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把事情的经过藏头藏尾地跟牛头说了一遍,牛头听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卧槽,不是吧,原来咱们陈姐这么重口味的啊?她早说啊,老子早就想……”牛头还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赶紧让小毕打断了。小毕知道,牛头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了。他每次开会看陈姐那超短裙的眼神,就跟红萝卜一模一样。
晚上九点的时候,贾春生报告了那辆面包车的具体位置给小毕。小毕和牛头喝了点小酒,就出发了。牛头用报纸包了一把西瓜刀,走在师大南路的时候,摇摇摆摆,太过张扬了。于是,小毕打算在路边给他买个二十五块钱的羽毛球拍子作掩护,让他把刀放到羽毛球拍的包包里。
“操,这有什么好藏的?老子以前去局里砍人,都是这么拿着的……”牛头哥这么一说,连那个卖羽毛球拍子的只收了小毕一张十块的,就不敢再要钱了。
“行了,拿着吧,我们不是土匪!”说着,小毕还是给了十五块钱给那个老板。只见,那老板拿钱的手都是抖的。好像他拿的不是钱,是死刑判决书一样。
在师大南路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小毕发现了那辆五菱面包车。车前面左边的大灯已经被撞得稀巴烂了,就像杰克船长的黑眼罩子掉了下来一样,很难看。
小毕看了看四周,突然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原来汪丽超住的地方嘛?难道,鲁智深和她分手了以后,还一直暗中盯梢汪丽超,连房子都租在了她附近?小毕这么一想,心里觉得鲁智深他妈的挺变态的。既然都跟女朋友分手了,还要纠缠不清。而且,他自己一直在外面干着“下蛋公鸡”的工作。都不知道,汪丽超是瞎了哪只狗眼,看上个这么个垃圾产品!难道,就因为他胸毛多?
“喂兄弟,这儿一共有七层楼啊,那几个垃圾到底住几楼啊?”牛头哥背着王波给他买的那个羽毛球牌子,看起来总不像个正儿八经搞运动的。
“这个好办,让我来……”说着,小毕看见不远处一个穿了睡衣,在那儿嗑瓜子的老妇女。于是小毕便径直走了过去。像她这样的形象,小毕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这家的房东。
在师大南路这一代,像她这样的女房东太多了。一整套房子租出去,她们的死鬼一拿到房租就去师大南路的临街去找小姐。所以,她们一个个都会有事儿没事儿就在自己家门口蹲点。只要看到有想租房子的,或者是要交房租的,她就先下手为强地把钱抓自己手里了。她们深谙一个道理:要想控制男人出轨唯一的办法不是阉掉他,而是控制住房租。当然,跟这些****女房东比起来,小毕心爱的莲姐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仙女下凡了。
“姐,我有个老乡,个子很高的,这里还长了很多毛毛的。他是不是就住你们家啊?”小毕鞠了个躬,先是礼貌地叫了声“姐”(虽然叫她伯母也可以)。然后,小毕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意思是指“鲁智深的胸毛”。
“哦,你是说那个鲁管吧?”女房东呸了一下,将一口的瓜子壳吐地上了。妈的,没想到她吃瓜子竟然是这么吃的。
“撸管?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牛头在一旁抓头皮。
“呵呵,就是那个小鲁嘛!他因为个子大,我就让他给我们家当个房屋管理员。所以,我就叫他鲁管的。”看来,女房东还不知道她说的这个“鲁管”,在江湖上会让大家产生怎样的误解。
“靠,那也不该叫撸管啊……?”牛头将羽毛球拍子摘了下来。他知道人已经打听到了,就准备干活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兰州刀削面”了。
“你们找鲁管有事儿?”女房东说着,一把将手里的瓜子全塞进了嘴巴里。她这种吃瓜子的方式,小毕和牛头还是第一次见过。就好像她那大大的嘴巴,是个打谷机似的。
“恩,有点事儿,您方不方便开个门,让我们上去下?”
“哦,刚刚鲁管可跟我说了,谁找他都说他不在的……”这个猛吃瓜子的女房东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了,就肯定是瓜子壳吃多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低智商的话来呢?
“我们是他老乡,找他是真有事儿!”说着,小毕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开封的软中华给了房东。小毕一看她的牙齿和手指都黄得不成样了。所以,小毕敢断定她肯定也是个烟鬼。
“行行行,我这就给你开门!鲁管他们在七楼,顶楼……”说着,房东呸了一声,将满嘴的瓜子和瓜子全吐了出来。她掏出电子感应锁,就给小毕他们开门了。
“他们一共几个?”牛头说话的时候,就想掏出西瓜刀来。结果让小毕及时制止了。小毕还是想先看看情况,再动手不迟。
“我当时看到的,就四个!”说话间,他俩来到了七楼的楼梯口。小毕探了个身子,发现七楼其实原本是个天台的。因为房东想多收点房租,于是就加盖了几间房子。房子的屋顶都是用石棉瓦盖的。这种房子,冬冷夏热,租金是最便宜的。想必鲁智深是穷疯了,才会想到铤而走险去敲诈的。
七楼只有一间房子的灯是亮着的。其它的几间房子有些是空的,有些门都上了锁。小毕料定,那开了灯的房间,肯定就是鲁智深他们的了。
“牛头哥,你开锁在不在行?”小毕肘击了一下牛头。然后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让牛头把和鲁智深隔壁的那间房子的锁给撬了。
“小儿科,看我的,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