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阳火全是绿色,那我不是成了死人了?
虽然心中忐忑,可我从小就有股子不认命的劲头。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些佩服瞎子,这个装逼犯还是真有些本事的,而且关键时候能沉得住气。
那铁板十分的厚重,好在我和瞎子都是棒小伙子,扒出边缘,两人齐心合力,“嘎呀”一下,就将铁板掀开了。
铁板下,是一个黑洞洞的门户入口。
“阿嚏!”
“阿嚏!”
瞎子和三毛同时打了个喷嚏,三毛手里的牛油蜡,也像是被冷风吹过,摇曳不定,几乎熄灭。
见两人缩头缩脑一副受寒的样子,我不由得一呆。
我虽然看不到暗门里头的情形,可暗门打开以后,我只感觉里头涌出一股像是蒸笼般的热气。
这两人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瞎子显然也觉察到了我和他们反应的不同,定定的看了我一阵,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一咬牙:
“快看看下面什么情况!”
三毛看了看我,捧着蜡头,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借着烛火,就见下面竟似乎是一个房间。
而这个房间竟还是装修过的,居然铺着木地板。
瞎子看着我,咧了咧嘴,把镇坛木和他的罗盘一并交给我:“到了下面,就全靠你了。”
我摇头:“你拿着吧,我我就是个蒙事的,我”
“拿着”瞎子硬是把两样东西塞进我手里,“早看出你是新手,可我也看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天生就适合吃阴阳饭。把命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说完,他不再犹豫,直接跳进了地上的洞口。
值得一提的是,在暗道开启前,我看到的是,这铁板门户是在一口半透明的棺材底下压着的。
可当铁板掀开后,除了烛光照到的范围,四周围仍是一片漆黑,压在铁板上的棺材,连同棺材盖上那些小小的人形光影却不见了。
暗门中并没有阶梯,却是不深,大约只有两米多高。
瞎子一跳下去,落在木地板上,立刻就发出“嘭”一声闷响。
听到这下响声,我心没来由的一提。
“瞎子,你脚底下有东西?”我问。
瞎子沉声回应:“有,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赶紧下来。”
我和三毛对视一眼,没再犹豫,接过她手里的牛油蜡头,用一只手拽着,把她放了下去。跟着趴在洞口把蜡头递给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嘭!”
落到地面,又是一声闷响。
刚才生出的那种奇怪感觉更加强烈,脚下的木地板,似乎并不是实心的,而是在下头有着一定的空间,并且在那个空间里,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然而,我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些。
因为,没等我定下心神,就看到在烛火的映照下,一侧的墙壁上除了我、瞎子和三毛三个人的影子之外,竟然还有好几个黑色的人形黑影在晃动!
什么情况?
那是鬼吗?
破书上不是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吗?
不等我想明白,就看到墙上面,一个黑影朝着另一个影子的后背扑了过去!
我对那个被扑的、胖胖的身影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想都没想,脱口大声道:“三毛,蹲下!”
三毛也是机灵,没等我话音落定,已经一只手举着蜡头,一只手抱头,“啊”的一声蹲在了地上。
眼看墙上的黑影扑了个空,我刚想松口气,却见三毛举着的蜡头,烛火猛地一闪。
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这里一片漆黑,牛油蜡头是我们唯一的照明工具了。如果蜡烛灭了,我我身上可是连打火机都没有的。
出乎意料,蜡头的火光猛烈摇曳了一下后,竟没有熄灭。
不但没有熄灭,却反倒像是被人拿着喷壶往火头上喷了一蓬汽油,火光顿时蹿起了两尺多高!
与此同时,我鼻子里竟闻到一股言语无法形容的焦糊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了,而那东西绝不是我认知范围内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能不能起来了?”三毛已经哭出来了,单手举着蜡头,像是个怂到姥姥家的俘虏。
“先别起来。”瞎子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我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借着烛火打量周围的环境,耳朵里就只听见两人喘粗气的声响和三毛控制不住嘤嘤啜泣的声音。
瞎子环顾一周后,斜眼看向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干咽了口唾沫,实话实说:“墙上除了我们仨,还有很多人影。”
瞎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站在原地没动静,也没吭声。
我刚忍不住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听他突然几乎是用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低沉声音说道:“你听我说,你也蹲下,别转头”
“你和三毛都别乱扭头!”他猛然抬高了声调,“用你的镇坛木,朝着四面八卦的方位各敲一下地面。记住,千万别转头!”
这样的情形下,我的冷汗早就顺着发丝鬓角嗒嗒往下淌了。
闻言便强作镇定,颤颤嗦嗦的蹲了下去。
借着烛光,我就看到脚下的地板很有些不寻常。
这地板原先应该是上了漆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漆皮早已经斑驳不堪,有些地方,大片的漆皮早就剥落,更多的地方是翘起了鱼鳞状的漆皮。
我还发现,这些漆皮的色彩虽然不复当初,但在相当的间距间,漆皮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