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问道:“小姐,你觉得这些人真的能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么?”“答应的话还能得到一些银两,如果不同意的话,竹篮打水一场空,闹到官府,他们也不占理,这都是些什么地方,是让人终日里花天酒地的勾栏酒肆赌坊,我就不信官老爷会向着他们。”
管家点点头,深深的信服了,不一会儿,门里嘈杂的吵闹声就停了下来,那络腮胡子的大汉推开门,留了一道门缝,说道:“楚姑娘,进一步说话。”
楚人萌信心满满走进了屋里,满屋的人都不发一言,盯着楚人萌看,楚人萌环视一圈,“各位老爷,商量的怎么样了?”为首的络腮胡子大汉说道:“就按楚小姐说的办。”
楚人萌笑道:“如此甚好,三天后各位老爷拿着字据来这里,一手交字据一手交银两。”这一伙人一听三天后,立马要跳脚。
楚人萌道:“二爷欠下的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你们连三天都等不了么,既然我说要还债,断没有耍赖之理,各位老爷尽可放心。”
众人听着话也有些道理,想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谅她也掀起不了什么大波澜,这伙人天亮就纠集在一起,此时腹中饥饿,纷纷道:“好,我们就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的午时,我们还在这里。”
楚人萌点点头,管家一一将这伙要账的送了出去,小厮们进来收拾残局,管家松了一口气,还有三天的时间,卖了铺子和田地,加上这些年楚府的积蓄,也能打发走这些要账的了。
楚人萌来不及歇息,对着管家说道:“管家带我去见见要买我们铺子的人吧。”
管家点点头,“老奴这就去安排。”
楚人萌走出前院,心里盘算着如果铺子和田地都卖了,以后在京都要以什么为生,铺子断然是不能留了,要不留几亩土地,重点粮食之类的,也好生活啊,楚人萌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到楚府过上几天大小姐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这么快就回到了解放前,欲哭无泪啊。
这时代不像现代,有学历有技术就可以养活自己,这里信息也不发达,自己又不能做什么,到底怎么才能赚钱呢?
楚人萌边走边想,一路走到了楚府外,门口的小厮已经不知道去向,孤零零的两头石狮守护着大门,楚人萌仰头望着那匾上三个通体鎏金的大字“相国府。”心生唏嘘,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门庭若市的相国府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竟然被勾栏酒肆的掌柜任意践踏,楚人萌有些迷茫了,这个朝代比她所知道的现代更加冷血无情,人们只认银两,爷爷自打出事后,平时那些门生不见一人来,生怕被牵连,就连那平日来的最勤的秦太傅都许久不曾露面,人心啊,当真难以揣测啊。
“傻站着干什么呢?”一个男声道。
楚人萌应声回过头去,只见秦浪站在街上正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秦明,一脸的不情不愿。
楚人萌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如何?”
楚人萌:“现在你看到了。”
秦浪道:“相国的事情,我听说了,仅仅是辞官回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圣上也给了一个体面的方式,也算皆大欢喜。”
楚人萌:“皆大欢喜么,现在人人都能来相府踩一脚,今早勾栏酒肆赌坊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敢来砸相府。”
秦浪一听大惊道,“他们人在哪里,你有没有受伤?”
楚人萌摇摇头,“我要是受了伤,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秦浪道:“那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平时看着老太爷身居高位,都压制着,老太爷刚一被夺了官,这些人马上就来逼迫,真是些人面猪心的东西。”
楚人萌噗嗤一笑,“人面猪心,还不如唯利是图比较好听,放心吧,他们纵使再张狂,也被我打发走了。”
秦浪道:“这些人还会再来的,到时你一介女流要如何应对?”楚人萌道:“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二爷欠下的债,竟然要我们来偿还,这世道啊。”
秦浪道:“今后该怎么办,你想好了么?”
楚人萌道:“走一步算一步,我想先把家眷送到灵州乡下去,我会留在京都。”
秦浪:“你不和老太爷一道回去?”
楚人萌:“回去种地么?难不成躲在灵州种一辈子地,我们相国府是在京都倒下的,我就让它重新站起来。”
秦浪见楚人萌一脸坚毅之色,惊觉她较前几月淮河边一见,貌似是瘦了好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同于之前的活力,秦浪惊觉瘦下来的楚人萌竟然有些好看。
许是秦浪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持久,楚人萌情不自禁摸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秦浪忙摇摇头,有一丝促狭,“没有,只是觉得几日没见,你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楚人萌无心去细细品味他话中之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有些羞涩的问道:“你知道如何能赚钱么?”
秦浪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楚人萌只得实话实说,“这次还完债后,安置好楚府的老人,便是捉襟见肘,我想找点能赚银两的事做,补贴家用。”
秦浪道:“楚府竟然窘迫至此。”
楚人萌道:“别声张,这只是暂时的。”
秦浪道:“我还有一些银两,萌妹可拿去用。”
楚人萌断然拒绝,“那怎么行,怎么能要你的银两,振兴楚家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