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完原剧情之后,除了吐槽苗逸飞专职搅屎棍之外,姚白栀虐渣男的心总算是坚定了——就算是政治联姻,严昭对原主也太无情无义了些。原主本人虽然没帮上严昭的忙,给他添了些麻烦,但她身后的相府却给了太子实权。
反过来看,太子登基后,不但没有给予姚家应得的回报,反而一步步逼迫姚汝清致仕,令姚家败落,最后将所有权力都收拢在了自己手中。严昭何止是什么都没失去,他得到了太多好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跟原主的婚姻不幸,姚汝清曾逼迫过他,令他难堪,他搞倒了姚家之后,也完全可以从其他女人身上找到慰藉。毕竟成为手握大权的皇帝之后,有一后宫的女人等着他挑呢!
渣男!一定要好好虐他呀!姚白栀把手中书卷一丢,立下宏图大志。
与此同时,正面见姚汝清的严昭突然鼻子痒痒,忍不住侧头打了个喷嚏,“抱歉。”他取了绢帕擦擦鼻子,对姚汝清说。
“不敢当。殿下莫非是着凉了?”姚汝清端坐下首竹席之上,姿态端正的跟面圣一样。
“没有,大约是柳絮之类的飘了进来。”严昭继续说回前话,“令嫒无恙便好。说来惭愧,孤自小就不与兄弟姐妹亲近,除了几个伴读,也不曾与同龄人往来,想不到一见令嫒就觉亲切,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姚相勿怪。”
“殿下言重了。能得殿下另眼相待,是小女的福气,不过她自小体弱多病,臣只好娇养着,也不大让她见外人,若在殿下面前有失礼之处,臣这里替她赔罪了。”姚汝清说着举双手作了一揖。
严昭欠身答礼:“是姚相言重了。令嫒很好,并无失礼之处。不过,孤看她略显苍白瘦弱,听说还有旧疾,可是先天不足?若是这样,宫中倒有位名医,姚相可以请去给令嫒看看。”
宫中名医,哪有姚汝清没请过的?不过太子这样说了,他还是问道:“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位?”
“便是刘云敏刘太医,他在外名声不显,是因父皇命他专给三弟看病,外人不知而已。不过据孤所知,他这些年倒是将三弟照顾的很好——姚相应当知道吧?三弟是早产儿,是皇后娘娘怀孕八个月生的,当时都说怕是难养活,幸亏有刘太医。”
姚汝清心中一凛,面上却只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来,“三皇子早产,臣是听说过的,不过若是三皇子的先天不足之症已经治好,为何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曾令三皇子读书进学?”
皇子只要读书,肯定就会在朝臣面前亮相,但这些年三皇子始终无声无息,彷佛宫中没有这个人一样,姚汝清有这一问,也很正常。
严昭便笑道:“父皇和娘娘是怎么想的,孤确实不知。不过上巳节前,孤曾去探望过三弟,他虽然较常人瘦弱,精神却不错,能与孤一起上月兰阁,不用人扶,还在阁顶平台上与孤下了三局棋,不见疲惫之意。唔,他还长高了不少,虽没有我高,大概也只比二弟矮一寸半寸吧?”
月兰阁在宫城西北角,有五层高,三皇子能跟太子一起上五层楼,可见身体确实是好得多了,但是……太子突然提他做什么?要是介绍刘太医,也没必要把三皇子的现况说的这么清楚吧?姚汝清正自沉吟,严昭又丢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过来。
“啊,差点忘了,王丽妃难产,也是多亏有刘太医在,才保住了大人。我记得,王丽妃与尊夫人似乎是堂姐妹?”
就是这样一句,却彷佛拨云见日,姚汝清一下子明白了太子剑指何方——中宫!
可是太难了。一方面是他那皇帝爹防他跟防贼似的,为了不让他跟外臣结交,轻易不许他出宫。严昭一年里头能出宫的次数是真的屈指可数,且每次都必须有过硬理由报嘉泰帝本人批准,并在规定时间内回宫。
第二呢,姚白栀是相府千金,长在闺阁,也不可能没事儿总出门,虽然时下风气还算开化,又是一年中光景最好的时候,闺阁小姐出门游宴也常见,可姚白栀身体不好。
每当春夏之交,正是阿栀的咳症犯的特别凶猛的时候,她经常整夜整夜的咳,根本睡不着觉。严昭现在还记得,他们大婚之后的第一个春天,阿栀因为咳症犯了,告病几天没去给吴皇后请安,宫中就有了些不三不四的传言,说太子妃仗着出身相府、藐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