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因陀,纵使你同级无敌,毕竟我们十三位魔尊在此,再加上你的古魔传承被我等强制打断,早已身负重伤,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乖乖交出古魔之心,我等还能放你一马,将你放逐去深渊之地,好歹还有一丝活命之机。”
宽广古朴的大殿里布满了厚重的灰尘,看上去似乎很久无人光顾,大殿的殿首是一副诡异的壁画,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恶魔,左手魔焰摇曳,右手寒气四溢,两股力量顺着复杂的经络游走,最终交汇在恶魔的心脏处——然而现在的壁画心脏处却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凹槽。视线下移,大殿中央放着一个干枯蒲团,坐团似乎是被一道剑气劈成两半,裂口处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看情形应该是站立在坐团旁边的另一个恶魔受伤所溅上去的。
“周堪舆,就凭你?你可真是笑煞帝某,好好的魔人不做,改头换面前往仙界学习所谓无上剑法,真才实学没学到,捡到一些三脚猫的皮外功夫就自诩天下无敌,恕我直言你这灭剑魔尊的剑法,也就能在不善用法宝的魔界妄称第一了,更比不上我挚友的一成境界,要不是本座先前专心传承之事,岂会被你所谓灭剑所伤。”
“哼!本座就算不如仙界剑神,要取你项上人头也就盏茶功夫,还有,不是凭我,而是凭我们在站的十三魔尊,你要是再废话几句,我等联手把你送去轮回。”
站在受伤恶魔,也就是帝因陀对面的是另一干全副武装的恶魔,然而这群恶魔为首的却是一个神色阴沉的小胡子中年人,腰间别剑,一副道士打扮。
“周兄,何必和这将死之人多费口舌,我们早点古魔之心拿回去交差,要是误了那位大人的事情,可没有我们好果子吃。”中年道士身边站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恶魔,他恶毒地瞪了帝因陀一眼,然后向中年道士耳
语道。他可能是十三魔尊里面最想帝因陀死的那个人,千蛊魔尊性格残忍歹毒,再加上修炼的功法需要,常年祸害魔族少女,将其制作为人蛊,帝因陀因为此事曾百界追凶,穿越数个位面,差点在一个下界位面把千蛊魔尊诛杀,幸得那位大人最后出手,才保下了千蛊魔尊的性命。不过代价是他从此失去身为魔尊的自由身份,成为那位大人的使役,对于千蛊魔尊来说倒也是好事,反正在背后势力的庇护下,他能更加肆无忌惮地残害无辜生灵。
“那位大人?蛊哀烬,当年救你狗命的那团邪恶黑雾,就是你所说的那位大人吧,怪不得你们能掌握我的行踪,并且突然出现在被封闭的通天古魔之慕,果然是背后有魔皇要对我出手了。堂堂魔皇,三界主宰级人物,对付帝某一介魔尊竟然要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帝因陀悲凉一笑,随即面色潮红,又呕出一片猩红鲜血,沾染了一身白衣,显得极为刺眼,但其眼神却极为坚定。男子手中紧握着一团让所有人忌惮不已的暗红魔光,他仅仅是抬起头来,扫视众人一眼,除了周堪舆,几乎所有的魔人都往后倒退了一步,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胆怯或者行事谨慎,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帝因陀在遭受他们偷袭之后只是强弩之末,——
只是因为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是帝因陀,是同阶无敌,巅峰时曾血战八名魔尊强者,唯一一个能从魔皇爪下逃出生天的不灭魔尊。
“千蛊,那次没要你性命,现在你有本事来本座三尺之内再说那些狗屁之语,本座承认自己身负重伤,甚至命不久矣,还有诸位谁要本座项上人头,过来拿便是了,但是帝某要带走你们中的一两个,还是没问题的,就看你们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了。”
帝因陀以睥睨之姿俯视着众人,冷笑着说道,同时一边在尽快调息着体内极为糟糕的伤势,一边头脑飞速运转,竭尽所能思考着这群魔尊背后的致命黑影是谁。
“周兄,蛊兄,可否让我和帝兄对话几句,我想对打开局势有一些帮助。”
背后突然响起女人的话语声,从人群中站出来一魔,他轻轻地穿过人群,站在了周堪舆和蛊哀烬面前,掀开黑色的宽大面袍,原来是一名貌美的少妇,只是脑袋上长着半根奇怪的犄角。帝因陀扫视了一眼,微微挑了下眉头,此女他认得,是众魔尊中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骨龙魔尊,她和另外一个天行魔尊结为伉俪,俩夫妻相濡以沫,感情极好,他虽和这对夫妻平时没有太多来往,但是关系还算说得过去,此时她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虽说这么多万年来人情冷暖看的太多,但是帝因陀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骨龙魔尊对本座这将死之人有何见解,你说便是。”
“不灭魔尊在魔界声誉斐然,受低阶魔族的爱戴,实力也极为强悍,称为魔皇之下第一人丝毫不为过,于公于私骨某都不想与帝兄为敌,只是”说到此处,美貌少妇眼神抚了下遮住眼眸的青丝,眼神略微黯淡了几分:“我家相公一百年前练功陷入岔路,走火入魔差点暴毙身亡,虽说幸得鬼医帮助,保住了一丝神魂不散,但是需要完全恢复,只能需要一味只有传说中才有的药材,这时那位大人找上了我”
“又是那位大人,到底是哪位大能要帝某的性命,骨龙魔尊能否告知在下一番。”
又听见那个名字在自己的耳边被人提起,帝因陀不由得冷哼一声,皱眉道。
“非常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任何关于他的信息,那位大人慷慨地给了我药材,并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