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抬头,面色平静的凝视着宋世杰,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那深邃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深寒之意。
记忆当中,张扬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和此人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甚至于面都没碰过几次,因此,张扬着实理解不透,五年前,宋世杰为何要设计陷害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在修炼境界上一直压制着他?他便妒忌动了杀心?或者说他和其他人一样,皆是因为眼前的伊人......
“你果然没死!”宋世杰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张扬,咬牙切齿道。
张扬轻笑一声,道:“你尚且活着,我为何要死?”
“一个经脉丹田被废的废物,便是活着又能做什么?”宋世杰狞笑着道。
杨堇夕,杨堇月闻言,猛地抬头,柳眉紧锁的凝望着张扬,眸子里净是担忧害怕。那些站在街边的人也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他们望向张扬的目光里透露着一抹失落之色,张扬的出现让他们意外,也很震惊,原本以为五年前就名动洛城的修炼奇才,会在今天一鸣惊人,带来一场刺激的战斗,可他早就被人废了筋脉丹田,如何力敌?
哎!看样子是准备靠他爷爷找回点儿尊严了!
想着此类问题,他们完全忽略了张天寿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便在这时,纳兰浩走了过来,他凝望了杨堇夕片刻后才将目光复杂的转移到张扬身上,似乎有些羞愧难当,也就没有话说出口。
张扬面对他微微笑了笑。
这才抬头看着宋世杰道:“你甭管能做什么?至少解决你是足够了!”
“是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解决法?别他妈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五年前,整个洛城人只知道你张扬,却不知道我宋世杰,今天,我就让那些愚昧无知的人清醒清醒,让他们知道,你张扬就是一杆银枪蜡头!”
“宋世杰,你还能在厚颜无耻一点儿吗?五年前你设计陷害我张扬哥哥,毁了他的经脉丹田,五年后你见我张扬哥哥没死,却扬言要挑战他?做人做的像你这般孙子,不如死了算了,我问你,五年前,你为何不敢说这话?”杨堇月抽离开张扬的胸膛,冷冷的注视宋世杰,眼神说不出的厌恶鄙夷。
“他妈的,你个臭婊子!在老子面前装清高,却在别人胸膛卖风骚!待老子解决了他,再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你!”杨堇月小脸煞白,颤抖着娇躯,明显被气的不轻。
张扬将杨堇月一把拉到自己身后,深情温柔,微微笑了笑,示意她别再说话。
“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在五年前设计陷害我,但现在,我明白了!”张扬陈述道。
宋世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般心胸狭隘之人,怎能容得下别骑在你头上拉屎呢!你不是特想知道我是不是所谓的银枪蜡头吗?今天我张扬就给你个机会,你若是个男人,安敢一战否?”
“哈哈哈......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宋世杰回道。
“今天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聚集在此,就让他们做个见证,我宋世杰与你一战,任何人不得插手,生死无论!”
张扬朗声道:“规则随你定,只要你不做缩头乌龟就行!”
“世杰!你怎地怎么糊涂?他这是在给你下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一个声音自镇北侯府传出。
不少人潜意识的抬头寻着声源望去。
只见得一个身穿一袭大红色喜袍的白须老者御剑凌空在镇北侯府大门之上。
老者身形偏瘦,初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
“爷爷!你怎么出来了!”宋世杰强忍住心头几欲迸发的战意。
“我若是再不出来,只怕你就给人打死了!”宋怀仁有些无奈的道。
“哈哈哈......今天,便是你出来,你那龟孙子一样得死!”
突然,咻地一声异响传出!
那一直站在张扬不远处默默不语的张天寿御剑凌空飞起,和宋怀仁持平。
“你张家隐忍了五年,终于是坐不住了!”宋怀仁凝望着张天寿,脸色有些不好看,眉眼间藏着一抹怒意。
“没办法!五年前,那些设计陷害我张家的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儿代价吧!不然,岂不是说我张家好欺负!
“所以,你们准备拿我宋家开刀?”宋怀仁为之挑眉道。
“杀鸡当儆猴看!谁叫你那龟孙子当年是主谋呢?”
“老匹夫!你左一个龟孙子,右一个龟孙子,当真我宋家无人吗?”宋怀仁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咆哮起来。
“呵呵!老匹夫!莫要动怒,怒大伤身!咱都一把年纪了,既然这是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的好。”
宋怀仁怒极反笑:“年轻人?既然是年轻人的事,你插手又是何意?难道你这五年龟缩在府邸里都在退化吗?当真是越活越回去!这桩婚事由皇上下旨赐婚,你爷孙俩公然来此,试问置皇室威严与何处?还有,你莫忘记你那孙子当初是睡在谁的床榻上?他既然侥幸未死,那皇上且会放过他?”
“放不放过又怎样?老匹夫,事实上你无须搬出皇上来压迫我,今天,纵然皇上来了,这亲,我张家照抢不误!”
“想不到一个张扬,竟让你一潭死水的张家为之活跃起来!”
“谁让我有个好孙子呢!”
“好孙子吗?”宋怀仁看向底下的白袍青年,喃喃自语。
片刻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