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迁道:“即是吃饭,那就吃饭呗,罗里吧嗦个没完没了。”
福临呵呵一笑,离开座位,道:“诸位请跟我来。”
又要换房间!
时敬迁心中气恼,四人跟着福临来到隔壁一间房,但见房子宽敞与方才的厅子不相上下。
房子中央有一张方形桌子,桌子上铺设着黄绸桌布,桌上有十几道菜,鲍鱼鱼刺,熊掌燕窝,皆是珍贵食材烧制,隐隐有香味飘来,诱得冯天玉等人口水几乎流出来。
盛菜的盘子几乎金银器打制,使得满桌酒菜看起来甚是夺目。
桌子四周有几张软垫椅子。
几个标志且身材婀娜的女子环伺在一旁。
福临坐在正前方一张椅子上,道:“几位请坐。”
冯天玉四人在两边椅子坐下。
福临手一摆,四周侍女退出去。
“现在几位请享用。”
时敬迁口水直流,道:“真的可以吃?”
福临道:“想吃便吃,不想吃便不吃。”
他虽说,却无一人动手。
福临道:“为什么不吃?”
冯天玉道:“这菜得你先吃才行。”
“原来你们怀疑菜中有毒。”福临苦笑摇了摇头,他拿起金制筷子每道菜尝了一口。
菜全都试尝完毕,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
他话说完,几人已伸出手将盘中食物一扫而光。
福临看他们的吃相不禁瞠目结舌,特别是董小宛,竟然也不顾形象,撕咬着一只熊掌。
很快盘中食物吃得一点不剩,几人揉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冯天玉道:“阁下邀请吃饭,现在饭也吃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福临道:“不急,我还有话要与姑娘谈谈。”
时敬迁打了个饱嗝道:“有话快说吧。”
福临道:“我们还是回到方才厅子上去说吧。”
几人又走回到方才厅子里,坐在椅子上,冯天玉道:“不知福兄还有何事?”
福临道:“没事,只是想请大家看一场舞。”
冒辟疆道:“刚吃饱,再来一饱眼福,倒是不错的享受。”
“那便是同意了。”福临拍了拍掌,但见一队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女子手中捧着一个花篮,花篮里盛满鲜红花瓣,这些女子一进厅,大厅立即充满花香。
冯天玉道:“这是要跳的什么舞?”
福临道:“一种新编制的舞蹈,叫落花流水。”
董小宛道:“世上竟然有这种舞,倒是想看看。”
“好,那就开始吧。”
但见那些舞女开始挥舞云袖,如流云似水,偏偏起舞,起伏不定,将捧花篮的女子围在中间。
捧花篮的女子也没有闲着,手抓花瓣向上抛洒,与周围挥舞云袖的女子相配合,显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美感。
冯天玉四人看得如痴如醉,待女子舞毕退去方才收回神。
福临道:“怎么样?这舞不错吧?”
董小宛道:“就与名字一样,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加上阵阵花瓣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两者结合便是鼻目渲染。”
福临闻言赞道:“说,说得好,想不到姑娘竟是行家。”
冯天玉道:“行家也好,输家也罢,东西吃了,舞也看了,现在我们该告辞了。”
福临道:“可惜这场舞后,你们不能走。”
时敬迁道:“当然不能走,你还没有给董姑娘一百两金子呢,还有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福临笑道:“只怕给你们一千两,你们也没有力气拿走。”
他话一出,时敬迁大笑起来:“竟然说我拿不走一千两,就算百万两,我也是拿的动的。”
福临道:“若是以前都是相信,可惜你们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话一出,冯天玉等人觉得不对劲,急忙试着运功,但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冯天玉道:“怎么会这样,是你下了药?”
福临道:“没错。”
时敬迁道:“什么时候下的毒,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福临道:“你们都是走江湖的,要是在菜里下药,定然一尝便知,是以我使用了无色无味软管散,加上方才的花香,你们纵然武功高强,阅历丰富,也防不胜防。”
冯天玉道:“你为什么那么做,我们与你无怨无仇!”
福临道:“我只是想与这董小姐吃饭,可惜你们不识趣,非要跟着来,是以只好将你们收拾掉。”
冯天玉道:“你到底是谁?”
福临道:“我就是我,还有有一个老朋友要见你,冯天玉。”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冯天玉大吃一惊,问:“那人是谁?”
福临道:“放心,你很快便会看到。”
他拍了拍掌,便有一队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将冯天玉三人带走,只留下董小宛。
此时只留下董小宛一个人,她不禁害怕,福临看出她的恐惧,道:“不必害怕,我不是坏人。”
这话只怕傻子都不信。
“你下药算计我们,现在还说自己不是坏人,实在可笑。”
福临道:“其实我只是不舍得你离开,才出此下策。”
董小宛闻言,不禁感动,虽然不知真假。
“我们素不相识,福公子又何必如此。”
福临道:“你没见过我,我却是见过你,你是秦淮八艳之一,董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