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山派掌门步步紧逼,左剑尘长剑出鞘,直指陆玄天咽喉。陆玄天嘴角冷笑,举剑便要荡开。谁知泼皮剑神催剑拉回,待陆玄天长剑刚过,他手中的长剑早已刺到。华山掌门大惊,忙退了数步,却哪里退的开,只见小剑神手中的长剑便如陆玄天身上的衣物一般,始终离咽喉不过半寸。见陆玄天左脚即将踏空,左剑尘一笑,长剑猛然刺出。陆玄天忙再退,却已出了比武台,狼狈摔在地上。
左剑尘笑道:“你没伤着吧?”
陆玄天大怒,华山派掌门何等武功,竟然两招就输在了眼前那个无名小卒手里,当真是毫无颜面起身甩手回了华山阵营。却在此时,一人跃上比武台,七十余岁,白须飘然。
左剑尘斜眼望去,说道:“怎么?老前辈想试试我的剑招?”
“小兄弟剑法高绝,老朽岂敢贸然试剑。只是欲与东方居士试个切磋,麻烦小兄弟让个位子。”来人一副神仙模样,笑着说。
想到那天东方辕冠徒手将一柄长剑拧成一团,面前这人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左剑尘哪敢放肆,与那老者行过礼,便下了台去。东方辕冠起步上了比武台,与那老人家说:“南宫绝,几十年来,我东方家与你南宫家一直齐名于江湖,却从来没有动过手。如今倒好,让老夫领教领教你南宫家的绝世剑法,来吧。”
说完这话,台下可是不得安静,东方、西门、南宫,这三大武林世家在江湖上是何等名声,虽然西门府的大爷西门常没有到。虽然西门恒败在左剑尘的剑下,但是能有幸看见东方辕冠与南宫绝的旷世一战,来者哪个不是激动澎湃。即便是坐在一旁的西门恒,也与西门缺和西门常之子西门重元道:“你两个好好看着,虽然试剑会南宫绝出过手,但是对战东方辕冠,南宫绝必定会再出绝招。”
所以人的情绪都被惹的兴奋起来,就连搞不懂的左剑尘也莫名激动。除了还算冷静的西门恒,还有一人显得更加冷静,便是国公穆知春。一旁的钱百万抚掌大笑,说;“这一趟果然是没有白来。贤婿,你说这二人谁能胜?”
穆知春轻摇折扇,说;“二人都是绝顶高手,孰胜孰败都不是稀奇事。”
“那我与你打个赌,如果东方辕冠胜,你输我一万两白银;如果南宫绝赢,我输你一万两。”
“听说这次的武林大会,岳父出资万两纹银打造一面一尺见方的盟主令牌,莫不是岳父大人想在小婿这里赢回去?”穆知春笑着说。
“莫要这么说,莫要这么说。”钱百万连连摆手,又说:“万两白银而已,贤婿难道这么点小钱也不敢赌?”
穆知春道:“家里那百些个高手一个月的花费就要小婿万两了,确实没有银两来与岳父大人怡情小赌。不过岳父大人有这样的雅兴,小婿就奉陪一番,只求赢些贴补家用。”
比武台上,东方辕冠刚说毕,只听得耳边响起那老者的声音,东方辕冠自然知道此是传声入密,其他人绝听不到半点言语。南宫绝说:“东方兄,论实力,你东方家为最大,但论消息灵通,我南宫家自然胜的你东方家,可是?”
东方辕冠听毕,自然知道南宫绝有话要说,忙催动内力使传声入密回道:“确是如此。”
“我已得到消息,如今的少林寺根本不是当初少林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破天教占了去。”
听毕南宫绝话语,东方辕冠大惊,问道:“为何江湖上一点消息也没有?”
“智远大师心怀慈悲之心,不愿破天教就此陨灭,便于五乳峰下自囚三年。如今,破天教举行武林大会,想来必有阴谋。”
“南宫兄告之于我,为何?”东方辕冠问。
“纵观此次比武大会,有实力者有东方兄、老朽、陈朝、左剑尘、林惊南。然我五人之中,东方兄内家修炼为最深,那自不便说了。但是”
东方辕冠听南宫绝有说低他自己的意思,心中自然高兴,然而面不露色,问道:“但是什么?那几人中,有高于老夫的人不成?”
“若凭内力,东方兄自然当武林盟主之位。然而若我与东方兄拼力,必会让陈朝得胜,左剑尘剑法诡异,怕也非常之棘手。”南宫绝娓娓道。
“南宫兄想老夫退出,你南宫家夺武林盟主之位?虽然你南宫家剑法了得,听说不久前试剑会上又拔得头筹,但老夫又有何惧?”
南宫绝忙道:“东方兄误会了。以我所见,南宫家的剑法,绝不是左剑尘的对手。所以我并不奢望夺得武林盟主。只是听闻东方家也传有剑法,所以想比试一番,然后借机败下阵去。”
东方辕冠冷哼一声,传声入密说道:“说尽也无非是你想与老夫一战,老夫何所惧。”
“东方兄又误会了。几天前东方兄与令郎一战,想必损耗不少内力,所以你我这一战,只比剑法,不斗内力,东方兄的内力只顾去胜那陈朝。之所以说这般话语,只是希望东方兄在意那左剑尘。待夺得武林盟主之后,万望搭救少林众僧人。”南宫绝解释说。
东方辕冠冷哼一声,道:“何须废尽言语,有何本事,你均可使将出来,老夫自当胜你。”说毕,东方辕冠举手便是一掌,正往南宫绝胸口拍去。
南宫绝退了一步,拔剑出鞘,只见白光一闪,长剑直刺向东方辕冠掌心。台下众人见二人良久不动手,早有抱怨,但二人都是绝顶高手,家族庞大,那些小门派之人哪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