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鹏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
直到被粗暴的戴上手铐,押上警车,我的大脑还处于一种完全空白的状态。
警察并没有对我即时展开审讯,而是在用水管冲刷掉我周身的血污后,把我关进了拘留室。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麻木一直持续着。
黎明时分,我颤巍巍的从墙角站起身,缓缓脱下还染着血迹的上衣,动作迟缓僵硬的绑在了栅栏上。
当我把脖子伸进去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过来。
“教授……”
我没法发出声音,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声,就感觉脖子被勒紧,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道。
我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才看清身边的人是赵奇。
“能醒过来算他命大,要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呢。我倒巴不得他就这么死了才好,免得再去害别人!”一个听上去就让人麻应的尖细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挺身坐了起来,左右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边是赵奇关切的看着我,而另一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王希真,另一个盘腿坐在椅子里的竟然是静海和尚。
“你们怎么来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茫然的问。
“我早上打电话给你,想问问看剥皮降的事解决了没有,才知道你昏迷了,所以和大师赶了过来。”王希真说道。
“昏迷?”
赵奇说:“前天晚上你们去度假村,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消息,我赶过去,就发现你和老郭几个人全都昏迷了。”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却只记得‘我’剥掉了朱飞鹏的皮,以后的情形就模模糊糊,怎么都想不清楚了。
“老郭他们怎么样了?”我问。
“他们和你一样,你现在醒了,他们应该也……”
不等赵奇说完,静海突然尖声道:
“未必!这小子能醒过来算他命大,其他几个,可就未必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忍不住又皱了皱眉,这个老和尚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刚想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静海忽然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用手指戳着我的鼻子大声道:
“说!你是跟哪个混蛋学的这种邪降?又怎么会用在自己身上?”
“邪降?”
“呵呵。”静海和尚一声冷笑:“死人降还不算邪降?那是降头师用来杀人的,还不算邪降?我现在相信你是真不懂降头了,不然你也不会把死人降下在自己身上!教你这降头术的人,摆明是想害你,他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