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张喜、孙禄,没认识瞎子他们呢。
深夜,雷鸣,暴雨。
董家庄。
我蜷缩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蒙着被子哭。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一个人,一件件的收拾破烂家当,孤身来到都市的钢铁丛林
我怕谁啊?
关键是
“我用得着怕谁啊!”
我咬牙说了一句,随手拿过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
一手夹着烟,一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是长长的走廊。
挠门声只响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也不再在意,探出身子朝走廊两边看了看。
这就是在那艘改成客房的渔船上,估计很晚了,除了江面传来的水声,只是一片寂静。
我狠狠吸了口烟,“呼”
“噩梦而已,别再吓自己了。”
我喃喃说着,想要回屋。
可就在转过身的一刹那,蓦地浑身一震。
就在我房间的房门上,靠近门牌标识的位置,赫然多出了五道手指甲抠出的长长印记!
“汪汪汪”
我惊醒过来,见肉松对着窗口狂吠乱跳,心里莫名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