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已是日上三竿,然而……

本该早起的珊瑚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面上……一脸惨白。

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在此刻只剩下茫然,木楞楞的盯着床顶,仿佛在床帐上发现了朵花般的专注, 苍白的两颊, 映衬得唇上的那抹红润更是醒目而突出,嘴角微微蠕动,声音极轻, 常人只怕是将耳朵附上去都不能听清, 但这不包括某个系统。

意识脑海里,666清晰的听着自家主人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被采补了吧?是吧,是吧!”

666:

然而珊瑚却已完全听不进它说什么了, 只自顾嘀咕道:“明明我是被疗伤的一个,消耗的也是他的内力,怎么最后倒是我先躺倒了……身子好酸……好胀……好难受~”就好像……

脸上一愣,眨了眨眼睛, 珊瑚突然问道:“那什么……我上个月是几号来的?”

被问到的666愣了好一会, 才反应过来珊瑚话里的意思,随后……“彭!”的一声, 整颗球都炸成了红色, 同时一道急速的电子音迅速响起:

恼羞成怒的某系统只觉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虽然这玩意从不曾拥有, 但这补妨碍它这么想。

床上。

听着脑子里某只球炸毛的声音,珊瑚嘴角一勾,心情霎时转好的同时,只觉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果然……还是看不惯就自己一个人受罪啊~

正当一人一系统“相亲相爱”得正欢的时候,“吱呀~”的一声,房间们突然被从外打开了。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迈近,最后……停在了珊瑚身旁。

隔着床帐,床外的人看不见里面,床内的人也看不清外面……

站在外面的人没有贸然出声,也没有直接伸手掀开帐幔,脚下还绕着转了两下,动作间带了些迟疑。

听着这动静,珊瑚眼神一闪,却也没有开口,更没有动作,只继续在床上躺尸。

身子的不适让她现在整个脑袋都有些迟钝,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来人的到来,幸好还隔了层布。

虽还能保持清醒,却也觉疲于应对,甚至她心下有一瞬间希望外面的人能识趣些别来搅扰她。

可惜……珊瑚自己也知道这是奢望,毕竟,从她今早自666那里知道目标任务今天离了院子出门办事之时,她便知道,有人……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虽然这本便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下,但是……她料到了结尾,却没猜到开头。

感受着身上无力的酸胀,珊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回真成林妹妹了。

然而外面的人却完全没有领会到珊瑚的心思,踌躇了会,一道清雅的声音方才响起:

“岳姑娘?”声音里仍带了丝迟疑。

听到这话,珊瑚知道自己再不能继续躺尸了,心下一叹,慢慢从被子里伸出了手,发出了些动静:“……谁在外面?”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病人明显的无力,这倒不是珊瑚装的,她此刻是真不舒服。

话落,一只细白的手撩开了床幔,露出了一张芙蓉美人面。

双眸剪水,朱唇榴齿,正是之前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月盈姑娘。

似乎是惊讶于珊瑚面色的难看,月盈脸上一愕,眼中……却迅速带起了一抹笑意。

珊瑚:“……”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没有问题,现在的模样也只是快速除毒后的正常状态,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但偷笑归偷笑,月盈到底是风月场里练出来的,眼中意味也只一闪而逝,面上更是毫无异状,即使心下再恨毒了眼前的人,现实里也只轻皱了眉头,一脸担忧的坐到床侧,握住珊瑚的手,有些紧张的道:“岳姑娘脸色这般难看,是身子哪里有不舒服吗?不若让月盈给您请位大夫吧!”

听到这话,珊瑚眨了眨眼睛,刚准备开口回绝,对方已先一步有所动作了。

仿佛看清了珊瑚眼中的拒绝,月盈面上一肃,一脸不认同的道:“不成,岳姑娘,你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躺着,今天主子有事出了门,临出门前将这园中的大小事交托给了月盈管着,还特别嘱咐我要照顾好岳小姐,为防出事,月盈还是让找位大夫。”

说完,右手一伸,便要往珊瑚额上探去。

脑袋一扭,珊瑚本能的躲了开来,反应过来后便见对方还尴尬的伸着手。

“抱歉!”一声歉意,珊瑚敛下眉,低哑着声音道:“月盈姑娘的好意,珊瑚心领但真的不必如此费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是毒素将将排出体外,身子有些不适罢了,睡上两天也便够了,且……”

抬起眼,珊瑚看向身侧的人,继续道:“余毒刚清,我的身子实在进不得其他药物,便是吃食都要选得清淡些的,更不能动针,大夫便是请来了也不过浪费时间,若真有需要……方柏之前便请了,也不必等到现在。”虽然说这么一大段话喉咙有些不舒服,但想到罪魁祸首,她便忍不住在最后也刺上几句,她不痛快了,对方也别想好受。

果然,听到珊瑚这么说,特别是当她直接称呼某人名姓之时,即使清楚这只是个假名,月盈仍不可避免的变了脸色,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放下。

愣了会,她才有些干巴巴的接话道:“哦……是吗,岳姑娘既如此坚持,月盈也不便强人所难,只希望姑娘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以免再让人担心~”最后一句仿若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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