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醒醒,醒醒啊,小毕……”
果果轻轻地摇晃着小毕的头,叫得喉咙都有些沙哑了。
“没事的!让他再休息一下,估计等下就会醒的。刚才我已经按照那个刘大夫说的方子,往他嘴里灌了两粒解药了。最多再等个半个小时,他自然就会醒了。”
马面一只手用纱布缠着,另一只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果果。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
“怎么样,小毕还没醒啊?”
正巧这时,豪哥也偷偷推门进来了。他一进来,先是用手摸了摸果果的头,示意她不用太害怕,然后又坐在了小毕的床上。
“你这手,没事吧?”豪哥转身又看了一眼马面的手。
“不碍事!没伤到筋骨,就擦破了点皮。而且刚刚脱臼的时候,我自己给整好了。这只手,原来也脱臼过,属于老毛病,不打紧!”
“恩,这次我们算是花了最小的代价,办了最大的事了。马面,这次又是多亏你了……”
豪哥很激动,拍马面的肩膀的时候,拍得很重。
“不,这事儿最得感谢的,还是果果……”
马面说着,转过头看着果果。
此时,果果的眼睛有些通红,身子还在轻微地战抖。很显然,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血腥场面。所以,她仍然是惊魂未定,而且还伴有些恶心干呕。
“果果?”豪哥因为刚来,对情况也不甚了解,颇有些疑惑。
“对,要不是果果及时发现了那个露露的蛛丝马迹。我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认定这个露露就是蜈蚣。”
此刻,当小毕还躺在床上昏迷的时候。马面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给豪哥介绍着抓捕“蜈蚣”的经过。也可以说是抓捕“露露”的经过。
“没错,最先怀疑这个露露有问题的,还是咱们的果果美女。起初,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叫露露的女孩子会喜欢戴那么一个大大的机械表呢?不过,因为小毕说她是他的大学同学,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怎么防备她。”
马面说话的时候,豪哥竖着耳朵在听。就像一个忠实的农民,认真听袁隆平同志讲解杂交水稻的培育和受-精一样。
“恩,再说说,我还是没大听明白!”牛头先豪哥一步到了酒店,但他的脑子很笨,反应比别人老是慢两到三拍。豪哥来之前,马面已经跟他说过一次故事的经过了。
“豪哥你走了之后,果果一个人在房间里睡不着。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有没有烟。我说,有,你自己过来拿。”
马面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豪哥。为了怕豪哥起疑心,他又补充说明了一句:“一般,果果也很少向我借烟的。”
“豪哥是被咱们嫂子叫回去的,我就不信,你小子有女朋友了,躲在房间里也会闲得住?”牛头说这句话的意思是,马面都找“女朋友”了,怎么还会不干革命呢?怎么还会有空给果果借烟呢?
“恩,我女朋友在里面冲凉,我正在外面想怎么抓蜈蚣的事儿。正巧果果就给我电话了。”
话说,果果把马面叫出了房间。一边抽烟,一边跟他唠嗑。唠着唠着,就唠到了那个露露身上。
“马面哥,我觉得小毕的这个女朋友有点儿可疑……”果果说道。
“哦,是嘛?怎么你的感觉和我一样呢?她说他是小毕的同学,可是,我认识的小毕的女同学里面,除了一个叫高岚的,就是一个叫林思思的。我还真没见过他还有这样一位同学啊?”
“我倒不是怀疑她是不是小毕的同学。我只是觉得她这个人怪怪的……”
果果的这个想法和马面不谋而合。
“快,说说看!”马面当时高度紧张,不但给果果重新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一般马面哥碰到棘手的问题,犯愁的时候才抽烟。
“她手上的那个机械手表,我感觉怪怪的……”果果话没说完,马面就点头同意了她的疑点。
“还有一点,我感觉就更奇怪了。”果果说。
“还有一点什么?”马面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我刚刚上楼的时候,是跟你女朋友还有那个露露一起坐的电梯。但是,我发现她全身都穿得很时髦。单单她那个挎包确是个破的。她背的是一个挎包,挎包的背带底部,还破了一个小洞。我还看见,从那个小洞里,露出了一根长长的钢丝。我很奇怪,包包都破成那样了,还能背吗……”
果果刚这么一说,马面脸色一白。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糟糕,小毕出事了!”
于是,他冲着果果说了一声:“你待在这里,赶快给牛头和豪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快过来,出大事了……”
然后,马面冲进自己的房间,抄起他那把日本砍刀就去了小毕的房间。
马面贴着小毕的房间门先是蹲下来听了一下。里面的电视,把声音开得很大。于是,紧接着,他又拨打了一下小毕的电话,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不敢怠慢,猛地一脚,就把门踹了个半开。
马面才刚一进门,一把快刀就砍了过来,如风一般。
马面知道来者不善,心里也早已有了准备。他将脸微微一侧,便闪过了那一道白色的风。然后,他借着身体的力量用肘部一顶,便顶到了露露的小腹。
露露被顶到了小腹,人也被顶到了床边。
马面抬头一看,只见小毕正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印子。一条黑黑的钢丝,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