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北风刮在脸上,生生地疼。蘅兮双眸紧闭,乖巧地蜷缩在嘲风的怀里。她喜欢他这种强有力的样子,比起那病歪歪的情形,要好多了。难道,真像他戏谑所说的那样,她真的很愿意被他抱着?在内心深处,还渴望着更多?
她的耳力一向很好,此刻,风吹树叶的哗啦哗啦声,泉水流淌的叮咚叮咚声,鸟雀鸣叫的唧唧喳喳声,回荡在她的耳畔,而她的心跳,就如同擂鼓一般轰隆作响。
盏茶的功夫,全力施展轻功的嘲风停下了脚步,他在蘅兮的耳边说:“到了。”
到了?到什么地方了?蘅兮好奇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座木石结构的二层小楼,虽然没有雕龙画风,却有一种质朴实用的美态。黑的瓦,灰的墙,褐的窗,矗立在旻泓山半山腰的泉流旁边。小楼依山傍水,被周围的参天大树掩映其中,很难被路过的强者发现。
蘅兮睁大了眼睛,望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嘲风,有了结论:“这是你造出来的?”
“难不成是它自己从土里长出来的?”嘲风笑了笑,“不能用任何法术,只能刀耕火种地盖个破房子住住,总归也比那山洞好多了,这才有点新房的样子。”
蘅兮微微一笑,原来他这些日子那么神秘,是在忙活这个,是她错怪他了。
“放我下来。”蘅兮捏了捏他的胳膊。
“下来干嘛?”嘲风仍旧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有腿,可以自己走!”蘅兮很想去看看新家。
嘲风抱着她,用胳膊肘顶开了大门:“你这些日子太操劳了,应当好好歇歇。”
“原来你也知道我操劳啊?”蘅兮撇了撇嘴。
“看在眼里,铭感五内。”嘲风才知道,她很在乎他说些甜言蜜语。
进门的房间,是厨房和用餐的地方,想起山洞里那粗陋的灶台,蘅兮就很汗颜,她用法术铸成的灶台,竟然都没有嘲风用手工雕琢的灶台漂亮!用膳的木桌和木椅敦实厚重,看着就令人安心,木椅共有四把,蘅兮问道:“难不成会有人做客?”
“饕餮如果来了,恐怕要把这满山的野味全扫荡光!”嘲风笑着打趣。
他抱着她,进入了隔壁的浴室,浴室里有个宽大舒适的木头浴盆,手工相当精细。蘅兮的手指拂过木纹,竟然没有感觉到一根毛刺。
“这浴盆,你做了多久?”蘅兮惊叹地问。
“半日,那时候伤还没全好,做成之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沿着木质楼梯,嘲风将蘅兮抱上了楼,楼上一整间都是卧室,房间三面有窗,推开窗,就可以全身心地享受空山鸟语。巨大的圆床,可以同时睡上四五个人,床架是木制的,上面铺着厚厚的棉絮,嘲风将蘅兮放在棉絮上,对她解释:“这么多棉花可不是我自己种的,前几天去附近的镇上买的,我知道你在青石板上也能睡得很香,但是睡在这里,梦也会更美吧!”
“其实这些天的梦,一直很美。”蘅兮弯起嘴角。
嘲风的吻,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蘅兮狼狈地招架着,全身酸软无力。他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她身上的许多密地,他之前从来没有去触碰过,每碰一处,他的心海就翻涌起巨大的潮汐,全身的灵力都在汹涌。
蘅兮从没被这样抚摸,身上十分敏感,她想要躲闪,却被他死死压住。
直到他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蘅兮才从热吻里挣扎出来,发出抗议:“天还亮着,不要……”
“不要?”嘲风霸道地说,“我已经熬过那么多个晚上了!等不到天黑了!”
为了方便打猎干活,蘅兮这日穿的是一件厚实的对襟紫色锦袄,从脖颈到腰际,总共有三十六粒精致的圆扣,嘲风才解开领口的三粒,就已经不耐烦了,作势想要去撕。蘅兮连忙攥住他的手,慌忙说道:“不要毁了衣裳……”
话音未落,扣子横飞,她的身前已经是清凉凉的一片,蘅兮惊叫着遮住胸口,却被嘲风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头边:“掉了的扣子,我回头一粒一粒给你钉上……”
蘅兮不再反抗,虽然说她与嘲风并没有正儿八经地拜过堂,但他们已经是龙族昭告天下的夫妻,他对她做这些事,是天经地义的。这样想着,蘅兮已经被他解去了里衣,裤子也被他褪去。
蘅兮羞怯难当,因为嘲风正在用手探索着她的身体,刚才毕竟隔着衣服,此刻却毫无障碍。蘅兮的娇躯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的微妙反应,更令嘲风兴奋。
嘲风迷醉地打量着她的身体,蘅兮莹白如玉的肌肤,微微透着诱人的粉红,该突出的是如此突出,该深陷的是如此深陷,玲珑的身姿,没有一处不美,对于嘲风来说,这就是上天的恩赐。
嘲风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重朦胧的神圣感。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都十分排斥女人,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所有的磨砺、所有的孤寂,似乎都是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而他们的结合,就是命运的安排。
“蘅兮,你有多爱我?”他温柔地吻上了她的雪峰,在这里留下他的印记。
因为****难耐,蘅兮只是喘气,很难说出话来。脑中是一片空白,究竟有多爱呢?他可以为她抛却性命,她又能为他付出什么?也许还需要更多的考验,她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而眼下,她只想给出自己的一切,他要什么,她给什么。
嘲风笨拙地脱着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