面前,取下遮住双眼的麻布,熟练地换药,敷上麻布。这些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做完这些事不消片刻。
自己,应该,是瞎了……
凤归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塞着东西发不出一点声音。
恍惚间想起来了那日繁花节与言荀越说的:
“你倒也相信我这个才认识一日的人。”
“我觉得你不像坏人,若真有一日你伤了我,那便是今日我眼拙了。”
一语成谶啊,一语成谶。
不同于凤归凄凉的处境,玄清三人在书房中谈得眉飞色舞,似乎胜利的果实已经掌握在手中了。
“她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言荀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她的事还不急,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是让你回越国继承君位。”杞春道。
“什么?”言荀越疑惑。
见言荀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玄清拿出一块玉佩,一五一十的将越国多年前发生的事讲给言荀越,这块玉佩是当初在侍卫大叔身上捡的,也是他言荀越身份的象征。
听玄清说完,言荀越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也许他以前不知道凤归屠村子真正的目的,现在他知道了,无非是想杀了他,凌驾于越国之上罢了。
“我该怎么做?”言荀越问道。
“不用你做什么,到时候你配合好就行了。”早在十八年前,玄清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计划。
言荀越眼中阴晴难辨,但是也没有分辨什么。
在凤国,凤归坠下青城山的事已经告诉给了凤未,凤未在关了自己几天后,给左相和右相交代好所有事后,带着衣倾前往锦城。
锦城也已经全城戒备,老将军也已经守在了锦城中,待一切都准备好,她们要选择率先开战。
被囚禁的凤归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消息,甚至连昼夜也没法分辨,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也许是每日塞给她的水或者事物中有什么药吧。
今日喂水的时间又要到了,时辰一到,凤归就听到推门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她面前停下。
衣料的声音沙沙作响,应该是面前的人蹲了下来。取出凤归嘴中塞着的烂布头,舀起一勺水放到凤归面前。
凤归微微抿了一口,就不再动嘴了。
“喝!”言荀越将水碗堵在她的嘴边,将水灌进去。
“咳咳咳。”凤归咳了几声后又恢复寂静无声。
言荀越看着这副模样的凤归,拿碗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心口传来的疼痛那么真实。
“还有什么事?”凤归出声打破这份宁静。
言荀越没有应答,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吹吹亮,送到她的嘴前,“吃。”
凤归吃了一口,“好了吧,你可以走了吧。”
言荀越没理会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动作,“吃!”
凤归歪过头表示抗议,不小心碰到言荀越端着粥碗的手。粥碗被打翻,滚烫的粥尽数洒在凤归的脖颈上,顷刻间烫红了一片。
凤归也被烫地微微一颤。
言荀越也愣住了,停在空中的手不知道做什么好。
“来人!”言荀越出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